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云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只能说出的也就这两个字了,不过应该完全足够表明态度。
刘娥从身后搂住云稹,问道:“你是想出去办理天门的正事,还是你……你根本放不下她!”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好乱。”云稹很想陪她一生,可是自他从认识他的一刻起,注定了他们不再会是平凡的一对夫妻,没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等待他们的只是打打杀杀,勾心斗角。
她明白总有天身边的这个男人会离开她,为了他的梦想、信念,这些她都不在乎。她其实最怕的就是他为了别的女人而离开她。
诚然,爱情是自私的,越觉得纯真的爱情,往往背后充满的必定是更过分的自私。
这次刘娥决定放弃,她真的倦了,她只
想在这里等着,等着他也疲倦了的时候,再一起过闲云野鹤的生活,道:“稹哥哥,你一路小心,我会在这里和天儿等你回来。”又有谁知道这句话的背后,蕴藏着无尽的无奈与落寞,是句她不愿意说出口又不得不说出口的话。
云稹真没想到她能想开,又想找个借口不让她跟着,就含笑对她的深明大义大加赞赏了一番。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云稹浑浑噩噩地在天门的空地上走着,他心里的那股莫名凉意又加重了。
子时将至,外面变得越来越凉,就在云稹想要拔腿后撤的时候,传来了一声:“稹儿,你怎么还没有睡啊!”
云稹吸了口凉气,抖擞精神,回头只见云端和裴松并肩立在不远处,似是刚游览了天门各地,就说道:“原来师父和父亲也都没睡啊!天太冷了,咱们回屋说。”
在云端的厢房里,天儿早早地睡去了,屋子里弥漫着热腾腾的火盆气息。云稹将楚晚晴的消息还有他自己的心中所想,对两人讲了一通,求问对策。
云端想这件事情既然有了晚晴在内,我便不好插嘴,否则会对稹儿的决策带来影响,还不如听听裴松的见解,再做定夺,道:“稹儿,你让为父行军打仗还行,此事为父可帮不了你,一切听从你师父的意见便可。”
裴松喟叹云端轻描淡写地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自己,他是避嫌了,老道我可就进退维谷咯。苦笑道:“稹儿,其实你现在也长大了,不再像几年前那般任性,凡事都要有自己的决策。你现在就是不自信,你这次的见解很好,天门现在的形势蒸蒸日上,又有这么多的老江湖前辈照着,不会有事的。反而那个老先生倒真是个麻烦......”
云稹得到两位至亲之人的支持,心里也不再忐忑,现在就差崔昊向慧空辞行一场了。
裴松见云稹面露迷离的神情,忽然记起一事,笑道:“稹儿,咱们先别说这个。如今咱们师徒就不必担忧寒毒加身了?”
这件事情,云稹一直想问裴松,可就是没有适当的时机,现在没想到他竟主动当着父亲的面提了出来,满腹狐疑地问道:“咦?师父莫非是找到了祖师遗书中提及的‘迦叶密功’?”
裴松慈祥的笑着,声音忍不住越来越大,让人一看他的样子,肯定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道:“哎!说来话长啊,咱师徒俩的性命没想到一直就操纵在慧空师徒的手里,你说可笑不可笑。如今这俩和尚竟欺负在了道爷身上咯......”
云稹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惊讶地问道:“师父,你是说崔昊现在所练的武功正是‘迦叶密功’?”
饮酒正酣的裴松,在火盆前搓了搓手,不断地呵气取暖,道:“正是!起初为师也不相信怎么一本旷世武学竟会被藏在寺庙之内?后来才想通,肯定是当年李太白只身去了西域,将此书带了出去,那时候天和已不在人世。兴许是感觉世事无常变化,不可捉摸,就将此书回交给了佛家,代代相传,辗转落到了慧空师徒的手里。”
云稹碍于父亲在此不敢造次,见状也只有笑几声了事,道:“话说回来,中了寒毒可真不是那么好受的。相必今天能将徒儿带出鬼门关的也是慧空大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