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在卫嵘的应对下像是一场闹剧,只是可惜,这些杀手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是收了人家的钱,帮人家做事。
但是就这些的杀手招供的,能提供这么多银钱,能找到这些杀手的人,并且还能这么恨卫嵘和宝芸的人,除了盛家他们再也想不到其他人。
而在北境盛家人就只有盛朗明,这件事自然是盛朗明去办比较合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找来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盛朗明的本事也是不能小觑。
一行人继续上路,之后再没有遇到什么人拦路,在宁水城的人毫无防备的时候,他们悄悄的进了城。
虽说之前卫嵘是推断密函是有盛朗明伪造的,可是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还是要验证过之后才能知道。
这么大的事情,不能儿戏。
王牧之事先并不知道宝芸和卫嵘要来宁水城的事情,等到两人到了,王牧之着急忙慌的迎了出来,拱手一礼,急声道:“下官不知道卫将军和郡主到来,有失远迎,还请将军和郡主恕罪。”
卫嵘很尽职的充当背景,这次他来仙宁郡,原本就不是为了公干,或者说皇上这是为了让他便于徇私,什么职务都没有给他安排。而他已不是刑部尚书,现在镇南将军也另有他人,知道的人只是出于尊敬叫他一‘卫将军’,而王牧之这种就是不知情的了。
宝芸明白卫嵘的意思,上前虚扶一下,道:“王大人言重了,是我来的唐突了。”
这都是些客气话,对王牧之这种聪明人来说,都不用想就知道宝芸和卫嵘无事的话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来到这里的。
想着,他也不在这里多耽搁,再鞠了一躬,道:“天冷,郡主和将军还是去府衙说话吧。”
宝芸一颔首,默认了。
宁水城中的雪已经停了,道路上的雪也被清理的十分干净,毫不费力就来到了府衙。
奔波了一天,宝芸现在是强打着精神,卫嵘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可是卫嵘也没有劝她,因为劝也是无用的。
他只能跟在宝芸的身边,尽力不让宝芸多费心。
他们刚坐下,热茶便上上来了。赶了一天晚上的路,宝芸也不客气,端起茶来咕咚咕咚两口就喝了大半杯,再拿起碟子里的点心吃了两块,再将杯子里剩下的茶水也都喝进去了才满足。
王牧之原是已经打算问宝芸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但是看到宝芸这狼吞虎咽的样子,硬是将话又咽了回去。
一直到宝芸吃完了,他还示意丫鬟再给宝芸添上茶水。
不过宝芸没有再吃,而是用帕子擦了擦嘴,之后看向了王牧之,含笑问道:“不知这段时间宁水城中可曾发生什么大事情?”
若是出现了南越人的尸体,那一定是件大事情。
她的这个问题问的突然,王牧之想了想之后,才严肃道:“这段时间城中最大的事情就是瘟疫,不知郡主指的可是这件事?”
闻言宝芸稍稍放下心来,王牧之的这个回答至少说明了密函不是王牧之发的,那密函上的内容也不一定是真的。
想着,她继续试探道:“那关于引起瘟疫的原因,不知王大人可查清楚了?”
听到这个问题,王牧之的神色更加凝重,斟酌了片刻,才说道:“这件事说来也怪,据下官所知,这引发瘟疫的原因通常都只有两个,第一是尸体处理不当,第二就是鼠疫。还有第三,这不能算是源头,只能说是瘟疫扩散的途径就是传染。这不管怎们说,瘟疫总要有一个源头,但宁水城中的瘟疫,多是从外面传进来的。这瘟疫到底是有什么原因引发的,下官也一直在查,最大的可能是由尸体处理不当引发的,可是这次雪灾并不小,很多地方的尸体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为何就秀山县和合阳县的瘟疫这么严重。”
“下官了解过,距离那两个县城稍远一些的地方,是没有爆发瘟疫的。那这么说的话,尸体处理不当就不是这次瘟疫的共同点了。”
王牧之分析的井井有条,有理有据,宝芸几乎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将他的这些话在心中过了一遍,才问道:“王大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闻言王牧之苦笑一声,道:“下官若是知道的话,现在就不会这么苦恼了。也或许,是下官多想了。”
宝芸很想告诉王牧之这并不是他多想了,但是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而且王牧之早晚都会知道的,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卫嵘在一旁听着,却另有考量。听着王牧之将这件事分析的头头是道,这说明王牧之不仅仅是人没有问题,智商也是没有问题的。
那那封假的密函就十分的有问题了,那密函上盖着王牧之的私印,那可是私印,要么是王牧之自己盖上去的,要么就是王牧之身边十分的亲近的人盖上去的。
以他看来,这不可能是王牧之自己盖上去的,就只可能是王牧之身边的人盗了王牧之的私印。因为只有亲近的人,王牧之才不会怀疑,也不会发现。
想着,他看向了这个客厅中的人,王牧之的身边是跟着一个侍卫,眉眼低垂,十分谦恭的模样。
不过他也不能以此就判断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还是慢慢调查吧。
他在想着,宝芸也没有闲着,思绪飞速的转动着,道:“王大人是不是多想,继续调查下去就会知道了。现在我也没有办法给王大人一个准确的答案。不过可以让王大人知道,您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我此次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