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戴维斯的讲述,李俊山又掺杂着自己的想法给张兰转述一遍后,天已大亮了。听了李俊山的转述,张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蔚然感叹道:“确实够惨的,和他们相比我们的运气到现在为止还算不错,如果和他们一样,一来就先遇到那群野人,估计现在也是连毛都不剩了。”听到张兰的话,李俊山也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看着那个在重新架起来的营火旁沉沉发呆的黑人大汉,心情也是十分沉重,对未来的迷茫又加深了一分。
就这样,这个暂时的营地又多了一个人,戴维斯为自己又处理了下伤口,而那被木箭差不多射了个对穿的伤口却不到三天就愈合了,这让他惊疑万分直呼奇迹。但即便是这样的奇迹在张兰他们看来却都是小kiss。
作为一个不合格的制皮匠,张兰在割皮的过程中时常被锋利的军刀割伤,但不论伤口大小,在半个小时之内绝对完好如初,有时甚至都能看见伤口见愈合的过程。这样的情景开始还让张兰和李俊山吃惊不小,但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戴维斯的这个伤口如果放在张兰身上,估计也就用不了两个小时就会痊愈。这两天张兰私下没少和李俊山嘚瑟说:“看来这个不破金身也是要看天赋的啊”自然换来李俊山大大的白眼。
这两天里,李俊山时常和戴维斯凑在一起嘀咕。听不懂英语的张兰真是既焦躁又不安,但还要装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在对付那些皮革和龙肉时被刀割手的次数明显增多。李俊山有些看不过去,主动跑过来问道:“虽然好的快,但你不疼吗”。“宝宝心里不舒服”的张兰则是一脸苦恼的说道:“是啊,凉干了的皮子就是不好割啊。”李俊山脸含笑意的问道:“是吗”。不过却不等张兰回话,她又主动解释着说道:“我和戴维斯详细询问了下他的经历,根据他的线索和我的推测,简单的绘制了这附近的地图。”
听到李俊山的解释,张兰不由大大舒了一口气,一句“原来是这样啊”脱口而出。“原来什么啊?”李俊山一脸疑惑的问道。“原来没什么啊!”张兰恼自己嘴不把门,随口敷衍着。李俊山看他这个样子只是狡黠的“嘿嘿”两声,也不追问。大致给张兰讲述一下自己绘制地图的原理和初衷,张兰听到她的讲述也是惊讶于她的博学多才,默默的对李俊山竖起了大拇指,送上第一个五体投地的表情,和李俊山这种全能型人才比起来张兰觉得自己就是个渣啊。李俊山理解他的意思,没好气的打开的他的大拇指,拉着他跑到戴维斯面前。
戴维斯的腿虽然痊愈了,但估计神经什么的还有些没恢复利索,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所以一些重活累活还都是张兰一力肩挑。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原意“闲吃干饭”的人,所以搓皮绳、皮革打眼这样的工作就被他包揽了。李俊山在戴维斯身前铺开一张细鄂龙皮,皮上用木炭画着或粗或细的线条,这些线条张兰有些眼熟,有些则是很陌生。
李俊山指着其中一些弧状的粗线和略有弯曲的直线说道:“这是我们到达这里的海滩,现在的海湾,这里是我们所在的峡谷,我们虽然走了很长时间但实际我们现在还在峡谷的谷口”她指着两条从弧状线衍生出来的两条细线解释着。
“这一条虚线是戴维斯翻过群山到达这里路线,这些小一点的虚线就是他遇到的那些恐龙群。”在峡谷线条的两侧,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许多山形的符号,虚线的圆圈密布其中,弧线的两侧更长的平直实线向两头延伸。而左边的一条实线的尽头被木炭重重的涂黑,从这团黑影引出一条不规则的虚线连在戴维斯路线的一头,张兰仔细的研究着李俊山的杰作。“戴维斯随然在海上漂泊的时间比较久,根据我对海风和这里的海水流动的观察,实际他离那些被他们称为异种生物的群体其是并没有多远”李俊山指着戴维斯行进过的路线说道。这个结论不仅让张兰感到吃惊,当李俊山又用英语说出相同的话时更是让戴维斯激动的跳了起来。“李,不可能吧,不算我们小队撤退的时间,光我到达你们这里就花了十天时间啊。”他算是被那些异种生物吓怕了,激动的嘴都有些结巴。而李俊山则是平静的说道“如果把海湾的方向看成东,而右手是南左手是北,那我们的位置就是在地图的西南方,而那些异种生物就在南方。你从悬崖跳下后是向北漂,而当你登陆后翻山越岭来到我们这条峡谷,实际上又是在向南方走,简单的来说其实你是在走回头路。”
听着李俊山的一阵英语一阵汉语,张兰和戴维斯都有些发愣。“这么说我们不是很危险,随时都可能碰到那些他说的异种生物”张兰指了指惊恐迷茫的黑大个。“是的”李俊山脸色也很沉重:“实际上我们早就应该碰到那些异种生物了,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戴维斯和我们是差不多同一时间到达这个地方的,他们应该是直接降临在了异种生物部落的旁边,同时拥有强大火力的他们和异种生物发生了冲突,吸引了它们的注意力,而且在冲突中对异种生物造成了大量的伤亡并且连异种生物的首领都被他们炸伤,才造成异种生物无暇他顾的情况,也给了我们这十来天休养生息的时间”。
“原来这样啊”张兰习惯性的搓着下巴。
“我们所处的这一带应该是那些异种生物的领地,戴维斯从海湾到达这里的过程中碰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