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项霆脸色微白地低下了头,心中虽然感到愧对三弟项风,但却又忍不住暗暗庆幸那魔皇之心没有死赖在他的身体。
而上官柔却得意了起来,她颇有优越感地瞥了叶瞳若一眼,同是项家儿媳,她的夫君深受老太君宠爱,她的女儿也貌美如花,天赋优秀,而叶瞳若呢?先不说项风如今的遭遇,就说她的女儿项天歌吧,啧啧!
等等,项天歌居然没死?上官柔脸色一变,但随之,笑意越发加深了,没死好哇,没死,这戏才好看呢!
项天露也随了她娘,此时颇有几分优越感地瞥了项天歌一眼,待看到项天歌那张可怖的脸后,她不禁小脸微白,却又忍不住兴奋,有了她做对比,那越太子想也知道该选择谁吧!
“前因后果众位都已知晓,不是我仙池宗为难这项风,实在是魔皇之心事关重大,再者,我仙池宗至宝冰魄枝还在这项风体内,于情于理,今天这项风都必须要跟我回天池宗。”馥生战皇淡淡地说,看向项风的目光却十分冰冷。
“风哥……”叶瞳若暗暗握紧了项风的手,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均都有些决绝之色,只是有些痛心不舍地看向项天歌。
“此事稍候再谈,馥生战皇可要给我等一些时间,在下与项风兄弟还有话要讲。”那越国来使范长生说道。
这范长生实力也极为可怕,他相貌平平,却有一双格外深邃的眼睛,似乎像一个无底深潭,黑的可怕,此刻,他正用这样一双眼审视着项风一家,尤其是项天歌。
见状,在场众人皆神色微妙地看向项风一家,那上官柔和项天露更是暗自窃喜,就连项老太君眼中都闪过一丝精芒。
项风和叶瞳若夫妻二人此时已经猜到了这越国来使的目的,只觉心中怒意翻滚,项风冷冷地回视范长生,“范大夫有话请讲。”
“那在下就直言了,请项天歌小姐归还我越国至宝不败王胆,如今我越国太子已经长大,意在修炼一途,暂不想理会儿女私情,是以,当年的婚约……就算了吧,为作补偿,越王特意备了重礼前来。”范长生说着,手掌一翻,便将一堆宝光盈盈的盒子堆了一地,一双眼眸,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项风一家,项风和叶瞳若自是怒火滔天,而项天歌却环视周围传来的阵阵的窃笑和戏谑的眼神,心中屈辱万分,脸上却平静如水。
“以老夫看,项家小姑娘,你就答应了吧,拿了这些礼物,也算值了,那越太子,万不是你能沾染的!”韩家一长老看看项天歌,又看看那风姿动人的越太子,叹息着劝慰。
接着,四周又响起几声附合声。
“放屁!”项风却突然一声怒喝,宛如惊雷,只见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那范长生,道:“当年这婚事可不是我们项家主动要与越国皇室结下的,是越王亲自求到我项家面前,我们看在两国之谊的情义上才答应的,当年订亲之时,你越国是怎么承诺的?”
“这……”范长生不禁瞳孔微缩,看着项风的眼中的暴虐怒意,不禁心中犯难,他本以为这项家有自知之明,收了补偿也就罢了,这样硬扛上,不是自取其辱吗?毕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项天歌是配不上太子的。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却是突兀响起,却是项天歌开口道:“还是我来说吧!梦兮太子生来魂魄不稳,千梦尊者说他活不过十五,若要活命,需找一同年同月同日生,且魂力强大之女来结为夫妻,以姻缘为纽带,来镇压梦兮太子之魂魄安定,保他健康成人,一生无恙。这样的女子千百万中难遇,而我项天歌恰好就是符合的那个人,所以,当年我出生一个月后,越王带着同样刚满月的梦兮太子来到项家,为了给梦兮太子保命,越王哪怕亲眼见我黑纹盖脸奇丑无比也不在乎,硬是求父亲和家主为我们缔结下这门婚事,并且留下了越国至宝不败王胆为信。”
“月前,梦兮太子十五生辰已过,如今便迫不急待前来退婚,想必是找到了他法以保平安?不过,当年越王可是承诺过家父家母,将来不论发生何事,此婚约都不会生变,想不到,越王一国之君,金口玉言,也不过尔尔?”
“放肆,休要对我父皇不敬!”那越梦兮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厌恶地喝斥道。
“难道我说的不对?当年越王为保太子性命求我订婚,而今太子性命无虞,便不顾当年承诺前来毁婚,将我置于何地?如此,越国不觉得欺人太甚吗?如此出尔返尔,如何取信于天下?”项天歌淡淡说道,却字字如浴血刀锋,逼得那越梦兮和范长生面色难看至极
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一众人怔怔地看着项天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项天歌小小年纪,一身气度到是不错?一时间,被她的气势所镇,这些人竟是连她那丑陋可怖的脸都忽略了。
“项小姐,此事,虽是我越国皇室做的不妥,可婚姻之事,强求不得,须知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执着?不如项小姐提出一些条件,我们另备重礼做为补偿如何?”范长生又道。
项天歌闻言,目露嘲讽:“哦?我却是不知,何种补偿能够抵得上梦兮太子的性命?”
“这?”范长生一怔,完全不知如何应答,他完全没有想到项天歌会有此一问,是啊,这项天歌虽丑,但她的的确确是保得太子殿下平安长大,到底何种补偿才能抵得上太子的性命呢?
他不禁犯难地皱起了眉头,那越梦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