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这样觉得，但这也的确是所谓的常理。”
十一看了看路边的牌子，确定自己没走错方向。
“然而，上帝只会施舍你却不会跟你讨价还价，你想得到需要的，不妨去跟恶魔做交易。
善良的神在向你索取的时候只会让你无私奉献。
而自私的鬼则会告诉你需要你付出代价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至少，对于师傅这种脑子不正常的家伙，我更喜欢和后者合作。
因为比起前者，心中至少有底。
能解决当务之急。”
——
“但是，人们害怕恶魔，又怎么会轻易的和恶魔做交易呢？”
黑山羊扭头问道。
“会的，因为他们有一颗不安分的[人心]。
大脑的崩溃会拉近两者的距离。
绝望从来都不是瞬间击垮人心，而是一点一点的将所有的念向与愿望磨成碎片。
到那时，哪怕是你把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恐吓一般的说出交易。
对方也只会去听交易的内容，以及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却不会去顾及和自己交易的人是谁。
以及自己到底会失去什么。
因为那时的对方早就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对了，你听说过箭毒蛙吗？”
“听说过，据说毒性很强。”
“但箭毒蛙本身是没毒的，它的毒，来源于自己吃掉的猎物身上的毒素。
换句话说，若是生长在一个没有让它储存毒物的环境，那么他就是无害的。
环境会改变一张白纸，也同样会改变人。”
“师傅喜欢现在的环境吗？”
“挺好的，活在当下！”
“师傅的环境会有我的存在吗？黑山羊会改变师傅吗？”
“不然呢？难不成我是靠梦游来到的这里？”
十一笑了笑，黑山羊也笑。
只不过十一的笑是看着前面的道路分叉口，而黑山羊的笑则是看着十一。
——
今晚，自己可能会有危险……
黑山羊的脑子里已经发出了警报。
他能感觉到，自己要去的地方有什么不安的因素正等着自己。
原本那个地方是十一要去的，但黑山羊随便找了个理由给换了，于是乎，那个黑帮头子就由黑山羊去处理。
而十一则是去料理那个黑帮头子的那些手下。
表面看上去，是黑山羊占了便宜。
但真实的情况，很可能恰恰相反。
实际上十一一直很怀疑，像铲除黑帮势力的这种委托，会不会是光头强那厮托人弄的。
西方的黑帮势力，光头强这段时间一直在拼杀，但貌似没有干过对方。
听说挨了不知多少刀，现在还躺医院装木乃伊呢。
——
分叉路口上，两人告别，分别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进发了。
十一要，在很偏远的位置，周围的建筑基本已经没人居住。
这里似乎是一片将要被拆迁的地方，而小酒吧的存在，大概也就是所谓的钉子户了。
刚刚戴上面具打算进去转转，就被一个彪汉问了一系列的胡话，大汉没在乎十一的面具，毕竟这里的人没一个正常的，全都是非主流。
大汉的黑话十一一个都没答上来，却是迅速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几个衣着暴露的纹身女人在搔首弄姿，台下一群人扭着身子狂欢，甚至于有人在角落做苟且之事，却有人看着拍手叫好。
酒池肉林的污秽之地。
十一脑子里立马就想到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词语。
他被大汉赶出了酒吧，但确定自己没来错地方后，便开始着手准备。
从腰包取出一个试管，里面的液体是白色的。
十一在试管上安上了一个小电子零件，电子正发出滴滴的倒计时响声。
十一把试管用一个布条包裹，然后扔到了酒吧里面。
没有过多的停留，来到了一处废弃房屋的房顶上，看着那个五颜六色的酒吧闪闪发光。
五分钟后……
“轰隆！！！！！”
一声刺耳的巨响开始传来。
那酒吧瞬间就被炸成了废墟，刺耳的音乐声没有了，也没有人来得及惨叫，唯有碎屑还时不时掉落，和断掉的电线所发出的呲呲声响。
现场一片狼藉。
十一就此转身离去。
行走在回去的路上，十一来到了那个与黑山羊分开的据点。
现在，只需等待，等着黑山羊完成任务后与自己集合就好。
耳边已经有了大量警车消防车以及救护车的鸣报。
十一坐在路边的一个石椅上，闭目养神，等待着黑山羊来找到自己……
——
——
——
事实证明，黑山羊的预感是真的。
她大意了，以至于现在十几只手枪正纷纷对着自己。
巨大的豪华办公室的灯没有打开。但光是月光，就足以看到一群黑衣人正围着她举枪。
办公桌的转椅上，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子，他便是这次的暗杀目标，秦城西面的黑帮头子——肥膘。
肥膘的胸前有一块玉。
是道家的宝物。
黑山羊就是栽在这东西的手里。
黑山羊不是王月那种大妖怪，被这么多枪击中的话，她必死无疑。
事实上，比起那种靠强大妖力杀死别人的计策，黑山羊更擅长精神层面的暗杀。
“今天有个道士跟我说我有血光之灾，还以为是个骗子。
但保险起见到底买了这东西，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