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人已被雪姬从马上掀了下来,幸而他身手矫健并没有受伤,不过惊吓之余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刻。
他所骑的马一溜烟的功夫不见了踪影,接着传来了悚然地嘶鸣声,云稹茫然地向雪姬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雪姬神色仓促似乎是遇见了很可怕的人一样,难以置信的呆在原地,喃喃地说道:“不应该啊!寒芒二使从不会下山,难道山上发生了新的变动吗?”
“雪儿!你可让师伯们好找啊,是乖乖地跟我们回去见你师父,还是……我们亲自动手请你?”
话音由远及近地徐徐传来,空地上也多余出两位陌生女剑客,正在冷眼直视雪姬。
雪姬苍白的脸色突然变得强颜欢笑起来,调皮地说道:“两位师伯,你们怎么也下山了?好些年不见,你们的武功已经达到这般地纯熟,真让小侄羡慕。”
雪姬的两位师伯好像并不怎么买账,各自冷哼着别过头去。
“你们是什么人?无缘无故害我马匹,我是决然不会再让你们加害雪姐的。”云稹见两位素衣白装的女剑客此行不怀好意,便跨步横在雪姬面前,说道。
雪姬没想到云稹会这么为她着想,先是一愣后厉声喝到:“云稹,休得无理,还不速速退下!”短剑在手里斜斜地依着,拱手欠身道:“两位师伯还请见谅,他还不懂事……”
寒使挥手打断了雪姬的致歉,冷笑道:“不用多说,你必须跟我们走,至于他嘛?要是人家想自讨苦吃也就怨不得师伯们无情。”
云稹不由大怒,自忖这两女的好不自重,身为长辈自持身份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不说,还苦苦相逼与晚辈,又向前走了几步道:“动手吧!你要能赢我就带走她,要不然趁早离开,省的伤了和气。”
寒芒二使闻之皆怒,心里暗自嘀咕着这突然冒出来个不知好歹的野小子,究竟是何许人也。不过并未把他放在心上,怒道:“找死!”
寒使她使得是一炳长剑,剑身上古松花纹雕刻的图案栩栩如生地映入云稹眼帘,比起这古剑更让人称赞的是她的剑法招招凌厉毒辣,很难让人相信她该是个女剑客的样子;相对于寒使的阴狠,芒使的出招平平倒也不足为奇,但是那普通的招式下暗藏的变化颇为精妙,不禁令人咋舌。
雪姬对这些都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现在最担心的是寒芒二使合力同击云稹。要知道在她的记忆里她们还从未合击过别人,看来此次她们是铁了心肠地要带走自己,未免节外生枝才迫得联手。
此刻的情形来不及雪姬多想,她长吸了口冷气,将视野投向三人打斗的场面。
云稹长剑在握竟和寒芒二使斗个旗鼓相当,激起古道两边的尘土飞扬不止。由于他已领悟了潮汐涨落与内功修炼之间存在着莫大关系,谁能想到他的身体中暗藏了三股真气,却各行其是,所以任凭寒芒二使怎么想尽办法进攻,云稹都有余力能游刃有余地将它化解。
“破!”
寒芒二使见此人拥有如此雄厚的内里本已是始料未及的事情,又见数次的进攻皆被他悄然化解,现在猛地听闻这犹如游龙之音,身子
双双微颤,不自然地向后退了些许步子,再瞧云稹哪还有他的影子。
领略了潮汐之变的云稹虽然不懂得如何才能将它运用自如,但是在刚才无意间明白了一点,就是他现在施展起灵猴步伐,速度似乎增长了数倍,影影绰绰地闪现在寒芒二使的周围,跟她们嬉闹了起来。
一声“破”落音后,寒芒二使的剑已随声落在了地上,不约而同地望向云稹。
“没料到小兄弟武功如此之高,倒真是我二人眼拙了,今日虽败还望留个名号,我二人回去也好向掌门师姐回复。”一度不吭声的芒使,心想自己二人根本不是云稹的对手,言语之间仍有些忿忿不平的意味。
既然能保住雪姬,云稹暗想没必要做的过分,反手将天行剑搭在手背上,拱手道:“承让了!在下云稹。”
寒使回头略有深意地阴着脸笑道:“乖师侄,你师父也下了山,此时就在长安城内。莫说做师伯的没提醒你,别走得太远,小心真回不了头。”
落寞地站在路边的雪姬微微蹙额,本就苍白的脸上几乎没了血气,埋头自问:这次究竟天山上发生了何事,竟然让师父和寒芒二使这些隐居世外的人接连出山,肯定不会是单为了我这叛逆之人。
在寒使的警告声中,紧咬着下嘴皮,装作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苦笑道:“多谢师伯教诲,弟子谨记于心!”
寒芒二使远走之后,云稹拍着胸口悄声说道:“雪姐,你那两位师伯可真是难缠的紧,刚才几乎被她们逼迫地无法施展剑法,要不是使用短剑的那位有意让步,小弟决计很难会这么快脱身?”
雪姬这才回想起刚才的场面,那时的云稹只化解寒芒二使的招式,并未正式发起攻击,她现在才明白那个从小就宠溺她的芒使定是有意想放云稹一马,不愿意为难自己,满怀内疚地在云稹肩上拍了拍,说道:
“可以了!没想到我的稹弟这么厉害,还能和我的两位师伯打成平手,现在摆脱他们才是主要目的,快些上马吧。”
云稹摸着脑袋,这才想起他的坐骑已经被寒使一枚梭镖射死了,但是和雪姬共乘一骑,总觉得有些不便还欲想着法子推辞,只觉得背后一凉接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