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很意味,老先生竟然会看得起在下这般的邋遢鬼,也不知道是在下的荣幸还是不幸,在下与你素未谋面,初次之见,老先生先是鸠占鹊巢反客为
主,后又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反正在下对你可是没有半分好感。”裴松一副懒散的神态,狂傲不拘。
云稹心想,这老头子真是的,偷偷地霸占了天门还想煽动师父,真是老糊涂了!还有师父这时候还在言语相激,他想做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与他联手尚且能压制王仙芝,现在莫名地冒出了个叫做‘老先生’的宫主,谁也不知他的来历,又该如何脱身?当下持剑挺身而出,喝道:“休要嗦!王仙芝,上次在将军洞因我有要事才让你侥幸逃过一劫,今天在这天门就将所有的仇怨作个了断吧。”
“毛头小子,老夫还怕你不成,划出道来吧,老夫接着便是!”王仙芝颇为自负,似乎并不愿多看云稹一眼,倒是若有似无地瞟着裴松。
裴松早已猜出了王仙芝的心思,嘴角轻笑:“王仙芝,你放心吧!既然我徒弟与你要肃清恩怨,我这做师父的自然不会当着列代祖师的面,以少胜多,你大可放心。”
王仙芝听至此处脸色微红,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谁也没有察觉,兀自吭了吭声,打破在场的尴尬:“哼!裴松,这可是你自命清高,就算你师徒联手对抗老夫,老夫也不惧!”
云稹莞尔,这家伙分明是心存畏惧我和师父合起来攻他,此时听得师父同意我与他单打独斗,又信誓旦旦地一副很厉害的样子,真是臭不要脸至极!
裴松捋了一把胡须,不屑一顾地扫视了王仙芝一眼,没好气地哼声:“你少给自己脸,你若胆敢伤我徒弟,我可也没说不插手这档子。”
“你......”王仙芝羞怒交集,一时语塞。
云稹当下不再言语,摆出一个进攻的姿势:“王仙芝,这次你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看招!‘不落流行’。”
“哼!”王仙芝轻蔑地笑了一声,反手一掌拍向天行剑剑身,那冰冷的剑身好像刺激到了王仙芝,碰在剑身上的手指倏地闪了出去,两人擦肩而过,天行剑借着月光吐出阵阵寒气,那清淡的光芒比高峰上的寒风更加凛冽刺骨。
“好邪的剑,好俊的身法!不曾想到天门百年之际还会出现这等不世之才,着实让人羡慕。”一旁观战的老先生看着这一幕不禁叹道。
王仙芝矗立在一旁,神态还是那般高傲:“云稹,你还有何等手段,赶快使出来吧!别丢了你师父的脸。”
云稹蓦地皱眉,杀气骤然而涌:“你看这招如何?”
裴松默然欣慰,暗思:这是‘流觞曲水’么?稹儿竟然已将天云剑法悟到这层境界,已实属难得!不好,这招‘流觞曲水’虽是潇洒雄浑,可毕竟及不上王仙芝的‘虚妄经’,试问水若没有了,还要流觞何用?疾喝到:“稹儿,速速退下!”
这边的云稹还来不及反应,已被王仙芝的分身困住,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