“陟宫来得好,快…快快快…快给我拿下这三个刺客!”赵大人一边惶恐不迭地命令银铠小将,一边狼狈地朝后堂逃躲去。
银铠小将陟宫朗声应诺,横钩镰枪拦住钟庭道:“兄弟们:速速拿下这三个刺客!”
众家兵闻令,一个个挥舞刀枪,将三人团团围住。
钟庭道长正要杀出重围,追赶赵大人,却被谭忠阻拦道:“钟兄,你这是为何啊?”
“司仓不必细问,先拿下这府尹大人再说!”钟庭道长急急说罢,撩开谭忠,仗剑追赶上去。
银铠小将陟宫大喝一声,挺钩镰枪截住,便与钟庭交战起来。
事出猝然,谭忠一时蒙住,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但魏益早已夺过一把大刀,与众亲兵交斗起来。
谭忠被众家兵一连刺了几枪,差点要了性命,因此逼迫无奈,伸手夺过一杆长枪,踹倒那位亲兵,急急应战。
魏益本是大力士,谭忠也是习武高手,因此那一群家兵怎禁交战,幸亏谭忠和魏益并不想伤害他们的性命而已,只在一袋旱烟的功夫,便被全部打翻在厅内厅外,滚躺了一地,抱胸摸头揉胳膊地哎哟啊哟痛叫不停。
银铠小将陟宫倒有些本事,与钟庭道长并斗了二十多回合,不分胜负。魏益见状,提大刀飞奔助战。陟宫以一敌二,险象环生,难以应敌,遂虚晃一枪,径往后院撤退去。
二人紧跟其后,闯入后院来。
魏益急急追赶在前,刚追入院内,不提防“哗”地一声,迎面罩来一张漁网似的物件。他闪躲不及,被罩了个满着,一个龙钟跄摔倒在地,蚂蚱般地蹦弹不起,只在地上拱来拱去,须臾被捆得铁紧,不得动弹。
钟庭道长随后赶到,抬眼觑见,便知魏益着了道儿!他亦恐遭遇伏击,急捻诀,飞身起在空中,往下观看。
但见院中花荫之下,健步走出来一位娉婷少女,头绾惊鹄髻,足踏武功靴,身披金晃晃的环扣锁子甲,背负银灿灿的子午鸳鸯剑,一副英姿飒爽,靓丽袭人的模样。
少女陡然出手,本是想拿钟庭道长的,不料魏益冲在前头被拿住,此时见钟庭道长飞在空中,便娇喝道:“你是何方道士,为何来行刺我阿爹!”
“贫道乃当阳紫盖庐钟庭是也。”钟庭道长自报了山门和姓名,然后道,“姑娘:贫道看你也是修道之人,为何不知你阿爹已被恶鬼附身?”
少女闻说此话,花容顿时失色道:“臭道士,你休要信口雌黄!请你速速离开此处,少要多管闲事,否则本小姐就对你不客气了!”
“姑娘错也,降妖除鬼乃是贫道份内之事,今日遇见,岂有不除之理!”钟庭道长凛然道。
“你这臭道士,既然想多管闲事,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真本事了!”少女自肩后倏然掣出子午鸳鸯剑,双手分握,起身飞在空中,飞剑直取钟庭道长。
少女肩后有道光隐约冲射,钟庭道长一眼便识别出来,因此好言提醒,但不料少女并不领情,反而提剑来杀,这倒叫他十分困惑,被逼之下,只得仗剑迎战。
霎时间,二人三剑,飞来杀去,交战在空里。
适才正是银铠小将陟宫向那少女禀报的消息,此时他从花荫下闪身出来,准备提拿魏益。
正好谭忠绰枪奔进后院,抬眼看见,急抖长枪逼开陟宫,来救魏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