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太田氏资求仁得仁,带着两千余最后的江户众光荣的战死在三船山脚下,太田氏资的首级被得知痛失嫡子的正木时茂亲手斩下,而北条氏政则在付出两千条性命的代价后,逃回江户城里闭门不出,他急需舔舐伤痛消除战败的不利影响,至于太田氏资这个不太重要的家伙死去根本不算问题。
北条家收获一场大败,所谓的房総侵攻变成彻头彻尾的笑话,没多久北条氏康就着人招北条氏政回去,这位家督被一群谱代家老联手告了一状,到不是说他不该打三船山合战,而是用兵不对判断不准以至于损失二千五百余军势。
北条氏政这个家督的位置到不至于被这点损失打击,若不是要面对他父亲的雷霆之怒,北条氏政都恨不得再次点齐兵马杀回房総半岛与里见父子再决雌雄,但是北条氏康决不允许他再恣意胡闹下去。
在北条氏康的安排下,迅速作出新的决断首先是调集南武藏**势进入下総国安抚动摇的下総国人,重点是要安抚千叶氏、原氏、高城氏等盟友要坚定的追随北条家,并把北条纲成从北线松山城调回来,转眼间两万大军杀回上総国重新将里见义弘的势头给压回去。
而北条氏政则坐镇江户城继续监督军势的近战,北条纲成终究要回到松山城坚守北线的安危,他这个家督依然要顶着巨大的压力坚持压住房総半岛的波澜起伏,所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北条氏政就得吃一堑长一智用慢工细活的劲头一点点磨掉里见义弘的锋锐。
北条氏政像一头受伤的饿狼。恨恨的盯着里见氏的一举一动。他在信众发誓必定要把这场败绩还回来。加诸于己身的耻辱只有用里见氏的鲜血与佐贯城的火焰才能洗刷的掉。
……
八月将尽,来自加贺国的援军才姗姗来迟,这次加贺一向一揆为了越中可是投下血本,整整五万大军穿越崇山峻岭自安养寺城进入砺波平野,这支大军所过之处又迅速发动起两万余一向一揆信众,七万大军挟着赫赫声威来到桑山城,而这支大军的领军大将便是加贺一向一揆总大将,大僧都超胜寺実照。
八月二十八日。一群僧徒坊官肃立于桑山城外,他们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超胜寺実照的到来,神保长职所在杉浦玄任的身后,低声说道:“光德寺乘贤殿一出手果然非同凡响,竟能将大僧都请过来助阵,这份能耐大约是加贺国中首屈一指的?”
神保长职在加贺呆过的几个月担心无依无靠被人欺负,于是就找个机会很容易的结识爱好喝酒、吹牛、抽刀子砍人的杉浦玄任,通过他的曲意逢迎二人的关系好的像一对失散多年的兄弟,于是这两人很快就结为义兄弟。
“呸!一个内众佞臣!”杉浦玄任吐了口唾沫,侧过脑袋不去看那春风得意的光德寺乘贤。
他们俩之间向来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分属加贺两大派系僧徒与坊官的鸿沟不是一两句好话就能抹平的,这次两人被派到越中来多少也有点两大派系别苗头的缘故。超胜寺実照虽然也是个光头大和尚,但身为加贺一向一揆的总大将,他必须考虑加贺本地坊官的利益。
毕竟加贺一向一揆的人间净土计划离不开本地土著国人的支持,若脱离他们的支持就靠那群扛着出头的农民根本成不了事,若是得罪的太狠随时可能会被能登畠山氏、越前朝仓氏横插一刀彻底消灭一向一揆的鼎盛阵势。
结果这两位出自各自派系的大将就那么默契,要赢一起赢要输一起输,五万大军一眨眼还剩下两万六千余残军,即便是超胜寺実照也有些坐不住。
没过多久乌压压的大片一向一揆军就涌到桑山城下,一干僧徒行礼问候自不必言,超胜寺実照行色匆匆的打声招呼就带着本部的五千精锐进入桑山城,余下的六万五千大军将散步在砺波平野西部的各大城砦中驻守,眨眼间陷入颓势的一向一揆众再次恢复鼎盛状态,九万六千军势放在何处都是一个了不得的惊人数字。
光德寺乘贤满怀欣喜的凑过去服侍超胜寺実照,却被他身旁蹿出来的一个少年僧人喝止住,这少年僧人生的唇红齿白美若少女,眼眸中流露着淡淡的妩媚,瞥着光德寺乘贤轻斥道:“乘贤殿真是好本领,三万大军一夕之间死伤近半,大僧都听到这个消息可是气的几天都吃不下饭呢!”
光德寺乘贤大惊失色道:“怎么是你!般若院真如!”
“正是小僧呢!多亏乘贤殿有心将我送到石山本愿寺修行几年,如今小僧已经学成归来为大僧都效力了呢!”般若院真如笑嘻嘻摆摆手,跟在超胜寺実照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走进去,自始至终超胜寺実照都没有说一句话。
神保长职不认得这个像女人似的小和尚,疑惑的问道:“这位般若院真如殿下是什么人?”
杉浦玄任颇为幸灾乐祸的嘲讽道“哼!也是个内众佞臣罢了!大约五年前才十岁的般若院真如就被大僧都相中引为内众,因为生的姿容艳丽而十分得宠,光德寺乘贤觉得般若院真如是他的心腹大患,就趁着大僧都出阵的时候悄悄把他送到石山本愿寺修行,为此大僧都也恶了光德寺乘贤,将他从内众首领撵到河北郡做旗头。”
“内众吗?”神保长职知道这个社会风气,上到高门公卿、武家贵胄,下到寺院僧众一直流行着男风的谥号。
尤其是生的唇红齿白的美少年最为抢手,平民家若有这样的孩子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