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只不时摸摸茶水,如果凉了就让小陶娘再去热热。但自己却不喝!
约摸一个小时过去,外面一阵骚乱声。紧接着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传进来。
小甲在前面领路,后面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留着胡子的县令大人,圆圆脸,眼睛溜转,帽子都歪了,也不顾得扶正,赶紧跑着进来,后面跟着一众衙役。
看到司徒羽,赶紧正正官帽,弹弹衣裳,恭敬的上前跪下“下官易水县新任县令朱德章叩见三……”
“朱县令,在外面就无需多礼了”小甲赶紧拦住,给他使了个眼色。明明让他不要透漏的,这人怎么就忘了?
县令一惊,太激动了,赶紧冲司徒羽笑笑“是,是,三公子,三公子!”
司徒羽冲他点点头,这人是四弟的一派的人,不过官位太低,平时见不了什么大官。上次撸下来的是大哥的人,这次正好提拔他过来。
虽是平移,可从一个偏远山区的穷县到易水县也是不易,易水县可是紧邻京城。
百灵和柱子,还有装晕的柱子娘心里都是惊涛骇浪,这县令都要给人家磕头,这是什么官啊?
小陶听到声音也悠悠转醒,看了一眼满院子里的人,才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
司徒羽看她醒了,贴心的端起杯子递给她“喝吧!不是渴了吗?”
小陶娘这时心里了然,这公子还怪贴心的,这是怕自己闺女醒了,水凉了不好喝,一直给她热着呢!那自己还要不要反对,女人嘛!找个体贴入微的,比别的都重要!
小陶饧着眼冲他笑笑,还真是渴了,接过去“咕咚,咕咚”一杯水喝了个精光,温度刚刚好!
“还要吗?”
小陶摇摇头,慵懒的说到“不用了,既然县令大人来了,就该罚就罚吧!早解决了,我还有事要忙呢!”
司徒羽点点头,不顾县令八卦的眼神,“这妇人无端辱骂与我,按我朝履历本应诛九族,可小陶替她求了情,拉出去让衙役当众打她八十大板吧!”
柱子娘刚想着睁开眼睛辩解一下谁知竟直接给定了罪!
县令一听,心里明了,扭身站直了,端起官威,大声呵斥道“大胆村妇,竟然无端辱骂朝廷命官,衙役!”
“在!”一众衙役精神抖擞,喊声震天!
“将这愚妇拉出去,重打八十大板!”
“领命!”
柱子娘赶紧爬起来冲着县令磕头,八十大板可是会要了自己的老命啊!“县令大人饶命啊!草民知错了,草民知错了!县令饶命啊!”
“县令大人,我娘有什么错,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为什么要打她?我不服!”柱子拉着自己的娘,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事情是板上钉钉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刚才没有看到县令,还在心存侥幸!
县令退后躲过柱子娘的拉扯“衙役,拉出去,行刑!”
“慢着!”小陶靠着椅子,搂着抱枕,一副慵懒无力,却又谁也不放到眼里的模样。
柱子娘和柱子以为她要替她求情,一脸希冀的望着她。
小陶冷笑一声“让衙役去通知村里所有人都过来看看,省得以后再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让他们都看看祸从口出不是闹着玩的!”
朱县令看看司徒羽,司徒羽冲他点点头,心里非常满意她的做法!
朱县令会意,命衙役出去,一阵大铙“咣当,咣当”一阵子,村里人所有在家的都出来了。
柱子看着小陶,觉得自己不认识她了,以前小陶虽然跋扈但心并不狠辣,可现在的她周身的气质都不一样了!让人很陌生,让人退惧三分。
小陶看着柱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于是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蹲下,看着他小声说到“既然你们想死个明白,我就告诉你们,你们得罪了谁!那边那位公子是当今的三皇子!”
柱子娘俩瞪瞪的,满眼都是恐惧,他是皇子,怪不得县令要下跪,她辱蔑了皇族!
小陶说完站起来,低头俯视着他们娘俩“最好以后管住自己的嘴,下次我可保不了你们!”
柱子娘一把拉着小陶,哭着说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小陶冷笑一下“你的意思是不知道就没有罪了,你还觉得如果以后可以随便辱骂任何人吗?管不住自己的嘴,不如早点拔了舌头,省得以后进了地狱再拔,罪恶更多!”
柱子娘瘫倒在地上,嗡嗡哭着,肠子都悔青了!
柱子此时觉得小陶怎么成了爱慕虚荣,嫌贫爱富的人,不对,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一直都说自己要嫁个有钱人的,抬头看着她问到“因为如此,你才要拒绝我,和他在一起的吗?”
小陶愣了愣反应过来,哼笑一声“你想多了,没有他,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以前不是也没有他吗?以后管好你娘,她不是观音菩萨,人人都会供着!”
柱子底下头,是啊!以前也没有他,不论他是谁,小陶心里一直都没有自己!
柱子娘被衙役拉着出去了,外面正好小陶爹跟着砖厂送砖的马车也到了,小陶爹把他们拉到事先平整好的地方,看着这边有热闹,都过来看看。
小陶爷爷也跟着大姑二姑,二姑父,还有思雨和玉凤过来了。
白天和司徒然听到声音,也下山来看热闹。
小陶家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挤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柱子娘被压着趴在地上,两个衙役手持木棍站在两边。
司徒羽和小陶的椅子被小甲拎了出来,两人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