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出了皇宫,上了马车,面对岷王,冯琦苓再忍不住了。
“萧景元!”冯琦苓胸口剧烈起伏,压低声音,咬牙切齿,“梁尔尔是害我弟弟的凶手!你还让我去探望她!?”
萧景元皱眉:“大理寺都查清楚了,才驰不是梁尔尔杀的。”
冯琦苓狠狠:“要不是她挟持才驰,才驰也不会死!”
“那是因为冯才驰想杀了她。”萧景元揉眉心。
冯琦苓双目赤红,死死盯着萧景元:“都这么时候,你竟然还惦记着她?!你不要忘了!父皇是要她入宫的!若不是她中了毒!按照民间的说话,她已经是你的姨娘了!”
萧景元脸色难看,吐了一口浊气,压住翻滚的情绪,说道:“我知道父皇看上她了!就因为父皇看上了她,所以,你更应该去将军府。”
“你什么意思?”
“梁尔尔身后背负的,是将军府!”萧景元叹口气,说,“萧景徹的王妃已经去看望过她了。你跟她本来就又矛盾,若是不接着此次机会化干戈为玉帛,以后,她被萧景徹拉拢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冯琦苓闻言,攥紧拳头,狠狠一咬牙:“那我也不去!”
“好……”萧景元点着头,笑了一声,“你不去,我让惜婉代表岷王府去!”
“你!”冯琦苓脸色铁青,“惜婉她就是个妾!她凭什么代表岷王府!”
“就凭本王宠她。”萧景元沉着脸。
“萧景元!”冯琦苓拔高音量。
“你好好想想吧。”萧景元厉声打断他。
“停车!”
岷王殿下跳下了马车。
留下岷王妃一个人在马车中,像是被一头困住地凶兽,嗓子低吼,嘶叫。
“梁尔尔!梁尔尔!你跟我等着!等着!”
…………
…………
“小姐,岷王妃求见。”
梁尔尔刚吃完药,小七就来禀报。
“岷王妃?冯琦苓?那真是稀客,大稀客……”梁尔尔说着看了看一旁的邹护卫,“我刚打发了瑞王妃,现在又来一个岷王妃……”
冯琦苓走进梁尔尔的房间,看见床上养病她,笑了笑。
“梁小姐。”她虽然嘴角含着笑,但是眼睛的冷意与恨意,确实没办法彻底掩饰的,即便是伪装的友好和善。
“王妃请坐。”梁尔尔说,“恕我不能行礼了。”
冯琦苓坐下,说道:“我听说你中了毒,这些是岷王府的一些心意。”
话音落下,身后的丫鬟端着一大锦盒。
“王妃真是太客气了。”梁尔尔客客气气。
冯琦苓笑了笑,说:“我这次来,也是为了跟你见一面,将话说清楚。”
“说什么?”梁小姐佯装不知。
冯琦苓扯着嘴角笑了笑:“才驰是我家唯一的弟弟,他遭了难,那时候我心里难受,做事冲动一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梁尔尔跟着笑了笑:“王妃想多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就不会放在心上。”
“那便好。”冯琦苓捺着性子,又梁尔尔寒暄了几句,可是,这两人是在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冯琦苓坐了不半盏茶的功夫,就站起身个梁尔尔告辞了。
走出揽华院,
冯琦苓脚下一踉跄,捂住胸口,脸色难看。
“王妃!”丫鬟慌了神,“王妃你怎么了?!”
“没事……”冯琦苓继续地呼吸几口,“我没事……”
只是被梁尔尔气的心口骤疼!
“我会记得的!”冯琦苓转头,狠狠看了一眼身后,揽华院若无其事坐落在这里。
“梁尔尔……”冯琦苓恨不得现在冲进去,将人碎尸万段!
“王妃,您能走了吗?”冯琦苓胸口疼了许久,才缓过这口气来。
“走吧。”
两人走了几步。
“岷王妃?”身后传来一道小小的声音,软轻软轻的。
冯琦苓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玲珑精致的女子,面容乖顺,但是那双眼……在后宅里待久了,见过了各种小妾,王妃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你是谁?”她眯起眼,起势不输人。
“我叫梁思思。”
“梁思思?”冯琦苓眯起眼:“是你?”
“王妃认识我?”
“听人提起过,你是梁尔尔的妹妹吧。”
“正是。”
“来看望你姐姐?”
“姐姐这边门庭若市,不少我一个看望的,我只是路过。”
冯琦苓闻言不语,仔仔细细地打量梁思思。
“你们这对儿姐妹,倒是不怎么像。”
梁思思轻轻笑了笑,意味深长:“是啊,我们虽然是同一姓氏,住同一屋檐,但是,心却是两颗不同的心呢。”
“是吗?”冯琦苓笑了笑。
“王妃慢走。”梁思思行礼。
冯琦苓细细打量着她,忽然说:“我对你们将军府中不熟悉,麻烦梁二小姐带一下路了。”
“好……”梁思思欣然点头:“王妃请吧。”
…………
…………
日夜更迭,寒暑交替,时间就这么悄然流逝,逝者如斯。
过了冬至,凛冽的寒风狠狠地薅下了最后一片树叶,树木光光秃秃,在朔风瑟瑟发抖,似乎下一刻就要被冻散架了似得。
“真冷!真冷!”肖叔伦一边蹦跳这,一边双手哈这气,冲进梁尔尔的屋中。
迅速挤到梁尔尔身旁的火炉旁。
“还是你这里暖和。”肖叔伦舒服松口气。
梁尔尔收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