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准备打击英华殿里诸人的酒席,不欢而散。
安王对司马长风小心道歉,司马长风冷哼一声,拂袖远去。正德与安王则往清殿去了。
杨炯意念一直关注着外面,戏剧性的变化让他大笑起来。他在太子营地里,喝了三瓶天都春。夏侯炎用水灌了一瓶后,还有两瓶,都只灌了小半。
当时他拿了过去,一泡尿把两个瓶子给灌满了。
那两瓶“酒”辗转反复,恰好太子把其中一瓶,送到安王这里来了。不知道还有一瓶会“花落谁家”?
想起夏侯炎,杨炯心中痛苦,自己想方设法都没能救得了他一命。这个可怜又可恨的男子,终是去追寻他的静静去了。
杯盘狼藉的桌上,几十盘珍馐基本未动。尿液,呕吐物与饭菜混杂在一起,明显是不能去吃了。
杨炯暗骂了一声:“暴殄天物啊!”
他对皇帝道:“我进了英华殿,他们投鼠忌器,应该不敢过来强攻。我有一些特殊能力,可以悄悄摸出皇宫去。”
“只是以我的能力,就算是跑数十转,也弄不来一千多人两天的吃食。刚司马长风与他们不欢而散,我倒可以去会会司马长风,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王楚阳点头道:“博儿能认识你是一生的福气,这次就辛苦你了。”
杨炯心道:“王博固然是一个方面,你慷慨大方也不错。初次相交,你就能把英华殿里,所有的五色玉石赠送予我。这何尝不是一个值得我相救的原因呢。”
他意念努力扩展开来,向王楚阳告辞后,找了一个士兵少的墙口翻墙而过。
几个士兵眼前一花,他身影一闪就已经远去不见。几人一时琢磨不透,刚才一闪而逝的是人影还是鬼影。
这一段时间,皇宫中双方激战,死伤数千人。几名士兵东瞧西望,一时间感觉阴风阵阵,都紧张的缩了一下脖子。
只要没有天人合一境在场,杨炯在普通士兵和先天境面前来去自如,根本不担心被他们发现。
走了一阵,杨炯肚子饿得难受,渐渐走到内宫西边。
这里士兵渐渐变少,有大队士兵巡逻,没有固定的岗哨。王楚安围住皇城后,分出精锐部队进攻英华殿。大部分士兵则在皇城外警戒,还有
一些士兵在皇宫内待命。
皇宫内的大片地区,便成了真空地带,只有巡逻警戒的士兵偶尔走过。虽然这些士兵总数,比围攻内宫的士兵多数倍,但是分散在面积广大的皇宫之内,就显得稀疏了。
杨炯寻了半个时辰,躲过数队士兵巡察,终于看到了司马长风。这里是皇宫西苑,司马长风很会选地方,住在太子寝宫里。他住的那一间,正是自己几天前所住的地方。
司马长风正在沐浴,没有发出气机向周围探寻。皇帝与他的忠心下属,全被困在英华殿内,这里非常安全。他在王楚安那里受了气,回来便开始沐浴。
如果他的气机探出,必能刺探到杨炯。杨炯已经到了司马长风的八丈之内。
殿中人不多,两个女道士在浴桶前面侍候。正殿中一张大桌上,山珍海味,摆了满满一桌,显然是在等司马长风沐浴完后就餐。
杨炯冒然进到司马长风气机范围内,便是这桌饭菜吸引了他。他坐到餐桌前,对着一桌子美味开始大快朵颐。一直到吃好喝足,司马长风还没洗完,仍泡在浴桶中,旁边女道士已换了两次热水了。
杨炯等得不耐烦,把气机凝成一束,往司马长风身上刺去。受到杨炯的气机刺激,司马长风一个冷颤,从浴桶中光溜溜的跳了出来。
他边穿衣,边把气机往外散去,喝问道:“什么人?敢到我司马长风的地盘来撒野。”
他刚说完忽又想起,皇城中的天人境只有五人,集中了全世界的天人境的百分之六十。杨炯与王楚阳在英华殿,肯定不敢出来。就算是能出来,早已有人汇报给自己。
气机探到在正殿里有个天人境,能到这里来的,应该就是安王了。
这就是气机探测与意念探测的最大区别,意念像人的眼睛与耳朵一般,可以看、可以听。
如果修炼到化实阶段,还能如人的手一般,可以御物。而气机只能探测别人的武功境界,与物体的大体形状了。
司马长风穿好浴袍走进大殿。杨炯好整以暇,懒懒的坐在餐桌前面,微笑地看着他。
司马长风大惊,顾不得身上只着浴袍,直接往殿外闪去。一对一,他不是杨炯的对手。如果他诚心要跑,杨炯也留不住他。
杨炯并没起身去追,只是凝音成线,对司马长
风道:“你想不想做碧落国的护国法师?”
司马长风顿了顿身子,看杨炯仍然坐在那里,微笑看着他。他停下来对杨炯道:“你什么意思?”这个距离足够安全,就算杨炯突然发难,也够他逃走。
杨炯笑了笑道:“我不是找你打架的,是来和你商量事情的。何不坐下来好好谈谈。”然后指了指餐桌对面。
司马长风一辈子小心谨慎,哪敢坐到离杨炯那么近的位置?
他站在那里道:“不必花言巧语,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可能加入到王楚阳一边。”
杨炯道:“安王对你三心二意,你觉得与虎谋皮会有好结果吗?”
杨炯又道:“如果我劝正德离开碧落,你觉得跟着安王还有活路吗?”
司马长风诧异的上前几步道:“怎么可能?天都与龙腾几千