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回来听到没有!”这次,蒋青完全是用吼的方式。
我懒懒地靠在门上。
从我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蒋青脸上的表情,像染缸一样,五颜六色。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但是我想,估计她是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会在最看不起的人面前丢脸。
白的苍白,红唇渐渐失去血色。
“哪里痛?”我淡淡地问道。
没有一丝感情,像是在完成任务。
蒋青斜过眼,抿着唇,半晌后才面无表情地回答,“肩膀。”
我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早说不就得了,不然这会她应该已经离开地面了。
我尽量避开她受伤的地方,认命地把她拦腰抱起,把她放在沙发上,然后问,“手不能抬?”
回答我的是蒋青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我胸闷气短。
这完全是被蒋青气的。
这女人完全没有半点有求于人的态度,我真想就这么把她丢在这里!
可以想象,生闷气中的我怎么可能怜香惜玉,而且这蒋青又算哪门子的香哪门子的玉。
“嘶—”蒋青的脸皱成一团。
就拉了一下她的手臂而已。
我扶了扶额,拿出手机,“喂,你好,我这里有一位滑倒后双手抬不起来的病人,地点是祥和公寓12幢3楼303,麻烦快点。”
我叫了120。
蒋青这会干脆闭上眼装死,没了那双讨人厌的眼神,她脸上的表情也柔美了很多。
二十分钟后。
叮咚叮咚的门铃声作响,我整理了下衣服才开门。
“你好,请问是这里有需要救治的病人吗?”一个身穿白衣的护士皱着眉问我。
我笑了笑,“是的,她在里面。”
我侧开身,让护士以及抬着担架的几个男人进去。
作为家属,我跟她们一同离去。
……
经过一堆的检查,医生得出的结论是神经损伤,尔后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反正那些专业词汇,我也听不懂。期间进来几个人,我并没有注意,只是觉得视线灼热。
等到医生护士都离开,我才注意到病房内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是觉得眼熟,正好奇着,却发现对方抬脚向我走近。
“你好,我是蒋青的学长。”
对方开门见山地自报身份,并且伸出手,我礼貌地握了握便放开,“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