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有天机,冰雪藏世界;榜上著英才,人间成大业。”这四句流传在各国之间的名言,早已成为天机阁的招牌。
在浩浩白雪的昆仑山上耸立着一座单调而又不失庄严的“天机阁”,天机阁由天机老人创立,素来就以定天下谋士高低而成名,从而设立了天机榜,而且早有言明天机榜上之人,均以已经展露的才华而排名,这天下谋士都以能列入这天机榜而感到自豪。
这一天,天机阁外狂风暴雪,雷闪电鸣,好像连天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忽然从天机阁外传来两个声音,“请救救我家少主吧。”
一个穿着天机阁特有服饰的侍从撑着雨伞从天机阁内匆匆走了出来,看见两个穿着军服的军人带着一个全身烧伤的人跪在天机阁前,侍从上前问道:“来者何人,为何深夜到访我天机阁?”
“我们是墨家军中的军人,快,快,救救我家少主吧。”其中一个军人忙着回答道。
“你两稍等,我这就去通报我家少阁主。”
“你说是的伤者是他们的少主?”一个年轻人惊讶的问道。
只见那人,一头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此人正是天机阁的少阁主—天阳,他可是这天机阁第十八代传人。
“是的,他们是这么说的。”
天阳一听是墨家军中的少主,那想必就是墨羽了,可为何会伤重至此啊?天阳来不及去想这些问题,一听说是自己的好友伤重,连雨伞都顾不上打,就从天机阁内跑到了两位军人的面前,在大雨中,他看着眼前伤重的人,面部全部烧毁,脸上露出了惊讶和惶恐的表情。
“求少阁主救救我家少主吧。”
这行医救人原本就是天机阁的一条宗旨,何况眼前的人很有可能是少主墨羽,所以天阳想都没想,就命那两个军人,将此人抬至别院,并吩咐侍从将医箱取来,那两军人将他们的少主安置在床上后,便在一旁服侍。
天阳先上去给他号脉,他伸手摸上去,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把那人的衣袖撩高,可以清楚的看见,那是机关环,那上面清楚的刻着两个大字“墨羽”,这才确认了伤者的身份,他就是墨羽,那个趾高气昂的墨羽,那个不可一世的墨羽,那年墨羽还在他面前炫耀他手臂上的手环,说这是一份荣誉,也是一份骄傲,而如今,这手环也只能用来确认他的身份了,天阳露出了一副悲伤的表情,当年那个活跃的少年,如今却伤重到面目全非。
机关环是墨家祖先墨翟在创立墨家军时所制作的,这制作工艺相当复杂,若不是墨家军中副将以上的军人是无法得知取下该手环的办法的。
天阳仔细的给墨羽号这脉,脸一下变得深沉了,然后慢慢起身,一边思考一边来回走动。
“我家少主到底怎么了?”
“你们在哪里找到你们家少主的?”
“在巫山,巫山崖下,当时巫山上一片焦土,发现少主时,他奄奄一息,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天机阁”,我们这才马不停蹄的来到此处,只是途中少主已经昏迷不醒。”
眼眶中夹着这泪水,看那两个人的表情,似乎曾受过墨羽什么大恩,眼神中透着悲伤,悲伤中带了点渴望。
“那就没错了,你家少主是先中毒,后烧伤掉落崖下。”
“少阁主,您为何如此肯定?”
“若单纯是烧伤的话,以墨羽的武功,不可能掉至崖下,而且他身中‘八步飘’,这种毒普通人中了,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习武之人中了,一旦催动内力,人就会向喝醉酒一样,飘飘欲仙,再加上当时火势凶猛,令毒药加速扩散,这才导致了很多将士掉入崖下,还好你家少主内功深厚,不然连神仙也救不了他。”
“听少阁主对此毒了解如此深刻,想必定有解救之法。”
“这解救之法嘛,还得等我准备几样东西才行,当务之急,我先用银针疏通他的筋脉,让他血气稳定,保住小命再说。”
这时天阳的侍从拿着医箱匆匆赶来,天阳接过医箱,取出银针,开始为墨羽施针,并运功将毒素逼至手臂少府穴,再用银针封住穴位,这才使得墨羽的血气稳定下来。
忙完后,天阳拿出一块毛巾擦了擦汗水问道:“刚才事出紧急,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们的姓名和为何墨羽会伤重至此。”
“我叫沈忠,是墨家军中的百夫长。”其中一位身材较为矮小,年纪稍大的军人说道。
“我叫沈诚,也是墨家军中的百夫长。”另一位身材较为高大,年纪较轻的军人说道。
“我们是两兄弟,曾都被少主相救,并在墨家军中担任职务,那天我军与金国的天都大军展开厮杀,经过数天的拼杀,终于将金国的天都大军斩落马下,此时我军也已伤亡惨重,而我和沈忠作为后方的补给部队,并未直接参与此次战役,后来我们接到了少主的密令,说战役已经结束,让我们准备好制伤痛的药材赶赴巫山救济伤者,我和沈忠为了能早点赶到,于是选择了走小路,可当我们赶到时,却发现...却发现...”
沈诚想起战场上那惨烈的状况,止不住心中的悲痛,开始痛哭起来,话在嘴边,却哽咽这说不出来,沈忠拿了快毛巾给沈诚,让他擦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