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怒骂一句,目视前方十几名不知死活冲过来的骑马武士,这名久经大战考验的条顿骑士轻轻驱策坐骑缓缓加速,迥异于骑马武士的巨大震动声忽然响起,远处的赤备骑兵正好**光眼前的敌人,纷纷兜着圈子好整以暇的观望着,他们比谁都清楚惹上教官会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超过一米七十多的特雷克纳马拥有强壮的肌肉与骨骼关节,出se的耐力和负重力可以承担更多的任务,同时这还是种后肢力量强大的战马,即使全副武装的骑士也能轻松越过障碍,而汉斯的战马是匹七岁龄,恰好是一匹战马一生中最强壮的时节。
强壮的战马只用几步就把速度飙上去,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挥舞手中的钢铁骑枪一个直刺,就让一名骑马武士刺了个对穿,淅沥沥的鲜血顺着骑枪飞溅出来,更可怕的是他竟然一用力将那具尸体挑起来挂在自己的骑枪上。
看着高举骑枪炫耀那具尸体的条顿骑士,芦名家的武士崩溃了,大喊着:“鬼啊!夜叉啊!快逃啊!”
汉斯猛地甩掉骑枪上的尸体,在一个加速刺死一名逃跑的骑马武士,让仅存勇气的武士们吓得连连后退,面对仿佛重装坦克的条顿骑士,每一击必定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更可怕的是这个恐怖的钢铁怪物全身无死角的防御让人感到绝望,死在骑枪下的武士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尸体,这让他们生出绝望的心态。
来自拿sao的条顿骑士根本不给他们后悔的机会,驱策着坐骑化作一个可怕的杀戮机器,直接冲入惊慌失措的足轻枪阵中,那脆弱的三间枪根本不能跟锁链马甲造成任何伤害,甚至连厚厚的毡步罩袍都不能刺破。
在对阵步兵的时候,汉斯喜欢丢掉笨重的骑枪,换上锤杖搭配他的扇形钢盾,每一击都将一名足轻敲的脑袋爆裂,一时间局势完全崩溃,小田切孙七郎毅然决然的丢掉四散而逃的农兵,率领十几骑亲信向东北逃窜。
而这时山冈时长却停在战场的北端安静的等待着,他身后的五十骑马迴武士,看着小田切孙七郎昏了头的没命奔逃,他吹了声口哨,舔舔嘴唇咧嘴笑道:“真是一道美味的餐点啊!”
“she击!”
五十支铸铁羽箭霎那间离弦而去,眨眼间对面那十几骑摔了个人仰马翻,在一片密集的箭矢中没有一人还能站起来,山冈时长带着马迴众轻轻策马走过去,看到小田孙七郎身中数箭口吐鲜血,随后对身边的武士作出一个割喉的动作。
“小田弹正忠被山冈时长讨取了!”
活着的芦名军无论是骑马武士还是足轻都彻底放弃抵抗,既不逃跑也不反抗,丢掉各自的武器跪在原地等待胜利者的裁决,泷川时益吐口吐沫,骂骂咧咧着:“这个混蛋真会捡漏,又被他抢到头功!擦!”
“我还不舒服呢!凭什么我就比你的人头数少?”长坂信政掰着手指算了半天,自己杀了六个骑马武士,泷川时益杀了八个,足轻杂兵什么的根本不列入计算,越算他就越不服气。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僚,不要因为一点军功闹别扭。”岛时胜到是一点也不急躁,这几年来的军事训练与众多同僚相处的非常愉快,别说几个首级,就算一场功绩被抢了也没什么,馆主大人可是明确告诉他们以后的合战有很多,慢慢打不用急。
“算了!就当出阵没洗手!”泷川时益咂咂嘴,继而八卦道:“说起来还是教官厉害,那气场我们可是学不会啊!”
长坂信政撇撇嘴奚落道:“废话,你有教官那么大个吗?没有你说个毛?”
“我说血枪九郎你是不是找揍啊?不服咱们练练?”
“来啊!谁怕谁啊?爷们打架还没怕过别人!”
两人当即丢掉刀枪,翻身下马在友军和俘虏的好奇注视下对练起来,两人都不懂拳法,还都穿着笨重的铠甲,抱成一团胡乱出拳不一会儿就滚到地上,原本想加油的赤备武士忽然瞟到远处慢慢走过来的汉斯,立刻闭紧嘴巴憋笑不说话。
“你们两个起来!”汉斯也会简单的ri语口令,一脚踹开两个打的不成样子的家伙,拽着两个人爬起来,对赶过来的设乐贞通做个动作就转身离开。
“看看你们俩在做什么?简直丢我吉良家的脸!你们懂不懂什么是铁一般的纪律?是不是想进小黑屋?啊!”设乐贞通气急败坏的拿掉头盔,数落起这两个活宝。
“不想!”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不想打什么架?教官很不高兴!估计你们俩还得像上次那样,接受惩罚!”设乐贞通是拿这俩活宝没办法,这俩人包括岛时胜在内,都是馆主大人关注的重点人才,未来的成就可能还在他之上,他也只能尽量说服教育也不敢太摆谱。
“嘶!不用了?”两人一下变成苦瓜脸,所谓上次的惩罚,就是两人在训练间隙的休息时间里因为发生类似的口角打起来,被汉斯逮住之后,就当着一千人的面展开一场公平公开的比赛,最后打的鼻青脸肿的两人再被丢进小黑屋里关禁闭三天,等到三天后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腿都是软的。
“呜呜呜!”远处的法螺吹响,所有赤备骑兵全部翻身上马,因为那是总攻击的信号,设乐贞通匆忙策马走过去与长尾家骑兵大将长尾小四郎交涉几句,战利品和俘虏交给他们代管,一千骑重新集结化作一条血se长龙渐渐远去。
“这就是吉良家的骑兵吗?真是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