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葛老头的语气好像挺着急的,所以我连忙穿好衣服开了房门。
门刚打开,葛老头便满脸焦急的问道“阳娃,我贴在门口的那张符箓是不是你撕走了?”
听了这话后,我连忙将揣在裤兜里的符箓取出来递给了葛老头。
葛老头一把抢过了符箓,语气生硬的说道“谁让你把这符箓取下来的?你这不是在胡闹吗?万一那老婆子跑进来了,那是要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
我有些奇怪,这符箓不是葛老头自己让柱子叔取下来的吗?怎么他现在还找我麻烦来了?
“葛大爷,这符箓不是您让柱子叔取下来的吗?”
“柱子叔?什么柱子叔?”葛老头语气激动的冲我吼道,看上去是有些生气。
到现在我心里头也算是意识到这事儿有问题了,我该不会是被柱子叔给骗了吧?
我连忙将昨晚上遇到柱子叔的事情给葛老头讲了一遍,葛老头听了后脸色立马就变了,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柱子用那磨好得刀子刮身上的泥?”
我被葛老头的反应吓了一跳,忙说道“是呀,他身上好几处都被刮破了,流了不少血,我劝也劝不住……”
我话还没说完呢,葛老头便吼了出来“阴物自然需要阴物除……”
“咋……咋啦?葛大爷……”
“走,赶紧到堂屋看看去……”葛老头也不回答我,扯着我的胳膊就往堂屋跑。
刚一进堂屋,我就闻到一大股子的腥臭味,应该是柱子叔昨晚上刮下来的那层泥的味道。
葛老头一闻到这味道,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连忙进堂屋找了起来,一边找还一边说道“是阴物、是阴物……”
我见状连忙问道“葛大爷,您找啥呢?”
“柱子从身上刮下来那层泥呢?”葛老头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
我有些奇怪,不就是一点泥巴嘛,至于紧张成这样吗?想是这么想,但我还是冲葛老头说道“我看这玩意儿味道太大,就扫了倒院墙边的花坛里了!”
葛老头听了这话理都没理我,一个箭步就冲出了堂屋,跑外面的花坛去了,找了一阵后,应该是寻到那层泥了,竟然喜不自胜的呢喃起来“果然是阴物,果然是阴物啊……哈哈……”
“葛大爷,不就是一层泥嘛,你高兴成这样干啥?”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懂什么!”葛老头呵斥了一声,随后也不理我,自顾自的接了一碗清水,随后找了些兜兜碎屑、碎指甲、碎头发扔进里面,又挤了几滴指尖血进去。
最后念念有词的用一截桃枝沾着碗里的水往那泥巴上洒。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原本散发着恶臭的泥巴,沾上水以后,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着。
不多一会,泥巴消散干净了,里面竟然露出了一块雪白的东西,这玩意儿有麻将那么大,两厘米左右厚,不过却是椭圆形,通体雪白,就像美玉一样,隐隐还闪现出一丝红光,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这必定不是凡品。
葛老头虽说眼睛盯着那鳞片看个不停,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又洒了一阵,第二块显了出来。
我在旁边都看呆了,万万想不到这散发恶臭的淤泥里面,竟然还藏着此等宝物。
大概五六分钟后,碗里的清水洒干净了,而淤泥也全部消融,此刻,足足七块这样的玩意儿静静的躺在花坛里面。
葛老头喜不自胜,连忙放下碗,一一将这些东西拿在了手上。
“葛……葛大爷,这是啥玩意儿啊?看着怪好看的……”我结结巴巴的询问道。
“哈哈,想不到这老婆子出手还怪大方的,这种阴物都舍得送。”
葛老头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这玩意儿明明是柱子叔从身上刮下来的啊,怎么又扯到老婆子那里去了?
见我满脸疑惑,葛老头低了一块给我,笑着说道“你仔细瞅瞅,这玩意儿像啥?”
那东西一接触到我的手,一股冰凉的感觉立马由手心散开,让我觉得一阵舒爽。
愣了一阵,我才凑近仔细看了看,越看越觉得熟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具体这是啥玩意儿。
葛老头见我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笑着说道“嘿嘿,你看这像不像鳞片?”
鳞片?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终于想起来了,上次去美女姐姐家,那老太婆身上不就遍布着这样的鳞片吗?只不过她身上的没那么大而已。
“您……您是说这是那老婆子身上的鳞片?”我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
“不错,正是那老婆子身上的鳞片……”听了这话,我被吓得一甩手就想将这玩意儿给丢出去,不过葛老头眼疾手快的,一把把它抢了过去。
“当心点,别弄坏了,这玩意儿可是宝贝……”葛老头埋怨道。
“不是,葛大爷,这东西分明是柱子叔刮下来的,您怎么说是那老婆子送的……”
“那老婆子我打过照面,她的气息和这鳞片上的一模一样,应该是她身上蜕下来的……至于你柱子叔嘛,具体什么情况我现在也弄不明白……”
“那她为啥要给我送这玩意儿?”我还是摸不着头脑。
“这是人家给你回的彩礼啊,唉,阳娃,我千防万防,可终究还是没躲过去,现在礼数已尽,人家名正言顺的来接新姑爷,你就是躲到老屋里头,那刘老头也不好再庇护你了啊……”葛老头唉声叹气的说着,不过眼睛却是盯着那几块鳞片一动也没动。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