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又称上元、元夜、古人称夜为“宵”,因而被称为“元宵节”,这一天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一元复始,大地回春的夜晚,人们对此加以庆祝,也是庆贺新春的延续。
天亮没多久,就隐约听到老妈他们起床开始忙活了,本来还想睡个大懒觉,因为昨晚着实有些累。奈何同时醒来的张晓微,听到我妈开始忙碌,芸姐也相继起了床,抱着人楼上楼下来回了有两三趟,就怎么也不肯再睡了。
小女人这一起,我孤苦伶仃一个人还能有啥好睡的,于是没办法,只好跟着也起。
伺候准媳妇大人穿好衣服梳好头,开门出去,刚巧碰上又往楼上跑了一趟,拿着个围兜正好从对面客厅出来的芸姐,也不知道这女人抽了什么疯,大清早就楼上楼下的跑,当是在逛街一样。见我和张晓微,都不同程度的带着倦容出来,尤其我更甚,不由笑了笑,有些玩味地道:“起了?现在还早,可以再睡一会的。”
这女人就这个样子,明明已经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非要弄得跟新鲜事一样,张晓微对此已经习惯,也知道她是在打趣我,所以倒也没什么,但我就没那么从容了,被这女人那玩味的眼睛一瞟一瞟的,总是会被她弄出,我好像在拐带未成年一样的犯罪感,当真也是没谁了。
来到楼下,我妈早已经起好灶火了,燃得很旺,锅里坐着热水,抱着李诺坐在铁炉边玩,见我们下楼走进来,对着我斥了声“懒鬼,天天就想睡懒觉”,斥完却转头,用不标准的普通话,对张晓微和颜悦色地肉柔声说:“微微,现在还早,咋不再睡一会?”态度简直天差地别,要知道在张晓微来之前,我在家里是可以随便睡,从来不会因为睡懒觉被说的,瞧这架势,已经连李林这个弟中弟都不如了,至少他现在还在呼呼大睡。
“干妈你偏心,我起你都没让我再睡一会。”关键时候,还是芸姐说了句公道话。
我妈不是能善言辞的人,听到这话,有些难堪地笑了笑,然后反应过来,反手就打。
“鬼姑娘你再乱说,起的时候没叫你哄诺诺再睡一会,不要起那么早吗?”
“是说了啊,但是感觉不一样,你是怕诺诺没睡够,不是关心我睡没睡够。”芸姐笑盈盈躲过,被拆穿了也仍在狡辩。
经过十来天的相处下来,起初的那份生疏感,自然也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了,但女人之间就是这样,因为身份的不同,相处的方式也会不一样,老妈可以把芸姐当半个闺女一样伸手就打,对张晓微就怎么也不会这样,而张晓微也无论如何,都不会用芸姐的方式和老妈说话。尽管就目前来说,老妈对两个闺女的关心喜欢程度,实际上基本是一样的。
当然,无论她们怎么相处,已经开始失宠的我,都完全是挨不上边的。
说笑着打过热水,伺候地位节节上升的张晓微洗漱好,就着同盆水同张毛巾自己也洗过脸,完全清醒过来问过老妈后,才知道我爸已经上县城买东西去了,而爷爷师父两个老头子,也早就已经起床和满爷一道溜达去了,今早会在老村长家赴约吃饭,不会回来,至于李林和袁金柱这两个懒鬼,则因为昨晚在我满爷家,和最小的叔李睿他们炸金花到凌晨五点多,现在还起不来。
爷爷年纪已经大了,当时被我敲破头的伤势的并不轻,本来恢复速度挺慢,但随着老头子到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帮他做了什么,随着天气一暖,伤口愈合速度就一下子变快了。我们初八那天前脚出门,他后脚就扯掉了纱布彻底说告别,等我们回来时,伤口已经完全结痂,长出新肉开始脱痂了,这几天基本上已经快掉完,露出了完整的新肉和疤痕,基本不用再上药。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对三个老头成天喝酒喝茶,背着手到处溜达,喝晕了就你扶我我扶你,走个路歪歪扭扭的行为,完全没了意见,不敢有意见。
仔细想想,对老人最好的药其实是心灵上的,只要过得高兴,身体就会好很多,所以喝点酒也没什么,只要老头子们开心,也别像几年前潘家院两个老头喝高了,跑桥上比跳高,其中一个跳下河坝,把腿都摔断了就好。
烫了些老妈年前做的粉条,加上鸡汤肉沫花生米葱花,美美的吃过早饭,抱着李诺跟着狗,在马路上晒着太阳溜达了一圈后,便在院子太阳已经晒到的地方摆上桌子,取出笔墨纸砚,铜像贡香等材料开始做正事。
命这个东西不好说,李诺生下来就被生母遗弃,身体一直都不大好这一点却是事实,完全是芸姐费尽心思照料,才暂时没有出现明显问题,当初就已经答应过,给她画一张天官赐福图多少改善一下,只是由于她还太小,天官图也要在上元节这天用效果最好,才一直等到了今天。
天官既天地水三官之一,是道教最早时期开始供奉的神灵,出现的时间甚至比三清都还早,神阶很高,共称“三官大帝”,或者“三元大帝”。在上古时期,天、地、水是人们生产生活完全离不开的必要条件,没有天地水,人类完全无法生存,因此常怀敬畏之心,设神位虔诚礼拜,三官便由此而来。
在东汉末年,道教创始人张陵建立天师道后,就以祭祀三官大帝,上三官手书做为道教徒请祷治病的方法,其中:天官名为上元一品赐福天官,紫薇大帝,隶属玉清境,由青黄白三气结成,总主诸天帝王,每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