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徐清慧也今日进门?”夏晏清眼眸瞬间亮起来,这么好的理由,这是穿越管理局安排给她的补偿吧?
呵呵,连苍天都看不过眼夏家拆散一对有情人。所以,特意把她从异时空换过来,用以成全王晰和徐清慧这对苦命鸳鸯。
以人性而论,既然徐清慧能争取和正头娘子同一天进门,只怕她就不甘心进门的第一天,王晰把她扔在一边,去和别的女人同房。
不但徐清慧不甘心,只怕王晰本人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用那什么、应付一个目不识丁的乡下柴禾妞。
夏晏清再次想起王晰那双冰寒的眸子。既然王晰如此厌恶夏小娘子,那么,就让他和他的心上人双宿双飞好了。
既能成全一对有情人,又免了她自己当前的困局,何乐而不为呢?
李嬷嬷和几个丫头则有点傻眼,自家姑娘这是气糊涂了吧?这是什么情况,得知这么个令人心碎的消息,姑娘没有哭天抹泪,没有怨天尤人,反而斗志昂扬是个什么意思?
夏晏清在李嬷嬷等人的诧异注视下,就着点心和热茶,吃喝了个半饱,就靠在炕上的靠枕上眯着,等王晰从酒宴上回来。
怎奈,左等不见人影,又等不见人影。连那主持最后结发仪式的喜婆都焦急起来,探头看了新房好几次。
夏晏清没理会旁的人,只约束了自己房里的李嬷嬷和丫鬟,不许他们出去询问。她自己倚靠在炕上,有些昏昏欲睡了。
如今这状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王晰一定去了徐清慧那里。
参加婚宴的来宾都知道王晰这新妇娶的不如意,谁还会那么不开眼去灌他酒?不怕被他当即翻脸,搞的大家都下不来台吗?
在夏晏清看来,他能自己去徐清慧房里,那是最好。若能一整晚留宿在徐清慧那里,就更好了,还省了她费心费力撵他走呢。
袁氏得知王晰没在新房的时候,天色已晚,已是亥时正了。她正忙着安排了下人收拾酒宴之后的残局,听得新房那边递话过来:二爷直到现在还没见踪影。
袁氏一边派丫头去徐清慧院子里探问消息,一边往婆母刘夫人房里,唤了刘夫人的贴身大丫头芳玲出面,才从徐清慧房里把王晰喊出来。
夏晏清看到的王晰,衣衫虽然有些褶皱,却还算整齐,只是头发似乎有些问题。
她多瞄了王晰发髻几眼,心下明了,想来这位王二爷,已经和他那心上人结过发了。
自古以来,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若王晰顺风顺水的娶了徐清慧,没准儿还没这么情深呢。说不得,王晰以后也会像其他男人那样,纳妾、收通房一个不落。徐清慧只能做她的贤惠妻子,帮王晰打理后院的莺莺燕燕。
如今两人被棒打鸳鸯,反而觉得他们真情被阻、需要患难与共呢。
王晰臭着一张脸,夏晏清也心照不宣,两人都表现的马马虎虎,在喜婆和两个妇人的协助下,各自剪了一绺头发,鼓捣了一番,算是礼成。
众人退下,厨房端了之前早准备好的几样精致酒菜。
李嬷嬷带着心淑、心婉,把酒菜摆好,再瞄一眼姑娘和姑爷。见两人面色都不好看,不由得心下惴惴,低声道:“想来二爷、二奶奶劳累一天,也饿了,略吃些垫垫,就早些歇了吧。”
新婚之夜,歇了这个词,可不单单是表面上的意思,其中含义不可描述。不同寻常的是,听到李嬷嬷的话,夏晏清没有新嫁娘的羞涩,王晰更是黑了脸。
夏晏清很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李嬷嬷和两个丫头退下。
歇个鬼啊,没见人家王二爷心思不在这里、很痛恨这个词代表的意思吗?
许是夏晏清那不耐烦的神色和草草挥手的姿态,与她以往的脾气秉性很不相符,此时的李嬷嬷对自家姑娘感觉很陌生,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更是心里没底了。
她正踌躇着,却被夏晏清一个警告的眼神丢过来,立时想到地主家的小姐。她连忙屏气凝神,带着丫头退了下去。
姑娘只拜了个堂,怎的就和原来大不一样了?只看这眼神,就是个一等一厉害主子了。莫不是真的豁然开窍,要学地主家小姐的做派了?
李嬷嬷一出门,夏晏清看都没看面前的几样酒菜,就沉下脸,厉声质问道:“听说二爷早一个时辰就从酒宴上退出来了。怎么妾身迟迟没见到二爷?不知二爷去了哪里?!”
王晰立即就恼了。
按说,从新婚酒宴上退下来,没来新房,却去了妾室房里,他本应该感到心虚。
可是,听了这个面孔枯瘦的女子的这种质问,他心里的火气反而更高涨了几分:“你这无知妇人!这就是你同丈夫说话的态度?果然没经过教养,就是不懂礼数规矩,上不得台面!”
夏晏清牢记着自己的意图,并不接王晰的话,指着他,步步紧逼道:“你说!你是不是去徐清慧那个狐媚子的房里了?你说,是不是?!”
她不错眼的瞪着王晰,等他翻脸走人。
别说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就是现代,这么不留颜面的逼迫一个男人,最终也是个鸡飞蛋打的结果。
果然,王晰被她气得脸色铁青,“你个混账的粗鲁女人!清慧端庄贤淑,岂是你能说长道短的?我要去问夏大学士,他夏家教出的女子,到底懂不懂三从四德、知不知道女规女戒?如此不堪的女人,也好意思送出来丢人现眼!”
啊?夏晏清顿了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