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琼英蹑手蹑脚走近她身后,轻声道:“怡儿,我与你姑父商量了,明天开始就搜捕那个神皇。一个民间骗子,竟然敢打我家郡主的主意,非得挖了他的眼睛。”
赵香怡娇呼了一声:“小姑,你怎么把这事告诉姑父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活人啊?”
赵琼英道:“这事又怪不得你,全是那畜生犯的事。你姑父亲自给大哥报信去了。等不到天亮,杨青松一家人就会被绳之以法。”
过了片刻,她拍拍手道:“那个骗子逮住可以直接杀掉。那个法缘就不好办了,寻个什么理由杀他呢?”
赵香怡惊道:“小姑,法缘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竟然想着杀他?”
“可是他看了你的身子,不杀掉他,你以后如何嫁人?”
“这一切不怪他啊,要不是他来救我。我现在都生不如死,被那个骗子糟蹋了。要是没有法缘大哥,小姑你就永远看不到我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恩人呢?”
赵琼英玩味的道:“大哥?都叫上大哥了。那个法缘对你有救命之恩,武功也不错。要不我让你父亲责令他还俗?”
赵香怡被小姑不守章法的闷棒,打得招架不住,无奈的道:“小姑,法缘大哥是出家人,是白兰寺的高僧。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怎么着,我家小怡难道还配不上他?要不是有这一遭事儿,他做梦也梦到你的影子。这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不同意?”
赵香怡被赵琼英给逗乐了,她劝道:“法缘大哥是天人境界高手,世界上没有比他武功更高的人了。”
赵琼英打断道:“不管啥子境,难道能打过军队。大哥的禁卫大军一到,管他天人、地人都得老老实实做人。”
她一介女流,对武学并不了汝阳王是天底下仅次于皇帝的人物,没有大哥摆不平的事情。
赵香怡道:“小姑,法缘大哥是参加盛京佛斗,两败天都正德的那个人。你说父王能不能动他?”
赵琼英虽然不懂武学,却对盛京佛斗清楚的很。龙腾全国都在传颂法缘,早把他捧成了神仙般的人物。能打败正德的人,一个小小的王爷只怕动不了他。
赵琼英拍了拍大腿,眼巴巴的望着赵香怡道:“原来是他啊,这可如何是好呢?要不我们求他还俗吧。”
赵香怡不想与她胡扯,把赵琼英连推带搡赶出卧室。窗口前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天要亮了。
法缘回到船上,师傅与师兄们早已休息。他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拿出了那块水蓝色的旧玉石,开始吸收里面的天地元气。
这是他第一次静下来,专注地吸收里面的元气。一瞬间,元气如潮水般的涌进体内,向着脑中那朵云钻云,越吸越快,云朵开始旋转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石中再没有元气传过来,法缘从修炼中醒过来。手中的玉石化着了一堆石粉,脑海中云朵最外面,被包裹着一圈淡淡的蓝色。
他试着把意念往外伸去,意念如一条灵巧的蛇一样,窜向远处。虽然他闭着眼睛,但四周的情况却是清清楚楚印在脑中。意念直达到甲板上面,江风凛冽,吹得帆绳嗡嗡作响。
一个鼻青脸肿的水手,正在解开船绳。太阳已经离开山顶,船要了。
用气机只能感应出物体大概的轮廓,或是刺探别人修为。而意念就像眼睛与耳朵一般,可以看到情景并听到声音。意念越伸越远,超过了四丈距离。
破天人境前,法缘的意念只能达到三丈距离。破天人境成功后,意念暴涨一截达到四丈多。吸了那块蓝色玉色中的元气,意念可以探测到五丈之外了。
法缘取出杨钰所写的白布,细细琢磨上面的法诀。半响后他哑然失笑,白布上的口诀赫然又是一部修炼意念的法子。白布上的修炼方法粗糙而简单,远不如《玉皇经》精辟。
布上法诀从头到尾,都没有如何隔空驱物的方法。法缘宽慰自己,那不过是民间把戏罢了,不值得留恋。
法缘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甲板上。船老大正在给道济解释:“各位师傅对不住了,昨天晚上多喝了几杯,耽误了大家的行程。”
一个和尚道:“如果我们不寻你,你只怕要睡到天黑了。今天晚上要赶不到下一个码头,我们一船人便得在江上喝江风了。”
船老头不停道歉,道济道了声佛号:“快些启航才是正道,
下次不可贪杯。再有这样的情况,我们要扣船钱了。”
船老大千恩万谢的跑去指挥启航,道济看到法缘出来,笑问道:“昨天晚上的事儿,可处理妥当了?”
法缘一惊,师傅怎么会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法明道:“师叔今天还在责怪我们几人,该问清楚那个男子的苦衷。如果真有苦难,应该多留一些银子。”
法缘不由得哑然,原来是这件事,定是法明师兄一众告诉了师傅。他一晚上经历的事情何止那一件,杨钰与神皇之事更是大事。
法缘向道济行了一礼,准备把整个事件详细述说。同时征求师傅意见,是否立即写出奏章,派人送到盛京。道济是龙腾佛教领袖,他的书信可以直达皇帝面前。
法缘还没开口,一个水手大叫道:“好漂亮的姑娘。她们追到江边来做什么?难道昨天晚上有人没付钱,来追讨?”
码头上,三个漂亮女子迎风而立。江风吹动裙摆,三人飘逸若仙,美不胜收。站在最前面的女子形容憔悴,但难掩饰她的倾城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