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是收了,但是我拥有一个可以探知亡魂灵识的手段,所以您儿子的死因和来着图书馆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张嫌道。
“你会的莫不是拘灵人一派的独门本领碑魂拓?”宋一炳问道。
“宋叔您知道碑魂拓?确实,我用来探查灵识魂技就是碑魂拓,碑魂拓是拘灵人的手段?”张嫌惊讶的看着宋一炳问道,他没想到宋一炳知道碑魂拓的事。
“那不叫魂技,碑魂拓是拘灵人的黑冢技法,这个以后再说,拘灵人一派以情报收集著称,实际战力不强,所以在那场万鬼大战上死伤无数,之后便销声匿迹了,而他们一派很多本领都已经失传了,没想到在你这里又重现了,难道是这碑魂拓遗落进了猎魂公司的手里了吗?”宋一炳面无表情的问道。
“那倒不是,碑魂拓是我从别的路径获得的,不属于猎魂公司,只不过我需要保密。”张嫌否认道。
“不是猎魂公司的就好,那群卖友求荣的小贼不配得到这个,算了,过去的事情说不清楚,你现在把我儿的死因和他来这图书馆的原因告知于我吧。”宋一炳听到张嫌否认,倒是释怀了一点,向张嫌道。
张嫌把宋言吉的灵识内容稍微整理了一下,凝练了一下语句,便源源不断地总结给了宋一炳听,宋一炳在张嫌旁边一边听一边做着补充,张嫌便了解到了宋言吉的大半个人生经历。
宋言吉生前很是普通,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当然也没有特别出格的问题,他的死亡确实是过劳猝死无疑,并没有亡魂恶鬼参与其中,也不是人为原因,其主要的原因就是长期加班导致的精神到达了所能承载的疲劳极限,最后脑部神经崩溃,大脑充血的倒在了加班回来的夜路上,而宋言吉之所以在死后跑到了图书馆,完全是出于对自己人生的怀疑,或者说是对人为什么而活的不解。
宋言吉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当然他不知道宋一炳是驱魔师才会这么认为,他在齐城当地读完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毕业后按照父母的意愿在齐城找了个白领的工作,他几乎没出过齐城,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服从父母的安排,从没有去试图反抗这种固定人生的计划。
这种平淡人生在宋言吉工作了三年多之后出现了变数,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到了适婚的年龄,在父母的安排和催促下,他试图按照去找一个生活伴侣,可是以他那普通的相貌,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工作,微薄的收入等外在的条件,直接或间接的帮他婉拒了一个有一个的相亲者,更直白的说就是没人看得上他。
宋一炳夫妻俩都是普通的工人,本来储蓄就不多,在宋言吉上学期间,宋言吉的外公住院看病消耗了家里大部分积蓄,所以在宋言吉经济条件上,宋一炳夫妻俩无法给他更多的支持,从那之后,他开始对父母给自己的人生规划产生了怀疑,因为父母曾告诉他人生的循环就是出生、上学、工作、结婚、生儿育女、老去,等有了儿女之后,儿女也要经历出生、上学、工作、结婚、生儿育女、老去的这种模式,可是轮到了他的时候,到了结婚这一阶段,他居然进行不下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质问着宋一炳夫妻俩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宋一炳夫妻俩谁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或者说是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他们给宋言吉规划了他们心中最理想的人生,想让自己的孩子一辈子都平平淡淡的不出意外的活着,但是随着社会变化,经济变化,老两口却发现以他们做工的收入居然无法支付儿子结婚所需要的花费,而以自己儿子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勾不住年轻姑娘们的心,就连宋姨撮合的几次相亲也以女方拒绝而告吹了。
问题在现实中产生,在怀疑和逃避中发酵,宋言吉开始质疑父母的无能,宋一炳夫妻俩也将问题归结为自家儿子不成器,两辈人的矛盾激增,宋言吉委屈的反问自己父母:“我的人生不是按照你们的规划走的吗?你们让我这样活,你们不让我自己选择,为什么现在反过来怪我?”
对人生的质疑让宋言吉的情绪慢慢失控,他开始变得孤立、忧愁、抑郁,为了不让自己再去思考这些,他把自己扔进了繁忙的工作中,有劳无逸,想要以此来忘却对人生和活着的复杂思考,结果,长时间的疲劳积累再加上休息不足,这才使宋言吉猝死在了加班回家的路上。
宋言吉发现自己死了以后,刚开始还有些迷茫,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饥饱之需,便认为自己解脱了,这让他对活着的思考更加执着了,他没有在自己尸体旁边停留,也没有回到原来那个家,他飘荡着来到了这家兴华图书馆,想从书中找出活着的秘密,想知道如何活才是对的,他不想下辈子再这么无聊、这么委屈。
到了图书馆,宋言吉一直在尝试控制自己的灵魂之躯,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用灵魂看书的方法,他从各项分类中检索着那些能解答自己疑惑的书籍,儿童文学、经典名著、小说、哲学、社会学、经济学等等书籍成为他的主要目标,希望能从中汲取一些对人生的感悟,希望能让自己明白活着的道理,希望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更像知道如何更好的活,在图书馆的两年间,他阅览了百余本书籍,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宋言吉发现,对于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