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他?居家人可真敢说。真把她家宝贝当千金大小姐了?
陆清羽听到这里嗤笑了一声,漫不经心道:“所以你就任由他们家摆布?他们家以讹传讹的策略挺6啊,这就是你说的闺蜜如姐妹?把闺蜜家儿子告进警局?”
“这……”向清婉忽然之间哑口无言,看了一眼手术台门口坐着的两位熟悉的身影,又说道,“不管怎么说,孟乐也是你青梅竹马,你就当看看老朋友吧,难道你忍心看妈拉不下面子?”
陆清羽冷冷道:“不去。”
又挂了电话。
向清婉:“……”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
挂完电话后,阮软看他心情烦躁,关心问道ss大人?”
“没事,有个不相干的女人脑子有问题。”陆清羽懒散地说道。
阮软:“……”
话虽然说的那么绝,可到最后还是把车开去了医院,下了车之后,沈忻洲嘀咕道:“舅总是口不对心,其实还是很担心的。”
“你在那儿嘀咕什么呢?什么口不对心?”陆清羽听力极好也就只能听的清他在嘀咕什么。
沈忻洲一下子就慌了,连忙否认道:“没,没……你听错了。”
a市第一人民医院。
一进医院就看见了守在手术室门口的一家子人,还有向清婉。
经向清婉口中得知,手术时间已经开始了两个小时,还没有结束,真是让人忧心忡忡。
还没有走进走廊就听见他们在那里叽叽喳喳个没完。
裴曼荷应该哭了很久,拉着向清婉的胳膊哭诉道:“阿婉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啊?”
“是啊,你说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被蛇咬了?要不是清羽拒绝了她,她也不会想不开去湖边吹风。”居德元也愁眉苦脸地说道。
向清婉处境十分为难,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边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如同姐妹的闺蜜,还真拿不定主意安抚他们两个。
向清婉拉着裴曼荷的胳膊安抚说:“小荷,元哥,你们别着急,乐乐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怎么能不着急?手术都两个小时了,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我们待她如掌上明珠,看不得她受半点伤害,如今出了这种事,能不心痛吗?”居德元急切道。
裴曼荷听出话有些不妥,暗自推了一下他,给他了个眼神别说这么过分。
之后干笑了一声,望着向清婉哽咽道:“阿婉啊,我也不怪你,就是想啊让我女儿好好跟你儿子说说话,你也知道,从小啊,我女儿就来着清羽,他可以说是我女儿的精神支柱啊,如果他来了的话,我女儿肯定会恢复的快一点的。”
“是是是,你放心,小荷,我刚已经催过清羽两次了,他已经再来的路上了,可能有点堵给耽搁了,我再催催。”向清婉做贼心虚解释道。
不知道为何,她此刻的心里总有一种直觉,今天她儿子一定会来,倘若真没来,到时候在揭穿吧。
杵在那儿半天了的裘思总算是插上了一两句话,“叔叔阿姨,都怪我,是我不该把孟孟带到湖边的,你们要骂就骂我吧。”
裴曼荷等人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个人也在这里,他们都认识裘思,对他的印象没有陆清羽的好。
“傻孩子,要不是你帮我女儿吸毒,我女儿可能更严重,对亏你了啊,以后常来玩。”裴曼荷拍了拍他肩膀劝慰道。
居德元也跟着劝慰道:“是啊,傻孩子,别想太多。”
裘思十分有礼貌地低着头,有些紧张,说:“都是应该,叔叔阿姨,孟孟是我高中同学又是死党,朋友之间就应该舍身为己互帮互助。”
“你这孩子真是懂事,要是我家清羽有你一半懂事那我也没有任何遗憾了。”向清婉说道。
陆清羽看了裘思很久,也很惊讶他竟然突然回国了,看他自卖自夸地模样也是真够令人恶心的。
对于他们刚刚还是痛彻心扉现在又聊着他家室的模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走了过去。
医院走廊瞬间如秒换成北极一般寒冷,让人毛骨悚然。
陆清羽忽然开口道:“你们干脆别来探病了,还是找个地儿喝杯茶叙叙旧,给居小姐牵牵红线多好。”
“你——!”居德元和裴曼荷看了他俩气的说不出话来。
向清婉拉了拉他手,低声训斥道:“说什么呢你,你也不听听,你说出的话是人能听的吗?”
沈忻洲也看了裘思好一会儿了,嬉皮笑脸地伸出手打了个招呼:“真是好久不见啊,裘思。”
“好久不见。”裘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是很想跟他握这个手。
阮软一脸茫然地看着所有人:“?”
这什么情况?
怎么总感觉她在这里像是个多余的?
裘思却忽然把视线落到了阮软身上,打量了她许久,心里冷冷地呵了一声:长的倒是有几分姿色,难怪陆清羽会喜欢。
阮软被盯地毛骨悚然,还是尴尬地笑了笑,跟他们行了一个礼,微笑道:“陆夫人,居董事长,裴……居夫人,你们好。”
她看到裴曼荷的时候浑身的汗毛都害怕的竖了起来,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她?
陆清羽在这里,她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事吧?
只见裴曼荷冷冽的目光从眸底一闪而过,瞬间跳跃到阮软身上,又继续哭丧道。
忽然,手术门开了。
一群人都围绕着医生,闷得让他差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