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瑄一开始,是真的没想到胡轻云会下作到这种地步。
好歹是大家闺秀,从小知书识礼没受过什么苦,虽然心思毒辣,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装的岁月静好柔柔弱弱的模样。
端庄又娴静。
所以她本来不想管这事儿的。
双儿告诉她王爷被太妃叫了去,没多久,又有人看见王爷跟胡侧妃进了一间屋。
她以为是赵臻的意思。
本来嘛,她就不觉得这世上会有人对她一心一意,也就不奢求什么。但赵臻偏偏要给她承诺,偏偏要说她就是他的唯一。
结果还干出这种事儿。
她就觉得恶心了。
做不到为什么要承诺?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当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井水不犯河水,你找多少女人我都不会管。
仪瑄真的很烦。
她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赵臻还捅出这么桩事来气她。
她想了很多,如果今天这事儿她放任不管的话,她跟赵臻就完了,以后他们就只能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她不想这样。
就当是给赵臻个机会,也给自己个机会。
于是仪瑄带着人直接闯进胡侧妃的禧容院,屋里的帘子都拉上了,遮蔽的严严实实,仪瑄推开门进去,听见胡侧妃做作的语调:
“殿下,我好想你。”
“我等你这么多年,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屋里两个人,赵臻整个人挨在炕上,神情恍惚,至于胡侧妃,就有点儿胆大妄为了。
手指按着男人的胸膛,慢慢的往下滑……
仪瑄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了。
没见过这么贱的。
她直接走过去,直接拽住胡轻云的头发往外一扯,胡轻云被她扯的踉跄了几步,她另一只手就直接掐在了胡轻云的喉咙上。
她以前跟魏襄学过几招。
当然,论武功胡轻云应该胜过她,虽然她从没看过胡轻云动手,但是将门虎女,怎么可能连点武功都不会?
果然,仪瑄感觉到一个冰冰凉凉又尖细的东西抵上她的腰,但只是一瞬,那感觉又没了。
胡轻云本能的想杀她,但是当着赵臻的面,胡轻云不敢。
仪瑄怕这个女人真的动手,松开她把她掼到地上。胡轻云倒地,没受伤,手撑着地面泪眼朦胧楚楚可怜望着赵臻。
“王爷……”
仪瑄不耐烦的打断她:“够了!就你今天干的这事儿,就足够王爷废了你的侧妃之位。”
胡轻云泪如雨下,狼狈的膝行到仪瑄脚边,“妾自知无才无德,不敢与王妃比肩。只是妾挂念王爷已久,情难自禁,没想到触怒了王妃……求王妃宽恕,妾再不敢了……”
仪瑄冷笑,俯身捏起胡轻云的小脸,“你的意思是,本宫悍妒,不成全你跟王爷了?”
胡轻云哭的泪人儿一般,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
仪瑄看到她这副做作的样子就烦。
“你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道,想不到堂堂胡家大小姐,竟学那青楼妓子……”仪瑄眼中满是鄙夷,向胡轻云摊开手,“解药拿出来。”
胡轻云低头,声音怯怯的:“妾没有解药。”
“也是,”仪瑄松开她,冷笑嘲讽:“你做这种事儿,可不就是把自己当解药么。”
胡轻云羞耻的咬了咬唇,没说话。
仪瑄不再理会她,站直看了眼赵臻,赵臻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脸红的很不正常。
仪瑄向门外候着的小厮招手,“扶王爷回去。”
*
赵臻意识确实是不清醒,回到正屋里头,躺在床上,仪瑄倒了碗水给他喝,结果男人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挥在了地上。
“滚。”他咬牙。
仪瑄无奈叹了口气,手贴上他的脸颊,说:“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睫毛轻轻动了下,然后睁开眼,非常费力的盯着她看。
先是错愕,然后长长舒了口气。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邪火又向上蹿了蹿。
男人眼神迷离,脸色是病态的潮红,从脖颈一直红到耳根,仪瑄轻轻贴着都能感受到滚烫的温度。
她刚刚帮他把衣襟解开了,想着散散热他应该会舒服些。
其实没什么用。
女孩儿的指尖微凉,碰了一下男人的胸口就想躲开,赵臻闷哼一声,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口处,贴上去。
仪瑄脸红了。
虽然她知道有这么个办法,但是,作为解药的话,她还是觉得奇奇怪怪的,有点儿不能接受。
她已经派人去请胡知贤了。
仪瑄低下头,嘴唇轻轻碰了下男人的额头,声音温柔:“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喝了水会好受点的。”
女孩儿吐息香甜,让他濒临崩溃的意识,崩溃的连一点儿渣都不剩下。
仪瑄试图把手抽走,结果男人拽的更紧了。
……
赵臻猛地一拉,仪瑄猝不及防倒在他身上,他一个翻身,死死将仪瑄压在身下。
仪瑄慌张的扑腾。
赵臻按住她不安分的两只手,头凑过去,轻轻咬了下女孩儿的耳垂。
仪瑄一个战栗。
这……感觉不太妙啊。
*
仪瑄一直担心会有人闯进来,结果半点儿动静也没有。
就连胡知贤都没出现。
大家都很心有灵犀似的。
赵臻本来体力就好,被人下了药后更是惊人,乐此不疲的作弄她,直到恢复了点儿神志,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