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栋完全被扑面而来的信息搞蒙了,将信将疑,似懂非懂。
这时,那个自称程峰的家伙用不解的语气又问道:“诶?你这是作何表情,难道我哪里讲的不对不成?”,明显,刘天栋表情的变化引起了他的注意。
可是,刘天栋脑子真的实在太乱了,就像翻江倒海一样,这种万般纠结和疑惑的心情根本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然而,不论刘天栋主观如何认为,眼前的这一切越来越不像是一场梦,他也真真切切的从另一个时代,从三百多年后来到了这里。
“这种诡异的事情,让我如何向这个老古董、活死人来解释,难道就说自己来自未来的穿越者吗?那样的话,他能接受的了吗?”
“你方才讲,你叫刘天栋?那你又是何方人氏?究竟因为何事得罪了风清子?”这时程峰又问道。
听到他又问自己,刘天栋不能再沉默了,忙应付回答道:“噢,对,我,我是叫刘天栋,是,是……“可刚说到自己是什么地方人的时候,刘天栋又答不上了,不光是刘天栋意识到在自己那个时代,地名不仅很可能与几百年前不同,而且关键是在整件事情头绪全无的情况下,如果说的话过度离谱,超出了程峰的接受程度的话,很可能又会被误解。
“面前这个家伙本就古怪诡异,处理不好了,便有适得其反的可能,所以,必须先用缓兵之计稳住他再说。”
想到这儿,刘天栋于是答道:“我,我的家乡是个很不起眼的小地方,几乎没有人知道,不,不说也罢。倒是您刚才提到风清子这个人,我的确是被一伙人强行带到这里的,他们行事诡秘,阴险狡诈,好像是在做着某种见不得光的勾当,至于那个带头的,是否就是您所说的风清子我就不清楚了,我仅仅和他们有过一点点接触,然后就被稀里糊涂的带到了这里。“这一回,刘天栋又有意用了敬语,想以此来缓和气氛,当然,无论怎么说程峰都是三百多年前的古人,论起辈分,叫他声祖宗都不为过。
“嗯!”听了刘天栋的回答程峰并没有追问,而是长长的“嗯”了一声,接着便又不说话了。刘天栋也已经习惯了这个家伙的这种交流方式,加之自己脑子里很混乱,也不想多说话,便低下头望着渐渐变暗的火光发起了呆,四下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过了好久,直到火折子的燃料几乎燃烧殆尽,程峰突然问了一句:“你想不想出去?”
“你,你说什么?”刘天栋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立刻条件反射的反问道。
“我问你,你是否想离开这个老鼠洞?怎么难道还有何疑问不成?你若是个男儿汉便痛快些,莫要婆婆妈妈!“或许是刘天栋的反应引起了程峰的反感,他忽然间一改刚刚平和的语气,讲话骤然变的生硬了起来。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刘天栋连声称不,又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我只是想问问您为什么要,要……”
“老夫为何要问你想不想出去,是吧?你怀疑程某是在诈你,否则,如果可以离开的话,我早就去做了,何必偏偏只让你离开,是不是?”程峰不等刘天栋将话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此时,即便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光线十分暗淡,但刘天栋仍看得到程峰双眸之中透出的凌厉寒意。
“这家伙性格不仅很敏感而且古怪异常,翻脸无常变化多端,让人难以捉摸,真是个不好相处的主儿。”
能出去,对刘天栋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他也极不喜欢和一个怪人共处一洞。然而,残存于大脑之中的那些零散的记忆,却在这时令刘天栋有所迟疑,在他的记忆中,好像、似乎就在这个山洞中有还一个人,一个自始自终隐藏于黑暗中的人,那人却不应该是程峰。刘天栋曾经是以一种十分奇怪的视角看到了程峰的一系列遭遇,甚至,他的不幸使刘天栋产生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仿佛那种切肤之痛不是发生在这个陌生人身上,而是在自己身上似的,刘天栋更分明记得那时的程峰绝望、悲愤,却没有丝毫力量去与邪恶势力对抗,而是在消极中等待着死亡……
然而,现在对面这个自称程峰的年轻人,为什么丝毫没有了当初羸弱无助的痕迹,为什么像是换了一个人……
“再加上他对我前后态度上巨大的反差,之前他还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可如今却发生了180度的巨变……”这些奇怪之处,刘天栋怎能不在心中打出一个接一个的问号?
“这一切的一切终究是为什么?另一个神秘人去哪里了?”
“难道,难道是……?”猛然间,刘天栋想起在隧道中躺着的那具早已冰冷瘆人的尸体,不由得某种联想让他刚稍稍缓解的神经再度紧张起来,瞬间汗毛倒竖。
“您,您能告诉我,地上的那个人是,是谁?”刘天栋结结巴巴地问着,同时身体下意识的往凹口外挪了挪。
就在这时,火折子上可怜的火苗最后窜了一下完全熄灭了,瞬间,刘天栋视线完全陷入到了漆黑之中,虽然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怎奈何却压制不住心中渐渐强烈的恐惧之感,他手脚微微发颤,只靠着最后的一点点控制力没有撒腿逃跑(关键是逃无可逃)。
“看你此刻的神情,似乎异常惊恐啊!哼,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不过,这一点倒是有一点点像我。”那个家伙冷冷的又说道,很明显,刘天栋的一举一动,甚至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