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良万松丸心血来chao决定轻车简从到津岛町内转转,山冈善次郎与一se四郎急忙拦住他的冲动,最后被吉良万松丸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才勉强同意只带十五名侧近众便服出行,其实他们胆子胆小了,有服部正清组建的诘众在,能偷袭他的人还不存在。
津岛最初兴起于牛头天王社的门前町,后来逐步形成以米之座、堤下、市场、筏场、下村这五处人烟稠密的居住区,同时也被称作津岛五村,近百年津岛逐渐承担伊势桑名郡朝廷税务、年贡中转的重任,也进一步促进该地区的商业发达。
牛头天王祭十分有名,据町民们说这几年织田信长每逢牛头天王祭,都会身穿巫女服,一边拍打着小鼓,一边跳起祝神的天人踊,许多人都说织田信长女装的打扮十分吸引人,这个传说被传的很广,基本和尾张大马鹿一样名闻尾张国。
走到一处酒屋外,听到有町民在小声议论:“……话说起来,织田家的少殿还真是个好人啊!每年都来参加津岛的牛头天王祭,真是一位十分虔诚的人啊!”
“是啊!天人踊跳的真好看,我家的两个闺女就不会跳,真是蠢笨死了!”另一个人凑过来搭话,引来几个同伴在旁一阵哄笑。
“你们听?好像有什么动静,咱们过去看看!”几个町民闻风而动,一窝蜂的跑出去看热闹,果然街道的尽头已经围满了人群,好像在激烈争吵什么。
“打起来了!快看!那个人是武士!他抽刀了!”不过一会儿就传来一声惨叫声,接着人群就乱了,不一会儿冲过来二三十个手提薙刀的僧兵,凶神恶煞似的驱赶挡路的町民,那名武士杀人的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薙刀武僧乱刀砍死,然后就是僧兵驱散看热闹的人群打扫战场。
町民们一看热闹没了准备散去,这时又是一群人冲过来,为首的一人似乎还见过,五六十个身穿杂se服饰手持刀枪的人把这群僧并围起来,町民们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四散而逃,有人还在喊着:“服部家的人来了!一向宗要和法华宗开战了!大家快跑啊!”
“服部家?四家、四姓、七名字里的服部党?前几天的宴会上似乎见过,是叫服部友贞!”吉良万松丸的记忆力不错,很快想起这个眼熟的男人叫什么,他似乎居住在津岛西边的鰂浦,是津岛十五党里控制水运的一家。
吉良万松丸看着前面对峙的形式一时半会不会散去,摇摇头走到一处酒屋内座下,无视酒屋老板谦卑的笑容,说道:“正清!这个服部友贞与你家有什么关系?”
“馆主大人,服部友贞是下服部家的家督,在下家族是中服部家,家兄保长添居千贺地氏一门惣领。”服部正清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跪坐在他身侧低声说道。
“原来如此,那么这位服部友贞也是可以接触的咯?”
“可以接触,但臣下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听从一门惣领的命令。”服部正清有些忐忑的回答道。
吉良万松丸颇为理解的点点头,又说道:“没关系,本家也不要你传什么命令,就替本家转告服部友贞,方外之人要以和为贵,宗派之争不要当街行凶,在町内枉造杀戮可是要下地狱的!”
“是!”服部正清应声退下又不知怎么消失不见,刚才还和他说话的那名酒屋老板这会儿也恢复知觉,发觉自己竟然歪倒在客人面前,连忙爬起来热情的问:“尊客需要点些什么?”
“有什么特产就端上来!”吉良万松丸的嘴角不禁泛起淡淡的笑意。
过了不久街道上伸头探脑的町民又传来一阵议论声:“咦?刚才还要开打的样子,怎么这时就散去了,服部家的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说话了?”
“我明明看到服部家的武士一脸不解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奇怪啊!”
“看不懂!看不懂啊!看来我老汉年纪大了,有些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了。”
“你明明才四十岁在我面前冲什么老汉啊!混蛋!”
……
“说起来也是时候回去了啊!”吉良万松丸品尝了一顿风声的河鱼宴,然后拍拍手丢下山冈善次郎付账,带着侧近众悠哉悠哉走出酒屋。
街道上的行人果然恢复秩序,除了被砸烂摊子的小贩哭丧着脸收拾烂摊子,根本看不出刚才还曾在这里造了场血溅五步的杀戮场,地上的血迹用细沙盖住,街边的小贩继续叫卖自己的商品,没过多久这一切就被人遗忘。
“这个时代的本质就是人命如草芥吗?一向宗和法华宗真的很嚣张啊!”吉良万松丸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津岛商町因为五村发迹的缘故,商业最发达到街町,商座都在五村之中,五村之间的空隙就成了后来各大寺院以及更多的平民居住区,因为缺乏规划,这一片地区就和后世的贫民窟差不多,到处都是私搭乱建的建筑物,街道狭窄昏暗,地上污水满地,和繁华的津岛就像两个世界。
吉良万松丸本也没兴趣到这里转悠,不过他刚才碰到一个有趣的小男孩让他改变主意,这个小男孩的年纪看不出来,但是个头与他差不多高,一身乱七八糟的打扮就和织田信长类似,明明还未元服就开始在头上束起一个茶筅头,一张小脸上涂满不知哪弄的面粉,扛着一根竹枪在街上以一对五,把五个比他还大几岁的少年打的抱头鼠窜,他的名字叫庆次郎。
在战国时代叫庆次郎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从小就玩倾奇者的庆次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