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机后,俞思蓝与凌风两家人决定一起吃一顿饭。
饭桌订在市中心消费最为昂贵的世纪酒店里,这里灯火辉煌,无处不彰显着上流社会的奢侈气息。
俞思蓝已经很久没有来这种场合了,心里难免有些不适应,凌风发现了这一点,悄悄地走到她身边,给她缓解一些紧张感。
饭桌上山珍海味,凌父与温恒新畅谈,从年轻时的豪情壮志谈论到中年的商业疑惑,还是跟从前一样,相见甚欢。
俞思蓝低着头,始终不发一言,饭菜也不怎么吃。
凌风看见,轻皱眉头,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俞思蓝其实有些走神,毕竟他们谈论的事情,她一个女人并不怎么感兴趣。
“没有……”俞思蓝连忙摆手说道,温恒新与凌父也在盯着自己,连忙道歉,“对不起,你们继续吃,我去上个洗手间。”
说罢,俞思蓝几乎是跑着出去的。她去到洗手间,给自己补了一个妆,虽然不怎么想回去坐着,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便连忙回到包间。这只是她避免尴尬的一个说辞而已,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想上洗手间的意思。
回到包间的俞思蓝发现,气氛更加火热了,甚至……甚至还有一些怪异。
俞思蓝满腹疑惑的做回自己的座位,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她,这让她有些尴尬。
“思蓝,刚才我和你凌伯父聊起来一些旧事,想要听吗?”温恒新对这俞思蓝说道。
俞思蓝抬头就对上凌风似笑非笑的脸庞,她慌忙的转过头去,总觉得心里在打鼓。
“什么事?”俞思蓝顺着温恒新的话题接了下去,但是她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出于礼貌。
“以前你和凌风的婚约……你看,现在你们都是单身,我和凌伯父觉得可以重新来一次。”温恒新笑着说,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但是俞思蓝总是觉得他眼里似乎闪着精光,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算计。
况且,她根本对凌风不感冒,怎么可能答应?
“我其实并没有这种想法,毕竟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而且我的母亲刚刚去世,现在确实不适合谈论这些事,凌伯父,您不会不知道吧?,况且我还有个孩子,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只想要把安逸照顾好,不好意思,爸爸,凌伯父。”俞思蓝说道,语气里透露出一股坚决的意味,眉宇间也是不可动摇的气息。
凌父见俞思蓝这样的态度,也不好继续坚持下去,毕竟婚姻是讲究你情我愿。
提起陈姝,温恒新似乎也有些伤感,不发一言。
“那行吧,思蓝这孩子和凌风看来是没有姻缘,当朋友就好了,哈哈!”凌父打着圆场,最后还爽朗的笑了,温恒新也就没有做多语言,只是端起酒杯敬他喝酒。
只是凌风脸色有些不自然,他坐在座位上,微低着头,脸色被隐藏了一大半在发丝下,俞思蓝看见莫名的有些心酸,但是他们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于是她摇了摇头,假装自己没有看见这一幕。
“对了,恒新,几十年前抗日战争那会儿,你家祖上不是留下一大批嘛,这段时间看你过的风生水起,应该是还没有用掉吧 ”凌父话锋一转,突然就提到了温恒新家里的黄金。
俞思蓝奇怪的看向温恒新,之间他举起的手有些愣怔,看样子他也是没想到这件事会被凌父突然提起。
“那是自然没用,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我怎么能轻易就动了呢?”温恒新说得有些敷衍,好像是想要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似乎是不希望这件事情被提起。
俞思蓝只是觉得奇怪,温恒新怎么会有祖上的黄金,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一切都有些蹊跷,如果没有什么其他问题的话,温恒新为什么要这样躲躲闪闪呢?一切都让她不解。
不过,虽然凌父一直表现得十分慈祥,但俞思蓝知道,一个在商场上打拼多年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好好先生呢?而现在提起黄金的事,俞思蓝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温恒新明明已经没有公司了,凌父还对他们如此客气,甚至提起了那个之前不了了之的婚约。
商人,永远都是在追名逐利的路上。
俞思蓝心里有些反感,果然,凌父重提婚约都是有前提的,若不是知道了温恒新还有家底,他怕是见都不愿意见她吧。
她的脸色不虞,凌父也是在商场逐鹿的老手,自然看出她的情绪变化,说道:“若不是思蓝温婉可爱,我是绝对不会重提婚约的,思蓝是个好女孩,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过是希望凌风可以找到一个好妻子而已,思蓝可不要想多了。”
俞思蓝听了也只是默默点头,不再搭话。她也不傻,这种精明的商人的话,自然不能全信。
凌父看她这样反应,也知道她也不会相信自己了,便也不再解释,继续与温恒新聊天,喝酒,说着一些生意上的事,凌风也时而插话,发表这一些见解。
俞思蓝在一旁也说不上什么,加上刚刚想明白的一些事,食不知味,只想快点结束这顿饭。
终于,几人相谈甚欢,准备分开了。
凌父替温恒新和她叫来了司机,送他们回去。俞思蓝如释重负地坐上车,温恒新还在外面与凌父约定着下次见面什么的。
终于,温恒新坐进了车,俞思蓝把头扭向一边,似乎没看见他。
温恒新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什么也没说地坐到俞思蓝旁边。
一路上,温恒新尝试着与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