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地,病人那像象腿般粗,粗到发亮,发出淡淡黑光的大腿,慢慢地、一点点地变小,再变小,不停地变小。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呆呆地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个个震撼到说不出话。
钱思琳张大了嘴,死死地抓住白俊雄的胳膊,心里一个劲地直叫着:“天啊,天啊,他怎么做到的?”
而白俊雄浑然不觉得疼,心里喊道:“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他凭什么能做出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凭什么啊!”
病人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身上又痒又热的感觉实在是难熬。可她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她怕一出声,干扰到了小神医,小神医一怒之下,便不会给她治了,那她只能等死。这个病已折腾的她太久、太狠,而现在,希望就在眼前。
在众人屏息凝气的注视中,再两分钟过去。
步轻歌最后伸指一弹,然后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原本红润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额头上的汗珠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再争先恐后地滚落了下去。
他嘶声问道:“怎,怎样?好了没?”
病人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腿,再拍了拍自己的腰,瞬间她喜极而泣,她哭道:“好了,真的好了,我的腿不肿了,我的腰也不疼了。”
“真的?”孙正元完全不敢相信。
“这特喵地哪可能是真的啊,他特喵地又不是神仙。扎上几针,用了几分钟,那么严重的肾病就好了。”孙老板挥舞着锤子,疯狂地叫道:“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那病人倒也干脆,见大家不信,她跳下床来,当场跳起了一段广场舞。
她的腰腿终究有些不方便,人也有些富态,这般扭来扭去,着实有些可笑。
可没人笑。
所有人都傻傻地看着她,看着她在那疯狂地扭腰摆臀。
跳完了,女人一拍自己的“熊”腰,笑眯眯地问:“怎么样?”
一大群老男人二话不说,扑了上去,摸腿的摸腿、摸腰的摸腰、摸手的摸手。
然后,发出了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啊,这真是做梦都不敢梦到啊。
当终于接受了眼前的事实后,这群老男人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一个个一脸正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然后,尽皆沉默。
沉默了几分钟后,钱老看向张院长,问:“怎样?”
张院长看向孙正元,问:“怎样?”
孙正元一声长叹,缓缓说道:“我服了!”
“我认输!”
“我输了!”
当“我输了”这三个字从孙正元的口中说出来后,这个老人脸上的表情,沉痛至极!
治肾病,他自认独步天下,可称天下无双。
可今天,在自己最最擅长的领域,他败了,败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伙子。
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他不甘心。
但再不甘心,他也只能认输。
因为那个人凭十几根银针,创造了一个奇迹。
不对,他创造的是神迹。
奇迹还可能有别人能完成。但神迹,是除他之外,天下间再无人能做到!
所以,他只能认输。
当“我输了”这三个字从孙正元的口中说出来后,医馆里一静。然后,归元中医馆的人都跳了起来,齐声欢呼。便连先前含怒离去的李医师,也和罗玉林抱在了一起。
钱老激动的更是老泪纵横,那白胡子和白眉毛一起抖啊抖的。他的医馆保住了。这个家没有散,它还在,他还是这个家的家长。
而相反,镇元中医馆的人个个都垂头丧气。孙老板更是无法接受,他呆呆地傻站了一会,忽然举起手中的锤子,猛力一砸,“哗啦”一声,将一张桌上的玻璃砸得粉碎。
他尖叫道:“不可能,我们怎么会输?这不对。他作弊了,对,他和这个女人串通好的。这个女人的病是装的,她没病,他俩在演戏。”
张院长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们这十几个人都是瞎子,都看不出这人是装病还是真病?”
孙正元叹道:“你冷静点,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这输了我得认。”
“可我不认!”孙老板红着眼,嘶声说道:“我赌上了一切,为的就是要报仇雪恨!为了把归元中医馆挤垮,我准备了整整两年,花费了好几百万。我要是输了,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啊。”
孙正元也怒了:“那是你自作自受。我早就劝过你,慢慢来,不要一开始就使出这种狠招。招太狠,容易把自己整死。可你听了没?”
“我不听!”孙老板疯狂地喊道:“这场赌局我不认,想要我关门,门都没有。”
张院长大怒:“输了不认,你把我们当什么?”
孙老板厉声说道:“我知道你们十个能代表大半个静海市中医界,可那又怎样?有本事,你们砸我的招牌、吊销我的执照啊。”
“你!”张院长等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我认。”孙正元冷冷说道:“你不要脸,我要脸。”
“孙老板,我欠你一个人情,逼不得已,才答应在你那坐诊半年。这次的比试我尽力了,但还是输了。事已至此,我没脸再留在静海市。明天我就返回帝都,以后你怎样,与我无关。”
说完,孙正元扬长而去。
他一走,镇元中医馆的那些医师也随他而去。
孙老板凄声喊道:“别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