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芬听出唐诗诗语气里的嘲讽,心里有些不悦,撇开身份不说,她在唐诗诗面前好歹也算是个长辈,如今她已经放下姿态来亲自跟她上门道歉了,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还咬住这件事不肯松口,当真是难缠的很,或许白茉说的也不假,这个唐诗诗真的是狂妄!
唐诗诗见孙晓芬不接话,继而又开口说道:“还有一点,是白秀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就是我出身卑微,没有白秀那么高贵,所以皮糙肉厚的受点委屈也不打紧,白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诗诗,索性你这次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就算是不看在阿姨的面子上,也要为了君白两家的关系再仔细想想这件事。”孙晓芬没有接唐诗诗的话,继续晓之以理的换了个角度说道。
“白夫人,你不觉得白家太咄咄逼人了?先是你们白家的大姑奶奶带人围攻我们君家大院,再是白茉在围棋大赛上挑衅我们君家,又伙同别人设计绑架我,你们白家人做这些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下君白两家的关系?你现在拿君白两家的关系跟我说事,又是什么意思?拿这个压我?还是你们觉得白家当真是高人一等,出了事,动动嘴皮子,三言两语的就能揭过了?”唐诗诗是真的给孙晓芬气着了,眼睛里浮动着森凉的波光,带着锐利之气。
本来因为孙晓芬那天的示警,她还对孙晓芬没有那么排斥的,但是现在,她已经将孙晓芬跟白茉归为一类了。
有这么个没有原则,百般纵容的母亲,难怪白茉敢如此猖狂!
“不是,我……我只是想……”孙晓芬看着面前明明一副稚嫩模样的唐诗诗,不知道她的嘴里怎么能吐出这么犀利的话来,将她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像是一枚卡在那里的枣核,晦涩的难受。
这个唐诗诗还真是如传闻所说,是个刺头儿!
白茉的这些所作所为,她已经听婆婆跟自己的姐姐提起过了,她没想到白茉竟然会做出那些事情来,但是——
“白茉,她毕竟还小,难免冲动做错事!”孙晓芬还在替白茉极力辩解。
自从唐诗诗被绑架,她知道了白茉参与此事之后,已经对白茉严加斥责了,白茉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严厉的训斥她,也是因为这个,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最近很不好。
但是,一想到凌睿那狠戾的手腕,孙晓芬就忍不住替白茉担忧,虽然凌睿倒是不至于像对待陈实那样杀了白茉,但是上次白家宴会的时候,凌睿已经让白茉丢尽了脸面,如果这次再闹的不可开交的话,白茉的名誉将染上致命的污点,家里正打算给白茉找门好亲事,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白茉的将来考量,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然,她又何苦对着唐诗诗这样低声下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茉跟我同年!”唐诗诗冷冷的提醒。
“凌少夫人,你又何必这么得理不饶人,有道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孙晓芬被唐诗诗逼得也来了脾气,语气中带了些微微的怒气。
“白夫人,还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唐诗诗看着薄怒的孙晓芬,言语清浅的问,心里却是无尽的嘲弄,白茉那样的人,自己退一寸,她便会进一丈!
况且,白茉非但伙同别人设计绑架了她,还想要让人轮(和谐)奸她,就冲着这个,这件事也不可能善了!
“什么?”孙晓芬呐呐的开口,心情已然烦躁。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唐诗诗忽然冷下声音,目光凌厉的直视着孙晓芬说道。
“你——”孙晓芬没想到唐诗诗竟然将话说的这么绝,这是打算咬住这件事不松口了!
孙晓芬的脸色乌沉的厉害,她原本以为,自己亲自上门道歉,唐诗诗怎么说也要卖她个面子,没想到,碰上这么个钉子,她看着唐诗诗,眼中的神色也冷了下来。
“我想我跟白夫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唐诗诗不理会孙晓芬的冷脸,抬步越过孙晓芬往屋里走去,走了两步的时候,忽然停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说道:“白夫人,围棋大赛的奖励麻烦你告知白老夫人尽快送过来,原本我是看不上这些小玩意的,不过听说那块玉牌是白老夫人准备送给白茉的,我突然又有兴趣了!”
唐诗诗说完,不再迟疑,进了屋子。
孙晓芬看着唐诗诗的背影,气的脸色铁青!这个唐诗诗,这是打算要跟白家撕破脸了?
唐诗诗推门进去的时候,屋里正说话的人,都停止了交谈,凌悦一看唐诗诗自己一个人进来的,好奇的问:“怎么就你自己进来了?”
“白夫人说她有点热,想在外面吹吹冷风。”唐诗诗不以为意的说了句。
孙晓彤一听唐诗诗的话,立刻尴尬的开口对常桂茹说:“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常桂茹点点头。
孙晓彤跟君家的人打了个招呼,临走的时候又和善的对唐诗诗笑着说:“诗诗,你有空就到隔壁来串串门。”
“我会的,孙阿姨。”唐诗诗微笑着说。
常桂茹去送了送孙晓彤跟孙晓芬,看到孙晓芬脸色明显的不好,她什么也没问,孙晓芬有好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常桂茹故意假装没看到,从唐诗诗一个人进屋的时候,君家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是孙晓芬跟诗诗两个谈崩了。
本来,这件事,就不可能这么说翻篇就翻篇了,不然这些人当她们君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