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冷风吹来,叶飞灵觉得有些冷,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抱住了胸。步轻歌注意到了,他犹豫了一下,解开了自己的外衣,轻轻地披在了叶飞灵的身上。
叶飞灵本能地想拒绝,她讨厌自己的身上染上男人的气息。可步轻歌却按住了她的肩。
“听话。”他说:“你的舌苔发白,舌苔有些变厚,这说明你着了寒气。再不注意,你会生病的。”
他这么一说,叶飞灵便没再动。
叶飞灵原本以为,步轻歌的衣服上会有他的汗臭味。在她心里,包括她父亲在内,所有的男人都是臭男人,身上的味道都很不好闻。可是,步轻歌的衣服上没有异味,真的没有。相反,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她鼻间萦绕。
叶飞灵的脸烫了、红了。她知道,这是步轻歌的体香。
这个男人,真的有体香。这种香味很清淡,就像是山野里、阳光下、清草的味道。
叶飞灵不得不承认,步轻歌真的不一样。或许,他跟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样。
被这股清香给诱惑了,叶飞灵就假装自己没有注意到,步轻歌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直没有动。
这种姿势有些暧昧,像是她被他给环抱着。
这是第一次,叶飞灵和男人这般亲近。
虽然那天的那个下午,叶飞灵和步轻歌做了更亲密的事吻。但那时她内心深处是拒绝的,她是用尽了一切才控制住了自己,没有从他的身边逃离。
而这一次,叶飞灵心甘情愿。
她低下头,默默地感受着男人手中的热量,从她的肩膀那蜿蜒直下,让她的心暖暖的,让她的脸热热的。
叶飞灵对自己说:“我喝醉了,喝醉了的女人最脆弱。等酒醒后,我就不会再依靠男人。我还是我,一个最最坚强的女人。”
找到了这个借口,叶飞灵便心安理得地享受起这一刻的温暖。
几个车位之外,叶正荣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第二天一早,步轻歌下楼时,叶飞灵正在准备早餐。
她的脸色如常,神情一如既往地淡漠。昨晚她的柔顺就像昙花一样,只在刹那间绽放。
步轻歌心里很有种挫败感。他自问,为这个家、为这个人他已经做了很多。换了别的女人,早就感动了,身和心都相许了。可唯有这个女人,她似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真的刀枪不入。
但,有些不一样了。
看到步轻歌过来,叶飞灵端起鲜牛奶,为他倒了一杯。并细心地帮他将筷子摆好。
这是第一次,她这般体贴。
步轻歌大喜,极尽温柔地说道:“谢了,飞灵。”
叶飞灵像没听到似的,低着头吃着自己的早餐。但她的唇角,却悄然勾起了一丝微笑。
于是,步轻歌心里像喝了蜂蜜一样甜。
正吃着早餐,叶正荣下楼来。他昨晚整晚都没睡,脸上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他神情很是疲惫,但又带着明显的兴奋,跟打了鸡血似的。
啃了几口面包,叶正荣说:“我想了好久,要扩大生产规模,工人、设备、场地、原材料等等,都没问题。唯一要解决的问题是,资金,最少还需三百万的现金。”
步轻歌答道:“三百万,不多啊。”
叶正荣苦笑:“是不多。但我们能抵押的都抵押了,包括房子、车子。没有抵押物,像我们这种小型企业,银行是不会放款的。”
这话音刚落,步轻歌的手机就响了。他接通,是王行长的电话。
王行长笑道:“你现在是一夜之间,名满静海市啊。现在谁不知道,我们这出了位名叫步轻歌的人物,年纪虽轻,连市长都要上赶着巴结。”
步轻歌有些尴尬:“王叔你说的太夸张了,我就是运气好。”
“这哪是运气?一个机会掉下来,有本事抓住它,这叫机遇。没本事抓住它,这叫遗憾。张老的事我听说了,天下间除了你以外,有谁能救他两次?”
“侥幸,侥幸。”
“懒得听你在这谦虚。这次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做回俗人,来个锦上添花。”
步轻歌大是惊喜:“王叔你的意思是……”
“我们华行准备再贷款四百万,给正荣工艺品厂。”
步轻歌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们没什么可抵押的了。”
王行长笑了:“这需要抵押。市里有专门的中小企业贷款风险补偿基金,可以为符合要求的中小企业提供无抵押物贷款。当然,这个申请起来难度非常大,不但需要银行里的关系,还需要市里的关系。但对你来说这当然不是问题,所以我提前向你报个喜讯。”
步轻歌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挂断电话后,步轻歌当即宣布了这个好消息,叶家父女欣喜若狂。
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毫无疑问,叶家将迎来迅猛的发展。
当然,这个暂时跟步轻歌无关。他依旧每天在医馆上下班,忙得很。只是他出诊的次数多了不少,找他的都是市里的各位领导。好在都不是疑难杂症,凭他的医术药到病除,都没怎么耗费玄黄气。
这天,步轻歌正在医馆里开药方。忽然几个人冲了过来,一人肩上还扛着一台摄像机,其他人喝道:“别动,都不许动。”
钱老问:“你们做什么?”
“做什么?”一人慢慢踱了过来:“有人无证行医,我们来取证。”
这人却是,高兴平。
高兴平看着步轻歌,眼里满是仇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