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微寒。

z市某医院,眼科。

住院部某房间中,蓝白条纹相间的衣服架在女人身上有些单薄,她的身材看起来很高挑,但是非常纤细,她双手此时朝前伸着,试探了片刻,然后摸摸索索地拿到了桌边的茶杯,唇角露出一抹叹息的笑意,“高度近视都快成了瞎子了!”

她因高度近视要做手术,父亲打听到国外某专家在z市滞留会诊,将她送来医治,明天一大早就要进行手术,医生要求她今晚摘掉眼睛,这对于她而言,无疑是很不方便。

女孩长相清秀,脖子处戴着一条红宝石项链,一对儿恩爱的天鹅以一种非常诡异又暧昧的姿势拥在一起,精巧的设计让它们看起来栩栩如生。她刚刚咽下一口水,却忽然见门被打开,之后一抹黑漆漆的模糊人影闯进了眼帘。

“你……你是谁?”

要是医生,至少是穿白色的衣服吧?她是高度近视,又不是色盲!

“帮我个忙!”男人幽深的眸子在房间中扫了一圈,随后落在眼神带着迷茫的女孩身上,一手关上门,一边寻找着最佳藏身地,嘴上还忙着解释,“小姐你好,我没有恶意,只是被……被坏人追踪到这里,我藏一藏,你只要别说话就行。”

男人语速极快,女孩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忽然听到了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好似人还不少,隐约夹杂着骂骂咧咧的声音。

男人气息一冷,神色肃穆起来,不过女孩却是看不清楚他的面部表情变化,只觉得他的声音真是好听,就像是大提琴的音调,一样的醉人。

于是,一念之仁,女孩决定将他藏起来,“你藏到浴室里去吧!”她下床,按照眼前的光影握住了男人的胳膊,触手却是一片温热,鼻尖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她惊呼,“你受伤了?”

男人闷哼一声,被她握到了伤处脸色变得更加白了,俊俏的五官微微狰狞起来。

“没事。”

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有人吗?”

女孩连忙将人推进浴室,之后锁上了浴室的门,将水打开,一时之间,浴室里热气腾腾。

与此同时,门被人打开,进来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房间,凌乱的床铺和冒着热气的水杯显示着这里面是住着人的。

一个小眼睛男人将视线转向流着水声的浴室,刚刚走了一步,只见门上的磨砂镜子里出现了一抹曼妙的女体,纤细的胳膊微微弯曲,双手在身上抹着什么,姿态柔软。

几个男人的眼神微微乱了,那为首的男人忽然踹向身后一人的下身,冷哧一声,“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人,让他跑了,他死不了,我们就得死。”

几人浑身一震,连忙关上门退了出去,好似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浴室里,女孩脸红耳赤地穿好上面的病服,之后低声道:“你可以转过来了。”

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但是他自始至终都背过身子捂着眼睛的君子动作还是让她又多了几分信任。

“谢谢你。”男人声音微微喑哑,带着隐忍的疼痛。

“啊,你的伤。”女孩连忙开了浴室的门将他扶出来,然后转身将外面的门反锁着,这才回来找了医药箱,帮他擦药包扎。

男人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来,看着女孩光洁的额头,就是动作不是很利索,有几次都找不到伤口的正确地方,最后还是他自己动手指点,两人合作才完成包扎。

“你的眼睛……看不见?”男人靠在床边,微微喘着气儿。

女孩微微抿唇,摇头,“只是高度近视,明天就做手术了。”顿了顿,她也没有要多说的意思,“追杀你的人走了,你也赶紧离开吧,不然他们找回来就麻烦了。”

男人沉默片刻,只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起身便想要走,忽然被女孩伸出来的纤细胳膊拦住,“你等一下。”

女孩转身去了床头柜的包包里取出了1000块钱,递给他,“这个给你,一路小心。”

男人深邃的瞳孔微微一缩,心口某处坚硬的地方忽然被撞了一撞,变得温软下来,好似对眼前的女孩产生了某种不知名的异样情绪。

“若是我能安全脱险,以后一定要报答你。”男人收了钱握在手心,再次深深看了她一下,忽然倾身抱了抱她,轻轻地,之后转身便拉开门离开了。

女孩愣愣地动了动胳膊,听着关门声响起这才回过神来,她拍了拍红红的脸蛋,嘀咕道:“脸红什么啊?”

z市,乔家。

一名俊逸高冷的男人穿着休闲装,微微弯曲着双腿靠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家里的一出教育不孝子的戏码,唇角是讽刺的笑意。

而另外一名西装凌乱的男人跪在地板上,背部微微弯曲,一双凌厉的眉眼此时低垂着,嘴角难堪地抿紧了,背后是鲜血淋漓的伤痕。

“你给我滚出去!”在沙发上,坐着一位喘着气儿的上了年纪的男人,恨恨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二儿子乔恩泽,又是一拐棍狠狠砸在他背上,血痕立竿见影,“你竟然这么心肠歹毒!先是派人追杀熙成残害手足在先,又狠心将你兰姨推下楼梯差点摔死伤害无辜在后,我乔家没有你这种狠毒的子孙,你给我滚。”

顾家三子乔羲承三个月前被自己的二哥乔恩泽派人追杀,因得到一个陌生姑娘的救助,从而并未受到乔恩泽的杀害,三个月的时间,用自己的势力从新回到乔家。

而乔母因知道了这件事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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