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栋还在正寻思着是不是拖延一下,等年轻人再暴露些信息,然后顺势作再做决断之时,忽然听到那年轻人居然先给递了一句话。
“贵客,冒昧的问一句,您是否复姓公孙呢?”
“这简直就是想什么来什么啊!哈哈,原来文章都在这里呢?”刘天栋立刻心中一阵狂喜。“难怪他对我敬若上宾,原来是因为他把我当作公孙紫阳那个隐形高手了,这倒是出乎我所料,也省去了胡编乱造的那些麻烦。”不过很快,刘天栋就又马上意识到了另一问题。
“他们是怎么知道公孙紫阳这个人的,而且还能将认定了我就是公孙紫阳。因为,在此之前只有苏明山一伙,以及慕容晖知道这件事,难道是他们其中之一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年轻人?难道追我的人也到了平南县城?他们和这个孙杰又是什么关系?”一连窜的问题映入脑海,让刘天栋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好在,目前公孙紫阳的身份可以为刘天栋所用,这倒是不偏不巧的和他之前的那个大胆的设想吻合了。
“这个人尽管不是我要见的广西将军孙延龄,可他却也姓孙,莫不是孙杰与孙延龄有什么关系?”刘天栋快速算计了一番。
“嘿嘿,既然阁下什么都知道了,我还有必要回答吗?此外,阁下也并非我要见的那个人啊?”于是,刘天栋又抛出去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就见孙杰不仅对刘天栋的这种说话方式不反感,反而兴奋的“哈哈”大笑,然后,重新站起身来对着他毕恭毕敬的又深深的施了一礼。
“果然是公孙前辈,晚辈在此有礼了,之前之事晚辈万分惭愧,前辈万望见谅。”孙杰十分恭敬的说道。
既然这样,刘天栋干脆将戏做足,索性端起了架子,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点了点头拿腔拿调地说道:”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当然不会上心的,不过,阁下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竟连我的行踪也打听得到了,看来你的眼线分布很广嘛!“
“呵呵,前辈说笑了,我也只是刚刚才收到的消息,否则怎么可能让您受了一夜的委屈呢?要知道,前辈之威名在江湖之上那可谓是如晴空之烈日,春日之霹雳一般啊!晚辈又哪里知道今生今日竟然能万幸得见尊严。不过,晚辈还是不明白,像您这般的高人居然是平西王爷的信使,平西王究竟有何等魅力可让前辈您为其效力啊!“孙杰接过刘天栋的话又是一番恭维之词,只是言语间透着疑惑。
“哈哈,你小子果真上钩了!”刘天栋听到此言不由心中暗喜。
“哼,大家彼此彼此,阁下眼线分布密如蛛丝,就连我也不是未曾察觉得到的吗?至于我与吴三桂的关系,就不劳烦阁下打听了吧?“刘天栋继续演着戏,冷冷的回答道,并表示出了不满,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你虽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是我也不怕你,想要跟我谈你不够格儿。”
这番话之后,只见孙杰不再镇定了,而是站在那表情显得尴尬起来,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哼……”这时,就听一旁的那个师爷不住的哼哼,刘天栋转目斜了他一眼,哈哈,只见这家伙模样更是滑稽,由脖子到脸涨的通红,太阳穴上的青筋暴露,双目恶狠狠的正盯着他这里呢。
“呵,怎么你现在倒是护主心切啦?幼稚!”看了他这幅模样,刘天栋心中窃笑。
相比之下,孙杰倒是少年老成,很快便又恢复如常,继续笑道:“前辈所言极是,事关机密,此间道理晚辈自是懂得,您放心,稍晚些晚辈便亲自护送前辈至桂林面见家严。现在,我已命人备下早膳,请公孙前辈移驾用饭。”
孙杰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既给足了刘天栋面子,又不失风度,确实有大家风范,这样的情况下就算再刁蛮的人也难挑出毛病来,另外,从他说话的字里行间中刘天栋又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那便是孙杰原来是孙延龄的儿子,如此,刘天栋下一步的计划就方便了许多。
只是,孙杰的这种态度却让师爷再忍无可忍了,就见他对孙杰抱了抱拳说了一声:“世子,既然您要陪客人用膳,在下就先行告退了!告辞!”然后,也不管他家主人是什么态度,便转身扬长而去。
这样的手下人,这种矫情的态度,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儿,换做是脾气修养再好的主人都不可能不发作,奇怪的是,孙杰除了脸上的表情微微显出一些不自然外,没有其它任何变化,甚至刘天栋还察觉到了他嘴角竟然挂着一丝笑意。
“难道这个家伙是个受虐狂?被手下人扫了颜面竟然还觉得很爽?可是,他也不像有这种变态嗜好的人啊?那就是孙杰有什么短处或者把柄被师爷握着?”刘天栋冷眼观看着发生的这一幕,在心里寻思着其中的古怪。
“呵呵,世子真是好脾气啊!”等到孙杰妙色恢复如常了,师爷也不见了人影的时候,他才补刀说了一句。
刘天栋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试探试探孙杰,可惜估计是他的手段太直接,孙杰根本没接招,更没有回避,而是哈哈一笑,说道:“让前辈见笑了,孙某不才,虽说是胸无点墨,没有半点真才实学,但对待府中门人以及治下百姓却是能够做到以德报怨,以理服人的,绝不会倚强凌弱,强压于人,前辈到平南时间尚短,对在下的为人也不熟悉,他日若是有机会,前辈可以到平南大街小巷走一走,听一听百姓对孙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