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他们之前不该发生这种惨案!但是屋内留下的各种痕迹证明,凶手就是李二叔。
昨天晚上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李二叔痛下杀手,残忍的杀害自己唯一的亲侄子。
“我从没想过他会死。”肖长林情绪沉重地抱着头,坐在沙发上,声音低沉压抑,“我从没想要他死。我只想他坐牢,为他犯下的错忏悔。”
“他二叔为什么要杀他?我不懂,真的不懂。他们是亲人,关系很好的亲人那。我还记得李毅总在我面前炫耀,说他叔叔对他有多好,关系有多亲密,他堂弟有多妒忌。”
“太可笑了!杀他的人居然是他口中对他最好的叔叔。还是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泪水从指缝里淌出来,肖长林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悲愤和后悔,哽咽出声。
“酒喝多了,情绪激动了,挨了几下打,觉得自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救人,却还要挨骂受打,心里委屈了,刚好看到一把砍骨头的菜刀,情绪激动下,就酿成大错。”李新城眸色淡然地放下手中的毛笔,把刚写好的顾秦请请帖,放到一旁晾干。
“激情犯罪。”她定义。
“狗屁!都他妈的狗屁!”肖长林愤怒地抬起头,大声骂道:“杀人就是杀人,哪有什么激情不激情的?分明是狡猾多端的律师,为了给罪犯洗脱罪名编造的借口。”
李新城定定注视他,重新摊开一张空白请帖,看了宴客名单册,沾墨提笔,“你学考古可惜了。”
作为曾策划过算计李毅的主使者,肖长林深知自己在这桩谋杀案里扮演着并不光彩的角色。面对李新城不带任何私人情感色彩的惋惜,禁不住自嘲一笑,“你不用笑我。我比他二叔善良不了多少。不同是,他直接实施了犯罪,而我还在实施过程中。现在,计划终止,底下的再也不需要执行了。因为沈俭安坚持要破掉的两桩案子,随着李毅的死,成了悬案。他已经没有继续留在w市的理由了。”
“他不会死心。李二叔还在逃。”李新城的话刚说一半,肖长林的手机响起,抬眼望去,就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最后全部化为苦涩,“他从还在建的那座w市最高楼的顶端跳下去了。沈俭安说,一团模糊,都看不清人形了。”
半响过后,李新城低垂下头,看着滴好几滴墨汁的空白请帖,“最后的理由没了。”
“我想去参加葬礼。”肖长林突然道:“送他最后一程。”
“我陪你去。”李新城不假思索地同意。
她虽然不赞同人死如灯灭,生前犯下的罪过,都一笔勾销的c国传统观念。但她是肖长林的妻子,在某些方面,应该跟他同进同出。他想尽朋友最后的义务,她自然会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