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村村口的大槐树下,站立着一位身穿长衫中年汉子,正是刘真的父亲刘雨晨。
当他眯起眼睛看到从远处狂奔而来的四人,不禁有些激动,。
“铛——”
就在这时村中的大钟突然响了起来。
“不好!山贼进犯!”刘雨晨回身极目远挑,只见山坡后面,一支三十多人的马队绕了出来。
他们这时已经到了刘雨晨跟前,刘雨晨一眼便认出了刘真,跟自己年轻的时候好像。
刘真也一眼认出了自己的父亲,虽然刘雨晨俊朗的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刘真还是一眼看出这不就是影像中的长发青年吗?
刘真激动的泪水在眼睛里打着转,刘雨晨走上前去拍了拍刘真的肩膀,欣慰的点点头。
“山贼下来抢劫,我要先去御敌,你们先到村中躲避”,刘雨晨对四人说。
“一起去!”四人答。
这时一个精壮村民跑来喊到:“刘老爷,我们己按你的吩咐准备妥当了,等您的指示!”然后看见旁边的这四个穿着古怪的青年,不禁吓了一跳。我操,这些是什么人啊?打扮好奇怪!
“依计行事,你去吧,我这就过来”,刘雨晨答道。
刘雨晨带着刘真他们来到村内的高坡上。
只见大约两三百村民,各个头戴斗笠脸蒙黑布,身上披着黑色斗篷。
每个人都拿着擦得锃明瓦亮的兵器,队列整齐的站在那里和山贼对峙着。
山贼看到这种阵势,也不敢贸然进攻,心说怎么回事?这陈村果然如传说一样骁勇?稍稍僵持了一下,山贼头领无奈的一声呼哨,领着众山贼返身退去。
“陈村的百姓果然训练有素,这一定是刘叔叔的功劳”,唐豆豆不觉赞到。
“刘叔叔手下既然有这么多的壮士,何不掩杀过去!”马力感到非常费解。
刘雨晨笑了笑,并未说话。
看到山贼的马队跑的不见了踪影,刚才还列队整齐的村民们哄得散了开来,纷纷摘下斗笠和蒙脸黑布。
竟然有一大半是女子和老人!
“刘老爷神机妙算啊!”
“吓死我了,真怕那些土匪冲过来。”
“可不是六婶,我都吓的快尿裤子啦。”
“山贼都走了吗?我耳聋眼花的什么都没看见就结束了吗?”
“大家把东西都收好,千万记住不要外传,不然就不灵了!”
“刘老爷好计谋!”
……
看着众人喧哗着渐渐散去,刘雨晨回头对刘真他们说道:“这些山贼,多是战乱时期遗留下的无主之兵,一个个的能征惯战、心狠手辣,寻常百姓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说着他便引领着几人往自己家里走去。
“这疑兵之计也是暂时的权宜之计,真要是山贼倾巢而来的话,就麻烦了”,刘雨晨一边走一边无奈的说道。
“难道说官家不管吗?”刘真有点疑惑的问。
“管是管,但是等官兵赶到,村子早就被洗劫一空。”
刘雨晨指了指周边的群山,又说:“这里到处是深山密林,官兵也是搜过几次,却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
众人说着话,到了刘雨晨的家,一个竹篱笆围成的院子,里面三间草庐。
“官人回来了”,一个村妇打扮的女人迎了出来,猛地一见刘真几人,也是面露诧异之色,难道官人一早就去接的是这几个怪人?
既是官人请来的,那自是有道理的,当下便不多想,殷勤的请众人进了草庐,沏茶倒水之后,便出了房间。
刘雨晨打量着刘真,面露愧疚之色,“2700年的时候,当时情况非常紧急,想着将你和你妈安全送出,就拨乱了传送门的时间盘,没曾想你妈妈去世了,我也失忆了,你也沦落成没有父母照顾的孩子,爸爸对不起你”,说着眼圈有点微红。
刘真没说话,默默听着。
“后来听唐敬文先生说,你在那个时代和马家一起生活,马家将你视如己出,我心里也好受些。”
“刘真和我亲如兄弟,叔叔别太难过”,马力一旁附和。
刘雨晨看了看留着鞋刷头的马力,感激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从屋外跑进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大的男孩六、七岁,小的女孩子最多也就四岁样子,他们进屋就对刘雨晨喊着爹爹,然后拱在他的身侧,打量着这几个奇怪的人。
刘雨晨笑呵呵的哄了哄两个孩子,就让孩子出去玩了。
刘真的弟弟妹妹?马力嘬着牙花子。
“二十年前,我到了这里,被陈村的员外所救,当时我在失忆中,根本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只记得自己叫刘雨晨”,刘雨晨叹了口气说道。
“好心的陈员外不但救了我,看我一人孤苦伶仃,就从中做媒,将杏儿许配给了我,这些年来膝下添了这一子一女。”
刘真点点头,还是默不作声。
“如果把全家带着,刘叔叔有意和我们一起回方舟吗?”唐豆豆小心的问道。
刘真抬起头征询的看着父亲,仍然默不作声。
“呵呵,我已经失去一次亲情,辜负了一次亲人,不会去重蹈覆辙了”,刘雨晨淡然一笑。
“杏儿亲友皆在这个年代,我又怎能让她为了我,而割舍了这些呢?”
“这个时代也挺好,长时间的和平富足即将开始,而且我也偏爱这田园生活,所以——”刘雨晨看看刘真,然后抱歉地对唐豆豆笑了笑,“所以,我是不会再回去了。”
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