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穆深在房门外偷,但听得不怎么清晰,但没有错过“魔鬼”二字。他摇头苦笑,但没有显得沮丧,反而更坚定地认为,他不能让顾小意逃出自己的“魔掌”。
第二天,早晨,盛薇薇端着药物到顾小意的房间,而路穆深也出奇地跟了进去。
但他并不受两个女人的欢迎。
“你出道。
“但我想见你呀。”
路穆深泛出了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嘴角上还带有玩味的笑容,但他没有想到,这个笑容不但让顾小意感到侮辱,还让盛薇薇气到脸红。
“你出去吧,别影响她休息,行吗?”盛薇薇尽量忍气说道,每一个字都几乎像是被挤出来的。
但路穆深不能接受她们的驱逐:“这屋子是我的,这房间也是我的,我要留就留,我要走就走。”
两人知道执拗不过眼前的超级大无赖,就只能任由他站在一边,却没想到他还悠游自在地吹起几声口哨。尽管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顾小意真的很不好受,吃药的时候,几乎因为听见口哨的声音而呛到。
说他是魔鬼,一点也没错。顾小意如此想。
佣人这时候把一碗白粥送了上来,说:“不能空肚子吃药喔,喝点粥吧。”
路穆深见状,就把白粥接了过来,然后示意佣人出去。
之后,面带笑容地向顾小意走了过去,说:“来,我来喂你吃粥。”
顾小意看见他的笑已经作呕,更别说让他喂粥了,就骂道:“滚远点!别装模作样了!”
“好大的脾气。”路穆深保持笑容,用勺子绕了些粥水,递到顾小意的嘴边,“吃。”
但顾小意别过头,有点像一个不肯喝苦茶的孩子,而模样是恶狠狠的,所以更像是一个不肯吃毒药的囚犯。
路穆深尝试了几次,却无果,就白了她一眼,把粥碗放到了床头柜上。
下一秒,盛薇薇走过去把粥碗端起说:“那个阿姨说得对,不能空腹吃药,来,吃点粥吧。”
这一次,顾小意没有拒绝,心服口服地让盛薇薇喂粥,吃了一口之后,脸上还泛出了一个带有谢意的笑容。
路穆深看在眼里,心生嫉妒,但没有表现出来。他想,自己还比不上一个穷得让人发指的盛薇薇?!
他忍着心中的酸,耐心地等顾小意把粥吃完,然后对盛薇薇说:“我有话要跟小意说,你先出去。”
“你不要打扰小意休息,你出去才对。”盛薇薇毫不示弱。
“出去!”
路穆深几乎是用吼的,充满男性味道的怒叫让两个女人感到害怕。盛薇薇在他面前,就像三岁孩子妄图与巨人对峙,最终在恐惧之中败下阵来,她坚强不来,悻悻离开。
顾小意也怔住了,当她看见路穆深把房门锁上的时候,才醒了过来说:“你要做什么?”
但路穆深没有回答,反而问:“你什么意思?我喂你吃粥你不愿意,那个穷女人喂你你就高兴了?”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朋友!”
顾小意说这番话的时候是鼓起了勇气的,但这样的勇气在路穆深面前不值一提。
她的话没有被理会,而她的身体则被路穆深推倒在床上。她不知所措,更不知路穆深为什么推他,只知道自己在路穆深的力量之下不堪一击。
之后,她被他压住了,她挣扎,四肢在乱舞,却挣脱不出去。路穆深如同一块大石,死死地压在她的跨上。
“你要做什么!神经病,放开我!”她大骂,得到的回应只是一个突如起来的强吻。
她的嘴巴被另一个嘴堵上了,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如受到伤害的小狗一样呜呜低鸣。
唇被吻湿,让她感到恶心,胸口的地方更被一只大手疯狂地蹂躏。她明白过来了,这魔鬼是要做坏事!
但她出奇地忍了下来,因为她想起了盛薇薇的说话,人只能在强大的时候才有选择的余地。于是她放弃了挣扎,在软绵的床上扮演一具尸体,闭起了双眼,一动不动。
没想到,这样的举动意外的有效。
路穆深没了兴趣,他一向对不会动也不会叫的女人没有兴趣,但他重新站起的时候还是说了句:“没想到,刚才的粥味道不错。”
顾小意知道,他是在想方设法羞辱自己,她不上当,冷笑说:“原来你有这种特殊的癖好,小时候没少让妈妈那样喂你吃饭吧?”
尽管这样的话极为恶心人,但路穆深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说:“以后我就让你这样喂我,把你的口水吃得一点不剩!”
真没想到,还有更恶心的。几天之后,私人医生告诉顾小意,她的身体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动。
这绝对是天大的好消息,但对于路穆深而言,可就未必了。顾小意当天就与盛薇薇讲出了自己的计划,她要收拾好一切,离开这里,让盛薇薇准备好交通工具,做好接应。
“那你准备到哪里去?”盛薇薇没有拒绝,但她担心,任何逃跑计划最终都会被路穆深捣毁。
“当然是去你家,我也只能去你家了,没有别的选择。”顾小意无奈地说。
她也知道,这样的逃跑漏洞百出,不过“见一步走一步”,在当下的情况底下极具意义,至少远离路穆深的一切,哪怕半天的时间,也是莫大的胜利。当然,她这时希望能远离那个魔鬼一辈子,最后到死的那一刻也不要与他相见。
盛薇薇同意了,先行离开,去准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