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阮软叹了口气,对这次她犯下的错误也实在抱歉。
她也从来没想到过苏洛然竟然就这么介意。
还以为她就是不敢表白呢,没想到她忌讳的竟然是这个。
看来还真是自己大费周章了。
阮软拉着苏洛然的手看着她说:“洛然,不行,洛然,你好歹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万一这件事以后被传开了,那……”
“只要我不说你不说,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就是睡了一觉而已,不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吗?”苏洛然坦然说道。
阮软看她这个样子也知道叹了口气也配合着不追究了。
傍晚时分,本来该一个人上班的阮软,到最后还是跟苏洛然上了一整天的班。
苏洛然坐在了栏杆上捧着双手吹了一口气,被冻的麻木的双手可算是有了点热气。
苏洛然看着外面的天气立起肩膀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哎,阮软,你有想过恢复记忆吗?”
“嗯?”阮软偏头看着她。
她发现,从早上原本请假的苏洛然来这里上班开始,一整天了就一直不对劲。
苏洛然说道:“有时候啊,人生就是这样让人难以揣测,你永远都不知道你下一步到底会发生什么。”
阮软脸色凝重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想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感慨的原因,就又听见她说:“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其实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遇到纪承泽,更不会把自己的日子过的这么轻松,或者换个方式来说,我,就是你生命里必须出现的那个人。”
阮软害从来没觉得苏洛然竟然有一天会这么感慨,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苏洛然吗?
苏洛然深呼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对她说:“阮软,如果让你选择,爱情和友情,你选哪个?”
阮软:“……”
这是个很幼稚的问题,更是个很愚蠢的问题。
就跟别人问你,你妈和你男朋友同时掉入海里你先就谁的问题一样愚蠢。
“我……我不知道。”阮软麻木着说。
她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她觉得,现在的她,无非就是个没有记忆和灵魂的一架躯壳,她没有友情,也没有爱情。
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天笼罩着整个城市,不远处一辆摩托车如闪电般向花店奔驰而来。
男人按了一下车铃,很嚣张地将摩托车停在了花店门口,冷冷地目光向阮软投了过去。
苏洛然耸了耸肩说:“算了,刚刚我说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你也不用考虑。”
嘟嘟嘟——
外面的喇叭声再一次响了三个连环拍,直接打断了苏洛然想要把话继续说完的yù_wàng。
苏洛然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我真羡慕你,你有男朋友送你回家送你上班,可为什么我喜欢的人又偏偏是……”
“他”字还没有说出口,纪承泽再一次按了下喇叭,肯定是见阮软还没有过去,就催促着。
苏洛然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冲纪承泽吼道:“我不就借你的人多跟她聊了聊心吗,你多等几分钟会死啊!”
纪承泽叹了口气,把头盔取了下来,抱在腰间,下了摩托车,从远处背影看,还有些好看。
纪承泽走到阮软面前冲苏洛然挑了挑眉道:“没错,我就会死,多等一刻我都等不了了,所以,我现在可以将阮软带回家了吗?”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苏洛然皱眉问。
纪承泽勾起了嘴角淡淡说:“字面意思。”
“你!”苏洛然简直气的要发疯。
他这反应,这表情,真的就跟她早上说的那样,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她自己说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放在心上,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又没发生什么关系。
可当纪承泽真的什么也当做没发生过后,心里却又偏偏这么不是滋味儿。
纪承泽拉住阮软的手走了两步,又转过头对她眉眼一笑说:“我记得,早上是你说的,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的,我们的任何事都与对方无关,你现在怎么又开始问起来了?”
“我……”苏洛然被他憋的说不出话,窘迫的要死。
阮软觉得气氛古怪解围道:“行了,承泽,我不过就是跟她多聊了几句而已,你也用不着吃这个醋吧?”
“这不是吃醋。”纪承泽看了一下阮软,又无语道,“算了,我送你回去,把头盔戴上。”
纪承泽又望向苏洛然,发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摩托车上没移开过,心想着她会不会也要让他一起载她回去?
就抬了抬头问道:“哎,你要跟我一起坐吗?可以的话我载你啊?”
“谁……谁要跟你一起坐啊,我自己开车回家,不……不用你送。”苏洛然紧张道。
得亏现在是黑夜,才勉强遮住已经快红到耳根的脸,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了。
纪承泽笑着说道:“那这可是你说的哦,阮软,那上车吧。”
“哦。”阮软边戴头盔边看向了苏洛然说道,“洛然,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不了,你们回家吧,我就不当这个电灯泡了。”苏洛然说。
“好吧,那明天见。”阮软向她挥了个手,纪承泽帮阮软戴好了头盔,还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阮软愣住半响,她立马心虚地把目光看向了苏洛然身上,发现她已经背对着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动作被她看见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