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了?”凌睿怜惜的将唐诗诗额头上的发丝顺到而后,指腹轻轻的拂过唐诗诗额头上的擦伤,然后小心的将唇瓣印在上面,落下了轻柔的一吻,无限的珍视。
唐诗诗因为凌睿的动作,羞赧的微闭上眼睛,不好意思的小声嘟囔道:“你做什么!大家都在呢!”
被凌睿这一闹,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了,倒是忘记自己刚刚问的什么了!
“他们看不到。”凌睿说着,嘴唇在唐诗诗的小嘴上又轻啄了一下。
看到唐诗诗不再纠缠先前的疑问,凌睿觉得自己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事情,让他不敢面对,想要逃避,尽管他自己心里也知道,这种逃避只是暂时的。
站在唐诗诗床边的凌悦别过头去,君泽宇拦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往后带着退了几步,将空间留给小两口。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齐齐的咳嗽了一声。
常桂茹跟凌卫国,耿长生几个人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假装道具。
唐诗诗羞窘的想要用被子将自己给蒙起来!这个家伙!真是个老流氓!还是个自欺欺人的老流氓!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也太不端庄了!
唐诗诗下意识的将身子往下缩了一缩,却摩擦到了伤口,她不禁开口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小脸皱了起来,“好疼!”
“别动!”凌睿一对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眸子里盛满担忧。
“肚子好疼!”唐诗诗的小脸皱巴成了苦瓜样。
“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凌睿说着,手就伸进了被子里。
“不要!”唐诗诗连忙红着脸去扯凌睿的手,说道:“我……我不疼了!”
她真是要羞死了!
老流氓今天脸皮格外的厚!
“别乱动,你手上还插着针头呢!”凌睿快速的按住唐诗诗那只正输液的的手。
“我出去透透气!”君老爷子第一个站起身来,疾步走了出去。睿小子都已经再三用无视作为暗示了,他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坐在这里,打扰人家小两口恩爱了。
“我也去,这房间里人多了,闷得慌!”凌老太爷也猛的站起身子,因为起的太猛,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吓得一边的耿长生赶紧的扶住他。
听到凌老太爷的暗示,剩下的人,也觉得再呆在房间里不合适,都找借口出来了。
“妈,我没事,你别担心,真的不疼了!”凌悦要出去的时候,唐诗诗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愧疚的说。
凌悦一时没忍住,失声哭了出来。
这个孩子,就是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
唐诗诗看着这样的凌悦,不知所措了起来。那摸样,活脱脱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诗诗,你妈今天就是被吓坏了,情绪有些激动,她这个人一向就是这样!你跟凌睿好好说说话,我跟你妈去给你弄点吃的。”君泽宇用力的搂着凌悦的腰,给她递了个眼神,说道。
“爸,你别忙活了,我随便吃点就行了,你让爷爷他们回去吧,他们年纪大了,哪能这样奔波,都是我不好,让你们跟着担心了!”唐诗诗想起刚刚凌老太爷起身差点摔倒的那一幕,说道。
君泽宇动容了,他看着唐诗诗仍旧没什么血色的小脸,说道:“好,你安心养伤,我这就跟他们说,让他们先回去。”
“嗯。”唐诗诗虚弱的扯出一抹笑容。
君泽宇看着唐诗诗脸上的笑容,心里也被扯得生疼,他看了一眼眼圈泛红正努力的控制情绪的儿子,点了点头,搂着已经不敢露出脸来的凌悦,推门出去。
“老公!”刚关上病房门没走出进步,凌悦就已经情绪崩溃的抱着君泽宇压抑的低低的哭了起来。
君泽宇拍了拍凌悦的肩膀,轻声的安慰道:“别哭了,让孩子看到,又该为你担心了!”
“你说,这孩子,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懂事!”凌悦在君泽宇的怀里呜呜咽咽的说:“她越是这么懂事,我,我这心里就好疼!好疼!”
凌悦边说,边用力的揪紧自己胸前的衣服,她觉得自己心里压抑的难受,要不是在医院里,要不是怕唐诗诗听到,她真想嚎啕大哭一场,为这么懂事乖巧的唐诗诗,为她那个期盼了多年,却无缘得见,早早就夭折了的孙子!
君泽宇双臂抱住凌悦,心里也酸酸涩涩的难受,他叹了口气,对着坐在休息椅上的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说:“爸,诗诗说让你们先回去,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别让那孩子再不安心了。”
“泽宇,那孩子,她——”凌老太爷艰难的张张嘴,他想问下唐诗诗疼不疼了,却发现这一句话自己都觉得好虚伪!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楼,又小产留了那么多血,能不疼吗!
“爸,诗诗是个坚强的孩子!她会没事的!”君泽宇想起唐诗诗刚刚脸上那一抹虚弱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好!那我们回去,明天再来看她。”凌老太爷点点头,心里也难受的要命,为唐诗诗,更为那个没缘的孩子,要是他早发现的话,会不会就……
可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卖!
凌老太爷由耿长生跟凌卫国搀扶着起身,艰难的迈步离开,背影萧索而孤单,让人看了有种悲凉的意味。
凌老太爷此时心中的痛,没有人能体会,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什么都看的淡了,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都是过眼的烟云一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