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凌之轩为了掩饰尴尬,咳了几声,但面色不变,就像是刚刚恍惚的人不是他一样。
而安歌光顾着笑没注意到凌之轩那通红的耳根。
“那你就这么等吗?万一他不是亲自去的呢?”为了不让安歌发现端倪,凌之轩连忙转移话题。
“等?”安歌笑了笑,反问了一声。
“什么意思?”
“我哥说你做了些手段。”安歌看着凌之轩,意味深长地笑。
凌之轩笑容一僵,心里将安筠凌迟了一万遍,他深深地为这种妹控感到羞耻!这种朋友要来干什么?啥事儿都跟妹妹说!
他在察觉到蒋继乾不对劲的时候就开始监察他了,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安筠,哪里知道他嘴巴这么大。
在这时,凌之轩的手机响了,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凌之轩看了安歌一眼,接起了电话。
“蒋继乾刚刚打了个电话,说要解决掉一个人。”
“id查到了吗?”凌之轩打起了精神。
“查到了,我发给你。”
“好,回头请你吃饭。”凌之轩看见好友发来的消息,向他道谢。
“那我等着。”电话后传来爽朗的笑。
挂断了电话,凌之轩扭头对安歌说,
“蒋继乾行动了,我们要去看看吗?”
安歌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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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
这是什么声音?方文清意识模糊,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如果是现实的话,她怎么还没有死去,如果是梦境,祈求自己快些醒来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腥气,这里没有时间,没有希望,只有一群疯子,一群变态!为什么不让她死了呢?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周围漆黑空旷,仿佛无边无际,那黑暗像一张巨网牢牢地网住了方文清的心,她无助,她彷徨,她绝望,她麻木。
她被重重的锁链吊在中央一盏炽亮的灯下,脚尖微微着地,浑身*,不着一缕,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红肿,映衬着雪白的肌肤,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方文清闭着眼睛,若不是胸膛还有些起伏,几乎就是一具尸体。
她宛如舞台上的提线木偶,纤细、苍白、僵硬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吱呀~”门开了,从门后面慢慢地走进了一个人,
它身上披着一条拖地的黑袍子,把它整个人都包裹住了,让人看不出男女,微微佝偻着脊背,倒像是一个八旬老人,整个人散发着古怪。
它慢慢地挪到方文清身旁,速度极慢,应该是腿脚不方便,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地往前挪,空气中弥漫着说不出的压抑感。
它抬起头看向方文清,这时才能看到它的脸。
那是一个男人,满脸的胡子,已经看不清脸长成什么样子,骇人的是,他的一个眼睛只有眼白,直瞪瞪地。
他抬头看着方文清,仅有的一只眼睛中透着阴狠,像一条阴沟里的毒蛇,整个人有着说不出的阴翳。
他在看到方文清时,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就像是盯住猎物的饿狼一般,看得人头皮发麻。
“呵呵呵~”那个男人突然笑出了声,声音沙哑难听,像刀片划过玻璃一样,含糊不清,刺耳极了。
然后他就伸手扯了扯方文清的头皮,方文清就像是死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那个男人看方文清一动不动的,情绪突然就暴躁了起来,嘴里吼叫着,突然捏住了方文清肩膀上的伤口,狠狠地掐住。
方文清吃痛,*了一声,气若游丝,像是马上就要断气似的。
她抬眼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麻木了。
她根本不认识面前的男人!她甚至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那天,蒋继坤的好兄弟孟学宇打电话给她,说继坤出了车祸,现在生死未卜,现在想见见她,让她马上赶过去。
其实当时她和蒋继坤已经分手了,但他总是缠着自己,看到继坤那副祈求的样子其实她是心软的,但最后还是拒绝了,其实他们最大的问题不是丁南琼,他爱自己,她从来都不怀疑他的真心,但他们的差距太大,这一点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如果他是一个性格强硬的人倒也好了,她也能给自己一个理由和他并肩作战,偏偏他性格软弱,耳根子软,他们走不到一起的。
所以当时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心里是犹豫了的,现在想想,要是自己当时没去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在赶去医院的路上被孟学宇拦了下来,被强制地带到了一个酒吧,在那里她见到了蒋继坤的哥哥,
蒋继乾!
后来发生的事就是恶梦的开始!
她被孟学宇带到酒吧后,其实这里不少人她都认识,是继坤给她介绍的,说是他的哥们儿。
只是坐在中间的那个男人面生,他坐在沙发上,面色冰寒,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眼睛微眯着,眼底是毫不掩饰的不屑,后来她知道了,那是继坤的亲生哥哥。
他只是这么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周围的人也不说话,好像是畏惧他的权威。
“这是继坤的女人?”过了半晌,他淡淡的开了口,孟学宇朝他点点头。
她连忙澄清,
“不是的,我现在已经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蒋继乾身边的人就扔了一个酒瓶过来,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本能地躲了一下,那个酒瓶砸到了自己的手臂,她没能受住那股子冲击力,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