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夜回来后,他们就像是忘了当时发生的事,没有人来问她怎么回事,就像是没有当初的质问。
安歌好像又回到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日子是那么平静,平静得有些不正常。
安歌站在阳台上,晒着日光,阳光洒在安歌白皙的肌肤上,衬得安歌格外娇俏,苍白的脸上似乎也晕染出红晕,微风吹过她的裙摆,漾起阵阵波澜。
真舒服!太阳真好!
“安歌,这样不好吗?”团团看着安歌一副慵懒的样子,觉得就这样岁月静好也挺好的,安歌过得太累了!
“好啊!”
“安歌,你完全可以离开安家,重新开始。”
“团团,你陪着我有几年了。”
“六年了。”
“团团,这六年我过得怎么样?”
“…………”
“安歌,我可能要走了,现在我几乎不记得当初的痛苦了,你说,我是不是原谅他了?”
团团圆圆是一对双胞胎,他的父亲是一个酒鬼,有这和其他酒鬼一样的通病,家暴,而他们的母亲是一个妓女,为了躲避父亲,她逃走了,在这样的条件下,他们生活得很艰难。
那是在他们五岁的时候,还不懂事呢?他的父亲粘上了毒。为了钱,卖掉了他们,他们在逃跑途中不小心掉进了河里,两条幼小的生命就此消逝。
“团团,你知道吗?
到现在我还是害怕医院,我还是抵制消毒水的味道,我甚至有些抵制当医生的哥哥。
每到晚上,我都觉得四周一片冰冷。我忘不了!”
“他们也不想的。”
“可我不知道怪谁,他们死了,我明明是解脱了。
可我没有轻松感,我还活在阴影里,团团,我宣泄不出来,你说,明明解脱了,我却好像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安歌,你还有哥哥,他盼着你能快乐,开朗。”
“团团,我回不去了,我觉得我开始像他们了,你说,他们这算不算是成功了,他们成功地给我灌输了恨意。”
“安歌,你不是他们!你得为自己而活!你还有阿暖呢?”
“团团,阿暖不需要我,她有哥哥。”
“不是……”
“团团,既然你要走了,我带你回去看看吧!”
“可是,我,我早就不记得回去的路了。”他太小了,还是不记事的年纪,凭着一股子执念留到现在,可是再强的恨也抵不过时间。
“不回你原来的家,我们去云山,我去那里送你们,林山养魂,免得你们散得七零八落的。”
“安歌,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
“嗯!”安歌回眸,一笑生花。
“凌总,凌家那边打电话来了。”
“不接!穆特助,你是今天才来的吗?”凌之轩皱眉。
“不是,那个凌瑜说他有一些关于你母亲的事要谈。”
母亲呀?凌之轩一怔。
呵!他能知道什么,无非是对这次对凌氏的打压要找他,还找什么借口!居然拿他的母亲做幌子。
“不用管他。”
“好的,凌总。”穆萨转身准备走。
“算了,你准备一下,我走一趟。”凌之轩摘下眼睛。
“好的。”
我的天,总裁今天的脾气怎么这么不好,别看凌总在周氏总是一副儒雅温润的样子,和他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的里子都是黑的!
凌之轩坐在车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安歌在偷偷跑出安家后,准备前往云山。
不期而遇是最美的相逢!
凌之轩看安歌上了一辆出租车。
安歌?她怎么会一个人出来?
她要去哪里?
“停车!”
“怎么了?”穆萨疑惑。
“不去了,麻烦小李跑了一趟,你和穆特助一起回公司吧!”
这意思是让他们下车吗?老板你这么多变真的好吗?
回应穆萨的是汽车的尾气。
“安歌,你要怎么去?”
“我偷了钱。”安歌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这件不能见人的事。
他错了,他就不该问!
“师傅,去云山。”
“小姑娘,云山有点远啊!你一个人去那里做什么?”
安歌:…………
“小姑娘?现在去天就快黑了。”
安歌:…………
拍出几张红钞票。
“好,好,现在就走!”
看到天色越来越黑,出租车还没有停下来,凌之轩觉得自己有点蠢,安歌去哪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是闲得#疼吗?巴巴地跟过来!
就在凌之轩的耐心快到顶点时,出租车终于慢慢停了下来。
这是云山?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她来这里做什么?
“师傅,你能等我一下吗?”
“姑娘,这天都要黑了,这……你说呢?”
安歌从兜里又拿出了几张钞票。
“好吧,但姑娘你要快点啊!”
看见安歌从出租车里出来,往山里走,凌之轩更疑惑了。
“你好!您能告诉我刚刚的姑娘要干什么吗?”凌之轩走到出租车旁,嘴角挂着弧度,语气温和,看起来十分无害。
司机疑惑地看着凌之轩。
“我是他哥哥,她叫安歌,刚刚跟我吵架跑了出来,我担心就跟了出来,不知道她到云山来干什么?”
司机看凌之轩这通身的气派,心里相信了几分,
“我也不知道,那姑娘啥都没说。”
“好麻烦你了,既然我来了,我会带她回去的,这云山也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