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晴看着目露邪光的云稹,从马背上跳将下来,将两匹马缰绳拴在树上,从云稹后腰搂住,哭喊道:“大哥,别在杀人了,行吗?求你!”
云稹散发飘逸,回头直勾勾地盯着楚婉晴苍白的脸瑟瑟发抖。楚婉晴趁这机会喊道:“你们再敢作孽,我可不保,还不快走?”
“好,我们走!”地上躺着的喽互相搀扶起身。
楚婉晴第一次云稹会变成这样,紧含泪眼抱着云稹,双臂一刻也不松开。眼中满满的担忧:大哥,你这又着了什么魔道?别吓我!
在楚婉晴怀里的云稹,慢慢开始恢复神智。
“嗖”,云稹此时全身放松戒备,被冷箭射中左肩。云稹回头一视,又是刚才的那几个山贼拉弓搭箭。
楚婉晴大惊,痛楚地望着云稹,只觉得云稹体内有股刚劲,几乎要将自己弹开。
“快撒手!”大喝道。楚婉晴不敢违抗,随之撤了环在云稹腰间的手臂。
“嗖、嗖、嗖”喽又射了数枝冷箭,云稹心血澎湃,丝毫不顾及,大喝一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既想找死,我成......全。”说道“全”字,瞬间从地上飞起,右手挥刀,喽们本想趁机不备谋财害命,那有什么本是抵挡。
楚婉晴泪眼盯着前方的云稹,虽左胳膊还挂着跟箭,刀法却快如闪电,远看就像几道寒光,突听“咔嚓”一声脆响,楚婉晴脑弦紧绷,定睛细看,大感作呕!
原来有个喽,想再次偷施冷箭,弓弦还未拉开却硬生生被云稹连弓带人一并从头至尾劈作两半。云稹体内炽热充盈的真气一时根本得不到宣泄,挥刀入地三尺,继而仰天大啸,树叶本已到凋零之际,哪还经得起他这般真气冲击,纷纷落下,晚霞下的归鸟也“扑腾”四散而去。
云稹啸了半晌,体内真气宣泄殆尽,眼前一黑,一个倒栽葱倒了下去。楚婉晴大骇,顾不得恐惧,急忙过去查看,先割破衣衫撕开一角,绑住云稹受伤的胳膊。先后试了好些办法,云稹却怎么都醒不过来。楚婉晴看了看天色,自忖天色已晚,此地非久留之地,收拾好行囊将云稹扶上马,映着晚霞,慢慢消失在树林深处。
夜幕笼罩下的黑暗,唯一能给人勇气的莫过于光芒,楚婉晴带着不省人事的云稹穿出树林,看见万家灯火,终于长嘘了口气,策马缓缓而行,来到山丹县镇。
楚婉晴想找家客栈或者驿馆投宿,后来细想人心真是难测!心道:要不是我一时怜悯,大哥也不止于此。若投诉在人多眼杂的地方,可能又会多出不必要的麻烦,现在还是找家医馆给大哥诊病才好!
进了山丹县走了一公里多,看见一面迎风而动的旌旗,上书“柳记义诊”,摊边的小厮正在收拾东西,看来是准备收摊。
“小哥,你先别忙收摊,快救救我大哥!”楚婉晴上前低声下气地求道。
“这位......小......姐,我师父做的是义诊,白天忙的不可开交,每天晚上休息的很早,你等
明天来吧!”小厮言道。
楚婉晴不悦道:“要是能等到明天,我还低声下气地会求你?你师傅了,我找他去!”
“展华,谁在外面嚷嚷!”屋内的说道。灯光闪闪烁烁,摇曳不定,一位老者借着余辉走了出来。
“老先生,求你救救我大哥吧!他受了重伤。”楚婉晴泪光闪烁不定,乞求道。
那老者捋了捋胡须,沉声道:“展华,将他抬进来吧。医者仁心,为这点小事,至于在门外吵闹吗?亏我这些年对你教导有加。”
展华羞赧,脸红着说道:“师傅,您自从早上到现在从没有休息过,徒儿无能,帮不上你忙,只能让你早些歇息。”
老者摇首叹气,一步接一步地走进了屋内,昏暗的灯光毫不留情地嵌入他的苍老、萧条。
楚婉晴和展华坐在厅内,展华有意道歉,而楚婉晴一心想着云稹的伤,彼此寒暄打了几句罩面话,就各怀心事待在一旁。
老者长须飘飘,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大堂。
楚婉晴急于知道云稹的病情,急切问道:“老先生,我大哥他......”
老者长吁口气,道:“哎,姑娘莫慌,无妨、无妨!他的箭伤只是皮外伤。姑娘,你即是那位公子的妹妹,老朽有些事不明,还望告知。”
楚婉晴听得云稹已无大碍,心里的石头已然沉下,对这位眼前的老先生更是打心眼里感谢,遂道:“老先生,什么事?”
老者疑惑道:“姑娘,你大哥可曾习武,我在为他诊脉的时候,感觉到他气机不谐,真气充盈,但无心自控。老朽对此大感疑惑,试问二十不到的小子,哪能有至少近三十年的功力。”
楚婉晴也是第一次听云稹会武功,其实傍晚在树林发生的一切,已经对她来说,很是匪夷所思了,愣了一会,道:“我真不知情,我也是今天知道的!”
老者捋着胡须,言道:“还有,以后在身边要时刻提醒他,他在没有将那门内功心法掌握之下,最好不要随便使用,对他有害无益!另外还有一事老朽不得不问......那孩子是否姓楚?”
老者从怀里摸出一个纹着“楚”字的锦囊,竟然和楚婉晴自小带大的别无二致。楚婉晴心跳加剧,心里有股莫名的兴奋激动,又夹杂些胆怯惧怕,嘴唇颤抖地说道:“他不姓楚,我姓楚,这锦囊是我从小带到大的,老先生,你......莫非知道我的身世!”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