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珍小心的看了一眼盛怒中的孙晓芬,眼底掠过惊恐,她又往后退了一步,明显有些气弱,但是仍旧一口咬定:“除了凌睿,谁敢将我儿子给抓起来?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们!”
唐诗诗看着死死咬定凌睿的王凤珍,起身朝着她走了过去,步调缓慢而沉稳,脸上表情冷酷,一双晶亮的眸子里,跳跃着愤怒的光火。
“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王凤珍突然觉得,唐诗诗陌生的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从来没看到这样的唐诗诗,也从来不知道,唐诗诗竟然可以给人这样的压迫感,光是这样看着你,就有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气势,她突然想起唐诗诗身上有功夫,还听闻她杀过人,这让她不自觉的周身发冷,呼吸急促。
至此,王凤珍才清楚的认识到,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她揉扁搓圆的小绵羊了!
一直站在王凤珍不远处的周虎,在看到这样的唐诗诗的时候,也不禁为她的气势所慑,心里暗叹,他竟然从少夫人的身上,感受到了爷的气场!
“王凤珍,你就这么确定陆涛在我们的手上?”唐诗诗看着外强中干的王凤珍,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冷酷。
“我……唐诗诗,你究竟想要怎么样?陆涛他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王凤珍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样的唐诗诗,让她害怕!
“我想要怎么样?”唐诗诗冷笑,目光犀利的看着王凤珍问:“既然你认定了陆涛在我们手上,那么我想怎么样,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你……”王凤珍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冷意的唐诗诗,在对上唐诗诗那双讥诮而又幽冷的眸子的时候,身体冰凉。
“王凤珍,你在犹豫!”唐诗诗冷哼一声:“看来陆涛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
不管今天王凤珍是受谁的指使闹到她的门上,她都不会放过这次修理王凤珍的机会。
三年的相处,唐诗诗对王凤珍的脾气了如指掌,虽然她出身商户,一身市侩铜臭,但是王凤珍总是觉得自己本就是该“高贵”的,她有的时候,觉得王凤珍装腔作势的好笑,常常猜测,她是不是天天做梦自己的是达官权贵,演戏演得走火入魔!所以基于她之前跟王凤珍的关系,王凤珍是不会走到她面前来伏低做小,求饶乞怜的。
真的是为了陆涛?她倒是要看看,王凤珍这样自私自利的人究竟会为陆涛,做到哪一步!
“唐诗诗,你放了陆涛,求求你放了陆涛!”王凤珍避开唐诗诗眼中的锋芒,只是低头大哭:“亏陆涛还对你一往情深,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冷血无情!”
“这原来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唐诗诗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冰冷,看着王凤珍,语气中带着警示的嘲弄。
“唐诗诗,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陆涛!”王凤珍有些愕然的看着不为所动的唐诗诗,咬咬牙,“我……我给你跪下了!”王凤珍说完,竟然真的噗通一下跪下了。
唐诗诗眼中闪过讶异。
“唐诗诗,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我知道错了,你要怎么样冲着我来,陆涛他没错啊!他从来没有亏待过你,都是我从中作梗,凌素素的事情,也是我跟她暗中下药一手设计的,陆涛根本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你放了他,放了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失去他,不能失去他啊!”
唐诗诗看着跪在脚下哭诉的王凤珍,脸上并没有得意之色,眉头反而几不可查的一皱,看着王凤珍的眼神也深邃了起来。
王凤珍竟然连当年跟凌素素一起下药设计陆涛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难道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看唐诗诗沉思,王凤珍还以为是唐诗诗有所动摇,立刻跪着向前挪了几步,伸手就要去拉住唐诗诗的衣服,却在周虎的瞪视下,讪讪的收回手,继续哭诉道:“我当年不该鬼迷了心窍,拆散你跟陆涛,然后又背着陆涛给你开假支票,让你净身出户,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后悔了!唐诗诗我真的后悔了!”王凤珍嚎啕大哭:“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陆涛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你真是——不要脸!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怎么连一丁点做人的良知都没有了?”孙晓芬听了王凤珍说帮着凌素素设计陷害陆涛,还能忍受,但是听到王凤珍说她给唐诗诗开假支票,让唐诗诗净身出户,气的浑身直发抖:“你个恶毒的女人!诗诗在你家里做牛做马,受尽委屈三年,你竟然还让她离婚的时候净身出户,你——你简直是该死!”
孙晓芬将自己能想到的恶毒的话都骂完了,心疼的过去拉着唐诗诗的手,唐诗诗朝着孙晓芬平静的笑笑:我没事,那些都过去了!
孙晓芬看着唐诗诗脸上的笑容,忍不住眼圈一热,搂住唐诗诗的肩膀,这个可怜的孩子,总是坚强的让人心疼!
“是!我该死!我该死!可是我儿子是无辜的,陆涛是无辜的啊!求求你们放了他!不要伤害他!呜呜——那是我的命啊!”王凤珍被孙晓芬骂的狗血淋头,却不敢反抗,她看着唐诗诗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心里发慌,忽然想起还有一样东西,或许有用,立刻对着唐诗诗哭诉道:“唐诗诗你要惩罚就惩罚我,求求你不要伤害陆涛!你还记得你们两个做的那个丑……杯子个做的那个丑……杯子吗?凌素素故意摔碎了,陆涛一片片的捡起来,黏好了,珍视的像是宝贝,他来a市什么也没带,就带了那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