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再次见到阔别多日的蛇灵,我心情多少都有些激动,于是给张晓微发了个视频通话,确定她们都非常安全后,和袁金柱也不急着回去了,在附近一点点寻找起来。
结果显而易见,一直到天快亮,都没能找到蛇灵半点蛛丝马迹,只好无奈放弃,见路边正好有辆出租车路过,就拦下回了市区。
“你说这蛇灵,为什么已经脱困,却仍然还是要跑,好像根本认不得我呢?”就算已经上了车,我也还是对蛇灵念念不忘。
虽然它在我身上待的时间,还没有失踪的时间多,但也是帮过不少忙,要说没看到也就罢了,可明明都已经脱困,却又再次失踪,我怎么都有点不甘心。
“难道它已经被那老妖婆炼化,变成了她的东西,所以才认不得我?”
听我在旁边叨叨个不停,闭目养神的袁金柱,只好有气无力说:“放心,那东西是真正的灵物,能耐远比你想象的大,哪有那么容易,就被那蛊婆据为己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也就对一般的东西好使,对真正的灵物,根本作用不大。”
“那它为什么没有认出我?”我眉头轻轻皱起,一声叹息:“我原本以为,它被你的真火烧过,怎么也会留下你的气息,找起来不难。”
这话一听,袁金柱顿时又以为我在质疑他的能力,也不知这家伙,为何在这方面异常敏感:“我说你能别废话了吗?
如果道爷没看错的话,那个东西确实被老蛊婆,用邪术压住了灵智试图炼化,但刚才已经被离火烧没了,所以那场火对它来说反而是好事,不说灵智已经全部恢复,起码也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认个人不在话下。”
“你的意思是,它已经认出了我?”我顿时更加不解了:“既然已经认出我,为什么还要跑?”
袁金柱没好气说:“这我怎么知道,总之你直管放心吧,它不肯回来定然有它的原因,只要不再次受困,应该迟早都会回来。能让道爷休息一会吗?八八六十四道真火符,道爷已经损失了很多真血,实在没力气再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行吧,那你先休息一会。”他要是不说,我都险些忘了这一茬,讪讪笑笑,也就不再多说。
说到底,还是这家伙太爱装了,总是一副无论什么事情,都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态势,我这人又经常容易忘事,所以才忽略了,他也是血肉之躯,为一次性解决老巫婆,流了很多血来画符这一点。
随着从再见蛇灵的欣喜激动中清醒过来,我也就重新将思绪,放到了罗文信身上。
老巫婆几乎没有抵抗,而他的反应也着实太奇怪了,似乎什么都没做。
七煞凶魂不在老巫婆那,就一准在他那,就算老巫婆已经成为他的弃子,不会来帮忙,也完全可以趁我和袁金柱都不在期间,从别的地方给予我们“沉痛打击”。
然而事实却是,他并没有这么做,白白断了老巫婆这一条手臂。
半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开进公安市西分局停车场。
为了防备出现罗文信,带着七煞趁我和袁金柱不在,展开报复的最坏情况,芸姐利用市西分局刑侦副队长,和她是老同学的便利,直接带着张晓微何舒曼,来了老同学的办公室“作客”。
在这样一个地方,即使罗文信有心指使他人做什么,也根本闯不进来,此外,袁金柱还在每个人的身上,都临时画了一张真火辟邪符,门窗上也贴了镇邪符。
这样一来,就算罗文信放出七煞,也很难接近。
进了副队办公室,见到芸姐一行人,在她老同学的陪同下,一起待到天亮后,我们又一起回到小三合院休息。
虽然袁金柱已经说过,罗文信不会轻易敢在大白天,把七煞放出来害人,但这个最关键的时候,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就让何舒曼也留了下来。
窝在沙发上一觉睡醒后,我和袁金柱走出院子,将情绪整理片刻后,怀着复杂而紧张的心,拨通了罗文信的电话。
老巫婆那边已经端掉,这个时候,也无需再保持某种所谓平静了,直接通话,将一切摊到明面上就是。
这一刻,我可以说是等了很久,也拖了很久。
从这以后,他再也不会是以前印象中的罗文信,再也没有退回去的可能。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我原本以为罗文信不会接,至少不会那么快接,岂料,通话铃声只是响了一声,那边就接了。
这一瞬间,我的心开始噗通狂跳起来,早已准备好,在心里说了很多次的话,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几秒后,那边传来一个动听的女孩声音。
“是李念小哥吗?”
我轻轻一愣,紧绷的神经瞬间松缓了不少,长出一口气后,说:是。
“我是小玉,罗叔在书房和人谈事,电话交给了我,你等一下,我着就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听接电话的不是罗文信,他也正在谈事,顿时就打起了退堂鼓,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他正在谈事,那就不要打扰,让他谈吧,我等下再打来。”
“不用。”只听小玉轻轻笑了一下后,道:“他已经吩咐过我,一旦你打电话过来,就马上叫他接,所以他是一直在等你打来呢。”
我咧咧嘴角,苦笑一声,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既然是一直在等我打过去,那就确实是覆水难收了。
几声敲门和开门的声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