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戚修远的威胁,俞思蓝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憋在心里。她恨恨地攥紧手中的水杯,像是要把它捏碎一样。
戚修远!你等着!
当天,戚修远就开始办理各种变更手续,大刀阔斧地改革,砍掉大把俞思蓝安插在戚氏的员工。
待到一切准备停放,戚修远重新入住戚氏的第二天,他也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晚会,这场晚会规模以及宣传力度无出其右,几乎是大半个a城人都知道的新闻。
戚修远举办这场晚会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扬眉吐气,所以如果俞思蓝不来,那它的召开毫无意义。
a市何人不知他戚修远?
而俞思蓝自从那天被戚修远反杀后,心里头一直都觉得堵得慌。
她派人查看过了,这几天戚修远那边过于安分,安分的都让她有些害怕了。
俞思蓝猜的没错,那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敢设计暗算他,戚修远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不,催命符来了。刚刚张秘书送来一张邀请卡,邀请人正是如今春风得意的戚修远。
俞思蓝看到那张邀请卡就来气,她紧咬牙关将卡片捏成一团。
她怎么也没想到,煮熟的鸭子居然飞了!
俞思蓝一想到戚修远那副盛气凌人的嘴脸就倒胃口,更别说去参加他那挂羊头卖狗肉的晚会了。
正当她准备将卡片撕碎扔到垃圾桶时,电话突然响了。
对,就是戚修远打开的。
俞思蓝没好气地接过电话:“喂?你想干嘛?”
“俞总啊,这么大火气干嘛啊。我还能有什么事啊,不是觉得发个邀请卡不够有诚意么?所以我才亲自打个电话来问候一下。”
“戚修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去的。”俞思蓝懒得再跟戚修远废话了。
“是么?俞总,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不过,俞总,你有所不知,修远上次遇袭留下了一点后遗症。那就是,我如果觉得不是很开心,就会想整治一下那位姓白的兄弟。”
“戚修远,你有完没完?!你就会这一招?”俞思蓝气极,戚修远又拿白榭的安危来威胁自己。
“哈哈。俞总啊,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怎么样?你是去还是不去?”戚修远悠哉悠哉地靠在座椅上吞云吐雾。
俞思蓝那边很久没回话,戚修远也不着急,两个人就隔着电话僵持下去。
“行,我去,我去行了吧。”不出意外地,俞思蓝率先交出了战旗。
她没法不管白榭的死活,只为自己而活。
“修远恭迎俞总大驾。”
挂断电话后,俞思蓝不停地抚摸自己的喉头,给自己顺气。
灯火通明之时,晚会如期举行。
在晚会上没有人提及戚氏短短几个月两易其主的事,戚修远一副青年才俊的样子出现在场地中央。
一束追光打下来,全场的焦点全部集中在戚修远的身上。俞思蓝被戚修安排在来宾席的第一排,正对着他的位置。
戚修远要让俞思蓝亲眼见证他是如何重返巅峰的。
戚修远在台上和大家客气了两下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复仇,他就是要当众给俞思蓝难堪,让她也尝尝一败涂地,俯首称臣的滋味。
“在这里,我非常感谢各位能给修远一个薄面,在百忙之中抽空亲临现场。这一路走开,我经历了太多酸甜苦辣,我有太多人想要感谢,其中让我最为感恩的就是俞思蓝俞小姐。”戚修远说着直指俞思蓝的方向,记者们对着俞思蓝一顿猛拍,俞思蓝受不得万人瞩目的待遇,此时如坐针毡。
“我要感谢俞小姐,是她让我有机会体验人生别样的风景。她给予我的那一段黯淡、一无所有的岁月,如今在我安稳的人生中熠熠发光。”
戚修远话说的隐晦,可该懂的人都懂了,不就是讽刺俞思蓝落进下石,鸠占鹊巢么。
然后,戚修远转身直面俞思蓝:“俞小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修远曾经在你的庆功晚会上不请自来,当时还因为我的自不量力,闹了个大笑话。”
“现在想想真是好笑,不过也感慨万千。我记得我当时离开之前和令堂交流了几句。让我想想我原话好像是这样说的。我希望我有一天能够举办那样一场庆功宴,然后邀请你们父女参加。虽说今天温总没来实属有些遗憾,但是俞总能够见证我的戚氏失而复得的一刻,对修远来说也就够了。”
戚修远说的越多,其他人就越是胆战心惊,戚修远字字诛人,却杀人不见血。
本来是商界常见却秘不外宣的勾心斗角之事,被戚修远拿到台面上大大方方的说,让始作俑者俞思蓝觉得羞愧难当。
俞思蓝觉得众人的非议如同一支支毒箭向她射来,她必须要躲。俞思蓝再也坐不住了,她拿起包就要离开。
戚修远却要痛打落水狗,他故意大声叫住俞思蓝:“俞小姐,你这是要往哪去,修远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俞思蓝的脸涨的通红,她拿手挡着自己的脸恨恨地回头瞪着洋洋得意的戚修远,不得不继续坐下。
祁松没想到戚修远会那么狠,虽说他没说什么过激的的话,但打人不打脸,戚修远含沙射影的羞辱也足够让俞思蓝当众颜面扫地。
这对于注重体面高傲的俞思蓝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的。
祁松了解戚修远,现在他是失忆了,可是难保他有天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