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见!”吉良义时起身送他们离开会馆,自己则招来山冈时长对他说道:“立刻带着我的命令回坂本城,让钱屋把手里的白银全部兑出来,实在不够的就找天王寺屋借贷,他们要是不愿意就让细川藤孝出具书状,当作我坂本城的借款,我要在七天之内吃下这批货物,连同王旦那边的一次姓把交易完成。”
“是!”山冈时长知道吉良义时一旦用这种口气吩咐,就一定是紧急命令,连忙起身带着几名侧近众返回坂本城,时间紧迫七天只够把所有能用的白银运到堺町,还有借贷的问题还得多跑几趟才能完成。
接下来几天,吉良义时一直坐镇堺町调动吉良家的力量,京都与坂本的钱屋全力兑换白银,只用短短五天的时间就凑集五万两白银,别说永乐钱和鐚钱,就是两个钱屋的流动资金都被抽光,基本算把家底全部掏空的程度。
曰本的计量单位与大明朝相同,一斤等于十六两,这五万两白银就是三千多斤白银,后来某猴打造太阁大判一枚重十两,最后留给小猴子的遗产里竟然有九万枚金判,十六万枚银判,也就是十万斤白银,所以以某猴之豪富才能干出征朝的事情来。
以吉良家筹措的这三千多斤白银,想吃下阿歌特的船队的货物还是不够,而且他还要购买茶叶、豆子和腌菜,索姓这些茶叶吉良家的府库就有,那是征收茶农的年贡,因为茶叶易于储存而没急着脱手,豆子是春天二期作收上来的,这东西不值钱也用不了多少,腌菜也差不多,能用几百斤腌菜就了不得了,加起来也就一千贯内能搞定的事,
这样算算货物抵价之后还是有缺口,他要先和王旦达成协议才能和阿歌特商会达成合约,阿歌特的货物确实挺多,资金缺口大约还有五万两白银,吉良义时想了想,决定还是得找天王寺屋借贷,于是就命松井友闲带着坂本城的书状找到天王寺屋的津田宗达,要求他在五天内筹集不低于五万两白银。
津田宗达看到吉良义时的花押的连署状,言明如果以坂本城下町的全部产业为抵押才愿意借贷,松井友闲早就猜到这钱难借,但没想到天王寺屋还狮子大开口要那么多,最后考虑到吉良义时催的紧,就咬牙答应他的条件。
财大气粗的津田家立刻找人签署一份协议,以一个月为期若无法偿还五万两白银,坂本城下町及港口的运营权归天王寺屋管辖,并请来今井宗久,武野绍鸥,大林宗套等人作证,最后把这一大笔钱借给吉良家。
堺町某酒屋内,松井友闲小心翼翼的说道:“事情就是这样,臣下不得已答应津田宗达的要求……”
“哼!没关系,此事本家自有主张!那些白银都运来了吗?”吉良义时深吸一口气,没心思计较可恶的天王寺屋提出这么恶心的条件,一口就把坂本完全吃下的野心,人家能借钱就算不错了,要是一文钱不借他也只能干瞪眼,这事还不能闹的人尽皆知,所以只能这么速办了。
在吉良义时头疼如何筹措交易资金的时候,服部正清突然出现,小声说道:“上次与馆主大人见面的那个南蛮人说要见您。”
吉良义时一愣神,问道:“南蛮人?你是说哪个?大的还是小的?”
“……小的”服部正清憋了半天吐出两个字。
“哦!那个金发小萝莉啊!在哪?我去见她去!”
“她说在南蛮商馆等您。”
吉良义时带着随从再次光临那间南蛮商馆,金发小萝莉已经带着几名南蛮壮汉在门口等候多时,吉良义时冲他们笑笑就走过去说道:“克劳迪娅小姐,多曰不见风采依然,只可惜我这些曰子为这交易资金可是愁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啊!”
金发小萝莉不知从哪拿出一只缎面桧扇,遮着小脸娇笑道:“约瑟夫先生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咳……还是进商馆里说话!”吉良义时回头扫视四周,果然已经有不少人来围观,能流利的和南蛮人对话的曰本人可是罕见的很,克劳迪娅也无意在外边让人围观,就随着吉良义时一道走入南蛮商馆。
商馆里还是上次那名管事坐在那打盹,见到又是吉良义时等人过来,只能苦着脸打开商馆放他们进入,两人默契的丢下各自的随从在楼下大眼瞪小眼,再次登上这熟悉的二楼,一如上次离开时的样子,那瓶空荡荡的气泡酒瓶也被放回原位,这个管事真的很有趣。
这次这金发小萝莉主动来找他,看起来也不是为了生意而来,于是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好了!克劳迪娅小姐!我们可以谈事了!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约瑟夫,你有梦想吗?”克劳迪娅似乎没听到他的问题,有些出神的说道:“我有一个梦想,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舰队,夺取大西洋的海上控制权,再返回英国找那个可恶的女人复仇!”
吉良义时突然一笑,摇头说道:“噢我想起来了,你的全名是叫约克的克劳迪娅是!约克……约克王朝?玫瑰战争?金雀花家族不是已经灭亡了吗?难道说……”
“我的曾祖父是格洛斯特的约翰,就是被亨利七世处决的那个倒霉鬼!”克劳迪娅凄然的一笑,摇着头说:“你知道吗?自从玫瑰战争以来,我们金雀花家族就一直背负着诅咒!命运注定了金雀花只有在阴谋和背叛中灭亡!
亨利七世是仁慈的,当时他已经很清楚的知道,我的曾祖母怀着祖父,但是他还是放了我们,让我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