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之上,一叶扁舟。
秋风瑟瑟,君颜齐游。
竹舟上,楚落与夏侯轻浅并排而站,两个人一动不动的,视着远方之间,聆听着自然的声音。
“公子,今日之后,又会去哪里?”夏侯轻浅看着楚落,询问道。
“继续游历天下,做一名逍遥自再的剑客。”楚落目光炯炯,声音低缓的说道。
他可不会告诉夏侯轻浅,今日之后,他就会继续再这乱世中,逐鹿天下,每天过着勾心斗角、战场厮杀的生活。
“嗯。”夏侯轻浅知道,楚落在隐瞒着很多,但是有些事强求不了,要慢慢来才是,不然只会让人心生讨厌,疏远着彼此的距离。
“那姑娘有什么打算?”楚落问道。
“我当然是回家,出来久了,家里人肯定会担心的,再者说,如今乃是乱世,天下并不太平,黄巾作乱更是猖獗,我一个女子出门在外,终究是会让人不放心的。”夏侯轻浅的美眸始终不离开楚落的脸上一刻。
“姑娘说的在理,乱今适逢乱世,姑娘一个人,出门在外,确实会让家人担忧的。”楚落点点头,转之又道:“只不过,这个乱世,也许,不会维持太久。”
楚落乃是要当天下主的人,他这样说自然也存在一定道理,只不过这个过程可能有些漫长,他也不知道在这个漫长过程中,回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自己会不会有一天登上帝位,指点江山。
“那公子就没有想过为朝廷出一份力,平定这个乱世吗?”夏侯轻浅微侧脸,轻问道。
“姑娘,怎么知道我没有呢?”楚落笑了一下,然后正义凛然的说道:“小则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大则为国为民取的荣耀。”
“一件件微不足道,但是又能帮助别人的小事,不也能出一份力吗?”
在楚落看来正义的事,不管大小,都能让乱世慢慢跨解,只不过是看大多数人如何选择。
是想手握兵权,以下犯上呢?
还是为国为民,和平天下呢?
也逃不过每一个人的选择。
“公子,说的都对。每一个献出微不足道的一份力,也许这个世间会更加美好。”夏侯轻浅笑如和煦春风,她觉得此时的楚落很帅,就像她心目中的天下美男子一样。
“公子,今日一别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夏侯轻浅依依不舍的说道,她不想离开他,她还没有和他度过很长的时光。
“有缘,自会相见。”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我和公子,肯定会有缘的。”
淮水之上,他们的身影离竹亭越来越远,在时光的冲涮下,天边的红艳残霞照映了整个天空,红光四射印在他们身上,留下一个美好的背影。
七月初七,淮水竹亭。
一叶扁舟,独与君行。
……
汉中,一座城府当中,高元坐在一张黑檀木座椅上,看着下面半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声音淡漠的问道:“夏侯轻浅,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禀告,少主,夏侯小姐与她丫鬟一起去了淮水,她们见了一个半面白色面具的男子。”面具人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半面白色面具男子,模样如何,有什么特殊之处?”高元惊讶了一下,接着问道。
“手拿一柄蓝色长剑,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剑客。”
面具人回忆一下,方才说道。
“一柄蓝色长剑,莫非……”高元思虑几分,脑海之中不断回想起来,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自己的记忆里若隐若现。
“莫非是当初在常山遇到之人。”高元会道,接着想起了当初夏侯轻浅也去过常山:“当初夏侯轻浅出逃,也千里来到常山,莫非,那二人当初遇过。”
“不然七月初七,牛郎织女,两个人怎么会在淮水竹亭相聚,那个半面白色面具的人,想必就是他无疑了。”高元冷冷淡淡的说道。
“继续,跟踪夏侯轻浅,她每天见过什么人都要和我一五一十的与我说来。”高元对着面具人吩咐道。
“是,少主。”面具人接令道。
“退下吧,你的行踪不要被任何一个人发现。”高元吩咐道。
“遵命!”面具人抱拳道,接着站立而起,慢慢退了下去。
当面具人离开后,高元的清秀面孔变得狰狞可怕,他冷笑道:“不管你是谁,夏侯轻浅迟早有一天,会是我的玩物。你若是不知好歹,我不介意,让你命丧黄泉。”
“不过现在,我需要把投靠一个诸侯,好渗透他的势力,为我所用,如今曹操选不得,只能从李傕、郭祀等人下手,昔日的董卓之将,现在只不过是我慢慢夺天下的跳板罢了。”高元面容狰狞如野兽一样,他的双手紧握,青筋暴起在双手上。
“那个人,就算你戎马战甲腰执长剑又如何,对手我高元,你只有死路一条,我不会让你死的痛痛快快,而是慢慢折磨死你,让你痛不欲生,这就是染指我的人的代价。”
高元此时杀意波动强烈,好像是斩杀过许许多多人,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魔一样。
楚落想不到以后,会有一大强大阻碍他占领天下的路,也不会想到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人,会成为一个比曹操还奸诈狡猾的人。
至少现在不知道,以后他与高元会有一场两个人的生死决战。
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佳人,会因为高元的伤害,无法看到自己称王报仇。
当然,夏侯轻浅也想不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