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是逝者得有能与之匹配的德行,不然别说赐福,就连第一步的“天门”都登不上去,掌坛的先生也要有足够的道行,否则就会真的变成一场大戏,没有任何实际作用了。
石树生和石树贞,既然敢于做这个决定,就说明他们的道行足够,这点没什么好怀疑的,至于老巫师,虽然似乎在廖玉婷的事情上,无意间犯下了过错,但我相信,和他一辈子做的好事比起来,这点过错算不了什么,既然石树生他们有这个心,就有必要试一下。
所以这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当即就有些兴奋了,连忙打回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潘家。
尽管先生们有这个心,可这么大的事,自然也需要老巫师两个儿子同意了才行。
听到请来的先生,要用最高的规格送老巫师最后一程,潘昌宏两兄弟自然大喜,没怎么犹豫就表示同意了,然后潘家又连忙派出了车子,按照石树贞提供的地址,到处去接别的先生。
回到潘家院,老村长已经率着一众潘家人,和老巫师两个儿子,提前在路边等着了,先一步到来的石树生等六个先生一下车,潘昌宏兄弟二人便以大礼相接,磕了九个响头。进门的时候,已经到场的“坐堂鼓吹”,也起身吹响了大号迎接。
潘家是少数民族,对汉族的丧葬风俗了解不深,所以为了能更好的配合先生,已经特意委托我满爷爷当“香灯师”,全程负责和先生接洽,为他们打帮手,而我,则又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满爷的“助手”。
经过一番掐算,又和潘昌宏兄弟二人认真商讨一番后,石树生将老巫师下葬的吉时,定在了五天后的早上七点三十五分。
定下日期和流程,开好“纸火单”,整个潘家和前来帮忙的人们,便有条不紊地开始忙了起来,而先到场的石树生等人,也开始做准备。
帮着在灵堂里,把道场初步布置好,见暂时已经没什么事,我便走出潘昌宏家院子,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开始打电话。
无论罗文信究竟怎么回事,那个叫小玉的女孩也都是无辜的,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已经知道省城的情况,我便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毕竟除了老头子,他就是第二个,从我十二岁起,一点点看着我长大的人。
小玉的手机号我没有,罗文信的号码也完全打不通,就只能打他别墅里的座机了。
座机倒是能打得通,不过前两次,却一直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第三次也响了老半天,直到我皱起眉头,准备打第四次的时候,才终于接通。
但是却没人接电话。
等了好一会,那边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但电话却显示正在通话中,我只好试探性地“喂”了一声,问听得到不?
话音一落,便明显听到那边传来了轻微,但又明显在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就这样又过了十几秒钟后,才听到一个憔悴的声音问:“你……是李念小哥?”
正是叫小玉的女孩的声音。
终于听到她出声,我顿时也落心了不少,然后道:“是我,你是小玉吗?你还好吧?”
回应我的,是一阵含糊不清的抽泣声。
我不由暗暗一声叹息,心里骤然生起了一丝怜惜之意。
看来我和罗文信都不在的这些天里,这个女孩着实已经吃了不少苦头。
和被那个叫胡九洲的人上门欺辱比起来,外面铺天盖地的罗文信已死的消息,才是令人最煎熬的。
低声抽泣了好一会后,小玉的情绪才有所稳定下来,低声回答说:“没事,我还好,谢谢你的关心……李念小哥,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吗?”
“我最近在老家,上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回来了。”知道她现在最想听到的是什么,我也就不再多说:省城那边近来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你最近已经听到了不少与罗叔有关的流言,也经历了不少艰难的时刻,但现在我要明确告诉你,罗叔还好端端的活着,外面任何说他已经死了的消息,无论传得多真,都全部是谣言,你一句也不要信。”
“小、小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一听这话,小玉顿时又抽起鼻子来了,比刚才更强烈了一些。
我说当然是真的,我不可能会拿这事欺骗你,你听到的那些,都是一些居心叵测的小人,为了想趁罗叔不在的时候搞事,故意编造出来的谣言而已,所以你要相信我,不要相信那些小人。
“那你知道我……知道罗叔究竟在哪吗,最近有没有和他见过?”听我说得信誓旦旦,小玉顿时也就开始相信了,然后问。
“实话告诉你,我并不知道罗叔在哪,最近也没有见过他,但他自从离开后,就一直和我师父在一起,同时上次和我去罗叔家,你见过的那个人,也和他们在一起,有我师父和那个人陪护着,罗叔是不可能会出事的。”上次找不到袁金柱和老头子,打电话过去问的时候,小玉就已经知道,我不知道罗文信下落,所以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万一慌说我见过罗文信,却被她识破的话,反倒弄巧成拙。
“罗叔和你师父,还有你的那个朋友在一起?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就算别人你再信不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