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兵卒羡慕地看著那些骑兵从身旁呼啸而过,对同伴道。“看咱们的洛城军,天下一等一的精兵,敌寇再多十倍也抵挡不住!用不了多久,就能杀的晋军有去无回屁滚尿流!”
同伴没有作声,看着年纪不大,更像一个毛头小子。
他看着骑兵终于全部过去了,这才不满的说道。“我们被晋军撵着打的时候他们在哪?”
“这不是一直去追晋军了吗?”年长的兵卒差点一巴掌拍过去,祸从口出。“晋军怕了你知不知道,所以一直不敢跟我们骑兵交锋,一旦被赶上了他们就逞不了威风了。”
“快跟上吧!”
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追击着晋军而去。
将领望着天色,不安之色越来越浓烈了,再三加快行军速度。
可是担心的事情最终发生,天边开始淋淋沥沥的下起了雨。
强劲的北风带著细小雨滴漫天飞落,吹得人眼睛都无法睁开。
“将军?”
这时候亲兵过来就想请示,又不说全了。
这样的天气太过恶劣,不好行军。
“走!”那位将领横下心道。“晋军现在更不好走,告诉下面的,我们去送晋军最后一程!”
他握紧了自己长刀,更加坚定了下去。
前列的骑兵也是如此,魏国洛城军,有着他们的骄傲!
现今这种天气,晋军更不好行军,就快要追上了。
没有一个人抱怨的。
只是这样下去会逐渐跟后面的步兵失节,甩开越来越多。
每走出十里,不得不沿途留下数骑策应,一旦有变,需要随时将步兵调动起来。
天色快要暗下的一刻,一骑快马从后方驰来,马上的骑手满身是雨水,一路甩飞无数,远远便亮出旗号。
“楚州军斥侯!有紧急军情!”
其他士兵连忙分开一条通道,有一位将领上前,看向那骑手。“何事?”
“将军,后方有敌情。”那斥候连忙汇报道。“晋军自南,渡清水而过,直击我部步兵!”
“南边?怎么可能?”那将领大惊道。
他们顺着痕迹往北追去,这一路应该都没有弄错晋军踪迹。
怎么可能突然出现他他们后面呢?
还渡清水而过,他们都渡了几次了,很好玩吗?
军情真是如此?
他也只好去汇报主将。
大将军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持节符统御全军。
明明是他们魏军占优势,天时地利人和,可是面对晋军总是处于下风。
现在总结,是自己还没法掌握段长峰的战术啊。
此人用兵之道,可称得上诡!
而且奇怪的是,他们好像对魏军无比了解,真是知己知彼。
现在告诉我晋军又跑后面去了?
可是他们一直追的又是什么?斥候像蛇一般死死咬着对方了,花费了那么大代价一刻也不能放松,怎么可能弄错。
后面怎么会有晋军,还渡清水而过了?
清水河离这里有六十里了吧。
主将双目一瞪,忽然道:“那名斥侯呢?”
旁边的亲卫往四周察看半晌,可是那名斥侯就像消失般,毫无踪影。
雨仍在下着,可是一旁的将领觉得体内汗水湿透了。
大将军放缓口气,又问了一遍:“那名斥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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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回应。
手下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都摇了摇头,刚才禀报时,众人都觉得那名斥侯面熟得很,但这会儿甚至没有人能想起他的面容。
一人一骑,怎么凭空就没了。
“将军,有诈!”那位将领急忙说道。
“行军,继续追击晋军!”主将似乎也明白过来,连忙下令急行军追击。
这一场雨刚下来,让他们耗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了。
还有那位晋军假扮的斥候在捣乱,若他们猜疑起来便中计了,放过了前方的晋军。
“加派斥候往清水查探,催促步兵加快速度!”主将又下令道。
以防万一,后面派几个人去看看也应该的,然后再道。“楚州军呢,勒令他们尽快跟我会合!”
洛城军都赶到这里了,西军是由青州西边几个县寨凑出来的,也很努力了,迎击晋军被打的千疮百孔。
青州精兵步骑都跟自己会合了。
可是唯有楚州军,仿佛一直守在楚州不动,自己连个人影都没有。
刚才还被晋军假扮斥候,差点有了可乘之机。
“将军不妥啊,追击晋军我们便足够了。”那将领连忙去劝主将。“楚州军做的不错,西边是最后一道屏障了,若是让晋军跃过青州,便可直驱晋国了。而且也要提防着阳城的晋军犯境接应。”
他们虽然没法接受,可是怎么还不会理解呢。
“若是放跑了晋军,魏国百姓还是陛下是怪罪他们还是怪罪我!”主将大怒道。
他也明白的啊,可是自己顶着的压力更大。
自己才是主将啊!
统领三军的主将!
“将军,再等三日,只需最后三日!”手下将领认真劝他道。“或许不用,晋军就在前面,我们将其一网打尽!”
此前魏军都知道了晋军只剩十日粮草,现在还剩最后三天了。
楚州刺史在第一次接到军令之后也向主将解释,他仅负责守住西线十日。
十天的时间如果晋军未灭,他们可能也找到了粮食解决了,楚州军为必须出动了。
晋军打穿了西军,明明有这个机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