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芈梓淡淡的说道。
“芈世子在北夏为客,可是也该遵守北夏的规矩才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芈世子若是弄出了人命,也是要偿命的。”刘旭说道,“且不知道因为何事,要让世子将他往死里打?”
“他该死。”芈梓从牙缝里面透露出来的阴冷之意。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那被打之人从地上爬起来,举起旁边的一把椅子就朝着芈梓砸去。
就在这个时候,青跃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臂,喝道:“王爷在此,岂敢放肆!”
那人将椅子放在了地上,跪了下来,抱拳道:“祁王为在下做主啊,这芈世子疯了,他想要杀了我!”
“无缘无故,他为何要杀你?”刘旭抬眉问道。
“在下方才还跟他说笑话呢,哪里知道他竟然突然就动起手来,在下措手不及,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啊!”那人说着就哭了起来,“这芈世子,自恃南楚世子的身份,在北夏无法无天,实在是不将北夏的律法放在眼中,王爷,定要为在下做主啊!”
刘旭又看向了芈梓,问道:“世子不是真的疯了,打人总该有个理由吧?”
芈梓没有回话。
倒是旁边的人将方才的事情全部都听了去,站了出来抱拳,说道:“王爷,在下说一句公道话,此事怨不得世子。这北夏与西魏交战正酣,南楚助北夏抗魏,那南楚二驸马死于乱军之中,本就让世子心中悲痛不已了,哪知道这李公子却一再挑衅世子,说那二公主反正死了丈夫,倒不如嫁来北夏与世子做个伴,还说他倒是不介意那二公主寡妇的身份,愿意将她娶了,如此才惹怒了芈世子。”
闻言,刘旭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被打的李公子,冷声道:“若是本王,也得将你打死!南楚二驸马也是为了相助北夏方才遇难,人家尸骨未寒,你便在背后奚落他的未亡人,还当着芈世子的面,你的心是黑的吗?你们李家还有家教可言吗?芈世子在北夏是该遵守北夏的律法,你便是仗着有律法的保护,就可以口无遮掩,为所欲为?你别忘了,男人身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血性!你今日便是被打死了,也是活该!”
那李公子被刘旭教训了一通,吓了一跳,急忙抱拳认错:“芈世子,方才是在下口不择言,请世子原谅!”
芈梓没有说话,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莫子玉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近些日子一直在忧心世子与郡主的事情,忘记了边关的战事,连南楚的二驸马都捐躯了,这战事不知道何等严重。
她咽了口唾沫问道:“如今北夏与西魏的战事很激烈吗?”
“在意料之中。”刘旭说道,“凡是打仗,哪有不残酷的?上战场的那一刻,便是要做好马革裹尸还的准备。”
“那莫家……莫家的两位将军现在的情况如何?”莫子玉紧接着问道。
“莫老将军经验丰富,运筹帷幄,莫少将军勇猛无敌,他们都没事。”刘旭说道,“外面的事情不需要你担心,你只管保重自己的身子就好。”
边关战事激烈,尤不知道多少人丧命,只是这京城之中似乎没有收到半点影响,依旧是歌舞升平,最多在茶余饭后,多了些许的谈资。
回了王府,莫子玉的心情依旧沉重,沉沉的睡了一会儿,待晚饭时刻才起身。
“姑娘,三夫人来了。”绿俏入内说道,
莫子玉将书放下,不知道这个时候三夫人来做什么,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往三夫人进来吧。”
三夫人穿了件浅绿色的衣服,款款入内,打着团扇笑道:“今儿的心情可曾好些了?”
“老样子吧。”莫子玉淡淡的说道,“说不上好,到底也没什么不好。”
“老样子便是好。”三夫人说道,“这人生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如能够试试如常,便已经是好事了。我今儿来找你,倒也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忙。”
“你说就是。”
“再过些日子,便是我父亲的寿辰,我辗转找到了一副我父亲喜欢的画家的画,只是没有提词,父亲给写的信里面提起过他喜欢你的诗句,便是希望你能够帮忙提一句诗,想来父亲会十分欢喜的。”
“这有何难?”
三夫人一喜,急忙让琪儿将画拿了上来,莫子玉将画卷打开,是一副波澜壮阔的山水图,她让绿俏研磨,略微沉思了一下,去书房在画卷上提了一句诗。
三夫人接过,瞧了瞧,笑道:“果然是十分贴切,这诗的已经与这画一样壮阔。还有你的字儿,倒是有王爷八分的神韵了,想来平日里面没少下功夫吧?”
莫子玉微微笑道:“喜欢王爷的字儿,总觉得有一股风骨在,便模仿着写。”
“难怪王爷心里面满心满意都是你,我便是从小跟王爷认识,也没有你这般花过心思呢!”三夫人将画卷收了起来,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三夫人拿着画卷心满意足的从秋水苑离去,路上却是正好遇到了正在饭后散步的王妃。
“见过王妃!”三夫人恭敬的福身行礼。
“哟,这是从秋水苑来呢!”王妃轻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好歹咱们也是同时入王府的,在王府也有十年的光景了,如今你却是要去讨好姜氏那个贱婢,不知道你可甘心?”
“没有什么讨好不讨好的,只是跟她投机,时常在一块儿说话而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