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一旦三方夹击,会对吉良家在近江的三郡领地造成怎样的巨大威胁,吉良义时皱着眉头不断的敲击案几思考着,心中不免有些焦躁地想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群乌合之众就突然联合起来要给余一个下马威看?按道理他们应该畏惧我上総足利家才对,怎么就突然间要搞出个津江越三国同盟的幺蛾子来?这浅井长政又是怎么回事?不是织田信长的长?改成三好长庆的长了?”
吉良义时觉得这一切变的十分荒谬,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近畿景象怎么就变的如此匪夷所思,三好长庆这个从没想过结盟的独食客突然就跳出来搞出个津江越三国同盟,还偏偏是这个节骨眼上弄出来,这就不得不让他怀疑其中的动机了。
“……等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朝仓义景前面还说要和余就此对立,这就突然间搞出个津江越三国同盟,不会是以对付我吉良家为契机搞出来的吧?仔细想来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三家似乎都对我上総足利家不怎么亲近呀!”
吉良义时的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细缝,只有点点寒光在不断闪烁着:“三好长庆好大的胆子!以为这小小的三国同盟就能拿下余的畿内领地吗?信不信余多给畠山高政使把力气,让你的和泉国就此换人来坐!”
松井友闲担忧地说道:“臣下以为畿内须得编练更多新军,朝仓氏不稳会直接影响到若狭湾、敦贺港的货物进出。一旦被朝仓家影响我们的贸易路线就必须放弃最佳的贸易港,绕行到丹后国舞鹤港登陆。形中增加的成本到在其次,从舞鹤港绕行的结果将是从京都西北进入,这对坂本的产业发展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呀!”
“这到大可不必太担心。”细川藤孝微微一笑道:“根据安芸守殿的情报,我等已知朝仓家所掌握的越前国石高大约在四十六万石左右,因为北部几郡的控制权完全落入越前一向宗手中而未被计算,另外境内存在着许多幕府公方以及朝中公卿的庄园和五山五寺的寺产,这些资源朝仓家是不敢乱动的,实际上属于朝仓家控制的石高不会超过三十五万石。”
浪冈顕房点点头说道:“兵部殿说的不错。朝仓家的名门称号是幕府给予的,这一族向来以名门自诩就凭借着靠近京都的地理位置时常邀请公方殿下和朝中公卿下向,一乘谷城的座上客中一年四季都不缺来自京都的公卿,朝仓义景爱好京都文化也是十分出名的,据说早些年就已经剃眉毛涂黑齿做公卿装扮了。”
在上総足利家中就没有一个剃眉毛涂黑齿的武士,哪怕是浪冈顕房这正牌子公家也没有这个爱好,吉良义时这个家督只是穿狩衣带立乌帽子而已。脸上从不抹乱七八糟的粉末,更不提倡剃眉毛涂黑齿,他主张学习京都文化优秀的一面而排斥腐败畸形的一面,比如剃眉毛涂黑齿拿着腔调扭捏造作,比如爱好男风众道,再比如昼伏夜出彻夜狂欢等等都是被排斥的。
本多时正对朝仓家的实力颇不以为然地说道:“朝仓家的经济命脉依靠的就是敦贺港和三国凑的海上贸易。而我吉良家恰恰是北陆的海上霸主,这几年吉良水军的发展十分迅猛,从出羽酒田港到加贺本吉凑的漫长海岸线都已经落入我们手中,能登畠山家也要求到我们门上谈合作,朝仓家拿什么来对抗我们?就依靠那几十艘老旧船只的敦贺水军吗?”[
直江実纲也觉得松井友闲有些杞人忧天。便附和道:“朝仓家的财源依靠海上贸易,敦贺港作为北方贸易中转港的地位可动摇。作为坂本上一站更是法避免的,朝仓家只是利用途径的贸易税收,就可以轻松支撑两万大军以及一乘谷的奢华生活,相信身为家督的朝仓金吾殿不会把这个道理都弄不明白了!”
松井友闲依然摇头说道:“臣下担心的到不是朝仓家阻绝商路,而是担心朝仓家会借机太高税赋,甚至联合浅井家在通往坂本的通道上设置关所百般阻挠,然后再大力提倡琵琶湖东侧的港口,即便商旅最终还是会来到坂本或者大津登陆,但商人们经历几次盘剥利润已经变的很微薄,最终只有通过抬价来保本,这样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
浪冈顕房的眉头深深皱起,半晌才说道:“这到是个可虑的问题,假设津江越三国同盟第一个要对付的敌人不是我坂本的上総足利家,而是南近江观音寺城的六角京兆殿,那样就大大的不妙了!以六角家的情形很难说能不能顶住这三家的联合夹击,一旦六角家失领地败逃而出丢失全领。
那么半个近江就要沦入三好长庆与浅井长政的手中,这对翁婿一旦合流将不但会对我上総足利家构建的琵琶湖、淀川经济体系造成威胁,更会在军事上直接威胁到近江三郡的安危,一旦三郡受到危机我吉良家的贸易体系就要面临土崩之危,想必三好长庆最初也是这么设想的,那么此一谋就更加不可不防了!”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从古到今的战争只有一个永恒的主题不会变,那便是根植于核心的利益,论是土地占领殖民,经济掠夺倾销亦或是贸易垄断都是围绕着利益这二字,或许有些战争是出于战略考量,亦或是出于转嫁内部矛盾的缘故,但这些原因的根本原因还是利益。
就像经济增长只有两个因素在作用着,一个是开源另一个就是节流,节流是打击腐败提倡节俭抵制奢华,开源就是找到新的经济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