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风一家回到了项族,却意外发现项族内异常清冷,项风随手抓住了一个仆从问道,“族里人呢?怎么如此冷清?家主和老太君他们呢?”
那仆从一看是项风,本来有些轻慢,别说是项族,就是整个大武皇都谁不知道项风一无是处,又好堵博,每日挥金如土,是最不成气候的纨绔,但此时,那仆从却被项风冷厉的眼神盯的浑身发麻,一时竟有些害怕,是以唯唯诺诺地答道:“回三爷,是后山出了事,所有人都跑去后山了,许多长老们也都去了,族中现下只余一些仆从和未成年的孩子们。”
项天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后山能出什么事?虽然她之前杀了那百余名族内精英,使得后山血流成河,但也不至于引起如此大的声势,除非,后山另有事情发生。
“是什么事?”项风提着那仆从的领子又问。
“不、不知道。小的听说韩家和秦家、斯亲王殿下都去了,随行的好像还有越国使者。”那仆从脸色发白地看看项风,又看看项天歌。
“越国使者?”项风微微眯起了眼。
“是、是越国使者,具体是什么身份小的也不知道,不过有斯亲王殿下陪同,想必身份不简单。”
项风还想问什么,叶瞳若开口阻止道:“算了风哥,他不过一奴才能知道多少?我们回去收拾收拾,然后亲自去后山看看不就行了。”
叶瞳若虽是如此,但她却是频频看向项天歌的衣着,她早就忍受不了她女儿这幅衣着不庄重的样子了。
项风放开那仆从,一家三口回了住处。
一进门,温婉柔弱的叶瞳若便化身母夜叉,提着项天歌的耳朵直往屏风后走去,项天歌满脸痛苦,不断回头求救地看向她爹。
项风回了个‘你自己保重’的眼神,默默把脸转向别处。
项天歌求救无果,只听‘砰’地一声水花四溅,被她娘提着耳朵扔进了浴池中。
“娘~”项天歌惨兮兮地叫。
“装可怜也没用,赶紧洗洗干净,换上衣服,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穿成那样还害不害臊?”叶瞳若拍拍手转身出去了。
这算什么,我上辈子穿的比这还少的时候多了去了!但她只敢在心里想想。
虽然严厉了些,不过这样有人关心爱护的感觉,真温暖!
项天歌轻轻勾起了唇角,当她今世一出生吓死接生婆子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长的一定不讨喜,但好在她有一双爱护她的父母,而她也十分珍惜他们。
细细将自己洗干净,换上了一套粉色的裙装,走到屏风外的梳妆台上,果不意外,叶瞳若已经等在那里,因为她的脸,叶瞳若生怕她受了委屈,是以一向十分注重她的打扮,比如,她的衣服都是料子极好的,款式最新的,头饰,耳环,手镯等等都要最精细精致名贵的。
“你看看你,一个女孩子家,披头散发的,成何体统?”叶瞳若一边唠叨,一边给她梳头,片刻后,总算是收拾完毕。
叶瞳若看着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像样子嘛!”
十五岁的项天歌穿着一身嫩粉色印花长裙,身段纤细高挑,玲珑别致,已经初显少女的美好风姿,亭亭玉立,一头漆黑发亮的头发被叶瞳若梳成两个少女朝天髻,上面分别戴着一对黄金铃铛,虽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时发出清灵悦耳的欢鸣声。
这样一个气质恬静亲切,宛如邻家小妹妹的少女,怎么也无法把她和之前那杀神一般的存在当作同一个人。
项风坐在一旁,一边品茶,一边挂着悠然柔软的笑意看着她们母女两个折腾,气氛一派温馨。
“此次歌儿大难不死,我们一家该好好吃上一顿庆祝庆祝,至于后山发生了什么,管他呢!夫人,你说对不对?”项风微微一笑,说道。
“不错。这世上,天大的事,也没有歌儿重要。”叶瞳若喜滋滋地回道。
项天歌也笑眯眯地默认。
所以,这一家人又腻腻歪歪地凑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待填饱肚子,仆人上了茶水点心,项天歌这才道:“爹爹,娘亲,此次我杀了项家百余名精英,家主和老太君必然不会放过我的,哪怕有爹爹和娘亲护着,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个除掉我的好机会的。”
叶瞳若闻言一愣,脸上的好尽情霎时烟消云散,“不错,这次是借秋猎之名围杀,若不是歌儿运气好,哪还有命回来?下次不知道还有什么可怕龌龊的手段呢!这项家是不能呆了。”
项风脸色铁青,“几年前,为了保住二哥的命,老太君硬是逼着我去收了那件东西,以至于我现在心魔缠身,无法战斗,同样都是她的儿子,她为何偏心若此?偏心就算了,可是,歌儿好歹也是她的至亲孙女……瞳若,只是苦了你了,以后怕是要你跟着我受苦了!”
叶瞳若看了他一眼,“从我遇到你,甘心逃离宗门的那一天起,我便永远不会后悔,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到哪儿都幸福,大不了我们离开大武朝,去别的地方生活,我的能力足以保护咱们一家安安乐乐的生活了。”
正在这时,有仆从来报,说是后山传来消息,说如果三爷和三夫人回来,就赶紧到后山去,越国使者有事要求见。
“越国使者要见我们?”项风和叶瞳若对视一眼,二人不禁同时朝项天歌看去,牵到他们一家和越国,只能是和歌儿那桩婚事有关了。
“风哥,我这心跳的特别快,总觉得不安的慌。”叶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