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二老被这番话震住了,望着乔熙成冷漠的眼神,两人的眼睛里流露出难以窒息的情绪,面面相觑。还是傅爸老狐狸,最先反应过来,为所作所为解释:“我们让小顾律师放弃起诉,也在变相和你示弱,熙成,我们怎么会妄图收买他呢。”
乔熙成冷冷的盯着傅家二老,继续听他们的辩解,丝毫不为所动。
傅爸说了半天,嘴里都干巴巴的了,心虚的喝了两口水,可他面前的人仍一如既往的锐利冷漠,他心头一凛停住了话头。
“明人不说暗话,如果伯父伯母还要使些阴招,我也不介意让傅安然在里面多吃些苦头!她毕竟嫌疑最大,傅家在这里手伸的再长,也绝对不可能一手遮天。”
乔熙成念着对方年长,一直以礼相待,但是明显他们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不想认真详谈,他也不用虚与委蛇顾全他们的面子了,索性直说,“我一定会让傅安然为她的行为买单,二老不舍得教育,自然正义的法官和警局会亲自代劳!”
“熙成!”傅妈没想到乔熙成会勃然大怒,下意识叫了他的名字,对上他阴沉的眼,轻轻抿了下嘴唇,心底不安越来越重,哭着哀求,“我求求你,不要让安然坐牢,她这样会有案底的。”
傅家是什么人家,如果一旦有了污点,别说整个家族会因此蒙羞,那些董事们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股价会跌的惨不忍睹,连带着产业受损,损失简直不可估量!所以傅家两夫妻才会铤而走险,去收买顾律师。
乔熙成来了半个小时,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他冷哼一声,淡漠的没有感情的看了一眼傅家二老,站起身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熙成!”傅妈还没说完,那道高大颀长的身影已经闪身离开了别墅,轻快的宛如一阵清风,更像后面有什么让他厌恶的东西,避之唯恐不及。
“别哭了,烦不烦!”傅爸原本捂着脸沉思,冷不丁冒出一句。
傅妈蓦地瞪着他,眼睛里涌出来怨恨和恼怒,“你为什么不求他?让他多留一会儿?”
傅爸挫败的垮着肩膀,看着面色憔悴眼眶青黑的妻子,终究不忍心呵责,转到她身边,拍抚她的手安慰:“你也看到了,他今天就是来警告我们的,这些事情他根本一清二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挣扎,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他原本就没想放过安然,放过傅家!”傅爸的手劲越来越大,将妻子的手握的生疼,她却不敢吭声,很少有看到他如此激动的情况。
“哼,那个小子,他恐怕是打着别的主意。”傅爸似乎察觉到妻子痛苦的神色,微微放松了手劲,只是还握着她的手,要是她认真感受,会发现他在颤抖,他脸上笼罩着阴霾之色,“你先去休息,我好好想想。”
傅妈很疑狐,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可是看他情绪起伏太大,不忍心追问,叹息了一声,缓缓走上楼梯。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傅爸一个人,他整个人如同浸在寒冬的雪里,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值得乔熙成看上的东西?
只有傅家的产业!
可是要他亲手将心血送人,还是一个年轻的后辈,连女婿都不是的人,要他如何舍得!
时间静静的流淌,到了下午三点,傅妈终于下楼了,发现傅爸竟然还坐在沙发上,原本还算笔直的脊背佝偻着,一动不动的窝在那里,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她扶着扶手一路下来,小声问道:“老傅?别在这睡,太凉了。”
傅爸终于有所反应,慢慢发出一声叹息,听着很低沉哀伤。
“上去休息吧。要不然在楼下找个房间睡一觉,这样窝着太累了。”傅妈的脸色很不好,不过她也在意丈夫的身体,作为傅家的半壁江山,不能这样倒下了。
“我心里有数,待一会就好了。”傅爸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妻子坐到他身边关心两句,他才回应。
女儿仍然被关在警局,身为父母,哪能真的睡的着。傅妈当然理解,两人干坐着不说话,她只好看着外面的夕阳,马上最后一抹光亮就要消失了,白天走到了尽头,安慰天日的黑暗,终将来临,她的心跟着荒凉一片,始终无法沉稳下来。
“该怎么办?老傅?安然虽然冒失,可是我们就真的怕了乔家?”傅妈人到中年,经历过的大风大浪怎么说也不少了,要她轻易认命还真的挺难的。
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换做别人顶多金钱了事,但偏偏傅安然一再触动了乔熙成的逆鳞,现在她涉险谋杀,罪名一旦安上了,傅家恐怕一时半会换不过来,即使四处走动缓和影响,要是乔家硬杠着估计不会那么容易的。傅妈翻来覆去想了一下午,根本没有头绪,只能寄希望于丈夫。
傅爸眯了下眼,大半的脸隐藏在阴影里,无奈的说道:“能怎么办,女儿欠下的债,我豁出去老脸也要还啊。”
语气带着些无奈和屈辱。
傅妈听了嘟囔了两句,“这个时候难道还要顾全什么大局吗,你不去找人那我自己去一家家求,总有人会顾及旧情帮忙的。”
“唉,慈母都败儿,安然都是被你宠坏的。”傅爸认命的斥责两声,浑浊的眼里浮现几丝清明,声音多了沉重,“我打算舍弃些股份和大客户,必要时候,那些分公司……”
傅妈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尖叫道:“老傅,你疯了?股东会同意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