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自个儿的事都无法当家做主的男人,曾宝儿不会给予全部信任重生之我本彪悍。她心知肚明,女人的身份在仕途上给她升迁便利的同时,也制造了不小的障碍。男人之间交往,总可以找个理由一起吃吃饭喝喝酒打打牌聊聊颜色笑话,联系联系感情。女人之间也能逛个街美个容购个物旅个游。同样的事,放到一对男女之间,就算俩人的关系比水还透明清白,依然禁不住外面的揣测怀疑。
她被无数次地诟病,靠出卖美色才爬到如今的位置!
“李新城的父亲今天没来,少成,你大舅的心情一定不好。”岳楚风突然岔开话题,关注今晚的焦点人物。
岳少成面色尴尬,放在圆桌下的双手十指纠结交缠在一起,过四清定的家规再严苛,也经不住子女们私心作祟。他就是一只躲在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心情不好又如何?就凭他当年做的事,李叔叔肯回来,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贾少君冷笑一声,言语刻薄地讥嘲,“连同外人绑架幼弟,勒索后母,”
“少君。”曾宝儿出言阻拦贾少君继续往下说,别有深意地劝说:“过开国当年也不过是十多岁的孩子,哪经得住有心人撺掇!”
贾少君脸色一沉,扭过头,眼神愤然地打抱不平,“李叔叔当年若不是遇到他的养父养母,一早被山里的畜生啃得骨头都不剩了。他过开国真有心认回李叔叔和李新城,那年顾纨绔唆使人捏造罪名抓李叔叔进看守所,李新城到处求救无门的时候,他就该出现!而不是等到如今,李新城嫁给肖长林之后。”
这话一出口,岳少成胸口压着的怒火顿时消弭殆尽,脸色变来变去,嘴巴一张一合,脑子里明明想着说些什么话来为自家大舅舅他们遮掩,然而话到嘴边,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少君,身为晚辈又非当事人,怎好胡乱猜测长辈之间的恩怨是非!”曾宝儿看似劝解,实则嘲弄,“再说过援朝将军和他夫人张书娴女士到w市的时候,阿林还未同新城成婚。所以也谈不上觊觎阿林手上的那点东西。”
“依我看,外面谣言说过开国将军忤逆继母那都是睁眼说瞎话。他明明就是个‘大孝子’,之前不认李叔叔和新城,全因为老夫人说不认。现在要认,也是怕老夫人年纪大了,身体又不是很好,一旦出现意外,心里边肯定会遗憾终生。这不,他就悄悄嘱咐了过援朝将军和张书娴女士先到w市探探李叔叔他们父女俩的口气……”
她义正言辞的一番理由,听得岳少成脸颊发烧,恨不得地上有条细缝能让他立即钻进去。贾少君“噗”的一声,连忙端起圆桌上的茶杯,挡住笑得扭曲的嘴角。岳楚风眼神宠溺地凝视曾宝儿,看着她伶牙俐齿地挤兑过家。
“只可惜,老夫人固执己见,一心认为自己当初心狠丢了李叔叔,现今就不该再认他回来。”曾宝儿叹口气,“新城和李叔叔今早去疗养院扑了个空,到了北海四合院门外,老夫人直接叫保姆把他们父女俩当叫花子打发了。”
“白白辜负过开国将军的一片好心。”这句,她故意加大音量。
岳少成眼神飘忽地解释,“我大舅舅一直对小舅舅当年遭绑架的事心怀愧疚,后来打听到李老太太捡了小舅舅,把小舅舅当成死去的亲生儿子转投人世,宝贝得不得了,也就安下心来。他一直都跟外婆提接小舅舅回来的事,外婆她就是不同意。大舅舅没办法,只能派人暗中照顾小舅舅和新城。”
“当年小舅舅被顾家人诬陷进看守所,大舅舅一早就派人找新城,也给上下打点……后来听说,新城自己就把事情了结了。”
元青花事件发生不久,那位顾公子便突发恶疾,住进医院,遍寻名医都治不好,打听到曾宝儿医术高明,就上门去请。曾宝儿开出天价诊费,天价药方,里面用到的一味野山参,令贾少君赚了瓢盆钵满。为此,曾宝儿也遭到纪委检察院的调查,贾少君大怒,和李新成狼狈为奸,彻彻底底解决后患,把盘踞江南省多年的顾家和依附他的官员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